还让不让人睡了/卧榻之旁岂容匪女安睡(32)

薛静柔摇头,“当初说好了,我帮你赚钱,用另一种方式留在你身边。”

“我也说过,那是有年限的。”唐业雄将手背到身后,双拳紧握,是不想吓她,也是不愿放手。

薛静柔知道没法和这人讲道理,干脆重新缩进被子,闷闷说了声,“头疼。”

“那你好好休息。”唐业雄往屋外走,生息尽隐,如同鬼魅,却又幽幽然抛出一句,“病好了,让章茗洺带你出去解闷。”

薛静柔双眼骤亮,知道自己这场病,终归生出意义了。

两天后夜里,薛静柔邀请章茗洺去家里做客,章茗洺兴致勃勃前往,却被那家徒四壁的寒酸样惊吓到,半天犹疑不敢进。“静丫头,你该不会撬了谁家锁,见到空屋就鸠占鹊巢吧?”

薛静柔买房和买积木似的,都是玩玩便罢,真正住的日子绝不超过一周,章茗洺想明白这点,就在薛静柔空荡荡的家里怡然自得起来。

薛静柔扔下满地卤味串串啤酒烧烤,招呼他随意,随后走回卧室,声称要洗澡。

尽管章茗洺坚定认为薛静柔空有其脸,在其他女性特征上都是徒有虚名,但这并不妨碍她成为他大哥的女神,大哥的女神要洗澡,大哥的兄弟决计不能推诿。

慢慢洗,好好洗,洗到天荒地老都不怕。

薛静柔进了卧室,连房门都不用锁,虚掩一晃,拧开水龙头,人已经鬼鬼祟祟溜到阳台。

阳台与隔壁阳台相连,中间除了一米多宽距离,二十多楼高度就是最好屏障。

薛静柔攀上石栏,屈膝晃荡手臂,轻轻松松跳到隔壁。

隔壁自然住着她的心上人,一个叫白长归的好青年。

白长归的卧室薛静柔来过数回,熟门熟路,哪怕蒙着眼也能玩找茬。她脚步轻快进了玻璃门,卧室里不见白长归,只有房内浴室水声哗哗,薛静柔眼珠乱转,心想来得好不如来得巧,美男子出浴,风光必定极好。

于是她蹑手蹑脚走到浴室门口,神不知鬼不觉拉开那道门,悄悄将脸探了进去。

腰间系着浴巾的白长归正在吹头发,乍然从镜子里瞧见薛静柔一张镜花水月的白白脸蛋,吓得差点甩飞吹风机,但他马上镇定下来,关掉轰轰作响的机器,转身大步流星走向她。

“你回来了?”白长归握住她双肩,在满室氤氲水汽里惊喜地盯着她。

薛静柔却不太在乎这个,只知道趁机揩油,在他□□的胸膛上左右开弓,东捏西摸,甚至不忘在某处啾啾上拧了一把,开口说的话更是啼笑皆非,“在自家卧室绑什么浴巾?存心防我,啧。”

白长归心想这真是薛静柔无疑了,心中只大喜一瞬,又千军万马思索起来,“他们肯放你回来了?”

“溜出来的。”

白长归又问:“能呆多久?”

薛静柔狡黠笑道:“看是一个人洗澡还是双人鸳鸯浴。“

白长归盯着她,“公司的事,我明白。”

薛静柔微笑,“那就好。”

“你和唐业雄的事,什么时候能说?”

“说来话长。”

白长归认真道:“那就不说了。”

薛静柔噗嗤笑了。

白长归仔仔细细观察薛静柔,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你胖了,增幅一斤。”

这话毫无章法,还带着淡淡酸味,薛静柔哈哈笑,“心宽体胖,逆境出胖子。”

白长归也笑,觉得薛静柔真是人才。

薛静柔笑吟吟的,千万烦恼过,片叶不沾身,她说话的神情很骄傲,好像对白长归总有一万个放心,却不提自己也曾焦虑,惶惶不安猜着白长归若是生气,她该怎么办。

“我时间不多,白长归,”薛静柔侧过脸,指指脸颊,玩笑道:“你亲我一下再走。”

白长归矜持地拍开她的手,薛静柔刚要抱怨,白长归已经双掌捧起她的脸,低头深深吻下去。

☆、第17章 重逢

第十七章重逢

章茗洺在客厅里喝光一打啤酒后,终于意识到薛静柔是洗澡而非剥皮,他抓把花生挪过去,放开嗓子吼,“静丫头!再洗下去,天都要亮了!”

卧室里水声依旧,薛静柔和死了一样,章茗洺想推门瞧瞧,又怕瞧见不该瞧的回去得剜眼珠子,只能憋着劲继续喊,“你没死在里头吧?”

仍旧无回应。

章茗洺往嘴里送花生,嘎嘣嘎嘣想起雅娴说薛静柔这玩物丧志的死丫头为泡小白脸把房买人隔壁,这要是暗通款曲,他这趟差可就九死一生。想到这,章茗洺就要踹门捉奸,没想脚底板还未碰着门,薛静柔已经滴着满头湿发,像根火柴棍杵在他面前。

章茗洺态度山回路转,西施捧心似的捧出一把花生,笑嘻嘻道:“丫头,吃花生吗?我给你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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