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不让人睡了/卧榻之旁岂容匪女安睡(48)

白长归摸摸她脑袋,“都知道了。”

他想薛静柔前生必定是头倔强的斗牛,说好迎着红旗横冲直撞便永远不懂拐弯,他又想幸好他们福泽深厚,兜来转去,彼此都还有机会好好在一起。

“下回遇到事情,不要自己扛着。”白长归亲吻她受伤的额头,对她的遭遇胆战心惊,“我们是一体的,有需求时都可以彼此依靠。”

薛静柔蹭蹭他温暖胸口,前所未有的心安。

薛静柔在别墅每日都有跌打师傅伺候,回到白长归身边本想去中医院推拿,谁知白长归查看她的伤口后,径直挽好衣袖让她躺平。

薛静柔惊奇道:“你还会推拿?”

白长归淡然道:“我奶奶身体不好,又不让外人近身,所以我专门学过。放心,有证书。”

薛静柔感动得涕泪涟涟,深觉自己捡到宝,“简直是学霸的逆袭,证书的达人。”

白长归的手法相比跌打师傅温柔许多,不求速效,耐心细致替她化瘀,痛苦自然减轻,且因为肌肤相亲的人是他,薛静柔常常乐得合不拢嘴,有时绮念起,还会幻想按摩师傅和女病友的十八|禁,脸红心跳其乐无穷。

白长归请了三天假在家照顾薛静柔,后来见她脑子活络手脚利索,便给她安置许多消遣玩意,自己回去上班。

齐骁年牵线给他们的生意几天之内便一锤定音,公司下属喜气洋洋,都觉得年关可过,白长归却反应平平,他遭叛失利时不曾灰心,事业发展时也无甚欣喜,秘书说他已臻化境,当真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简而言之,便是面瘫。

面瘫的白长归下班买菜回家,进门却见薛静柔裹着毛毯趴在沙发上睡觉,手里松松握着他大学生物专业教科书。白长归走到她身边,担心她这样睡晚上闹失眠,正要低声唤醒,却见薛静柔紧闭双眼撅起嘴,嘟嘟哝哝说道:“亲一下就起。”

白长归失笑,解开自己领带缠住她双眼。

薛静柔嘿地贼笑,伸长双手去摸白长归的脸。

白长归从购物袋里掏出一颗大红苹果,往薛静柔嘴唇上快速碰一下。

那触感又硬又凉,薛静柔舔舔嘴唇,哈哈大笑,“白长归,你什么时候变成石头了?”

白长归也笑,俯身吻她。薛静柔趁机搂他脖子,亲够了,在他耳边磨磨蹭蹭狎昵道:“下次我把你绑起来。”

白长归想起新年夜,微微红脸,却仍一本正经肯定道:“术业有专攻,我们需要特殊道具。”

沙发上的书掉到地上,薛静柔清清喉咙,严肃问道:“你为什么学了生物专业?”

白长归回想片刻,“好像是抓阄选的。”

薛静柔咋舌,“你对你的人生如此随意?”

白长归细一回味,生命里除了薛静柔,好似当真无任何执念,难怪奶奶总要骂他,形容他是扶不上墙的好泥。

薛静柔又养几日,自认可以活蹦乱跳危害苍生了,便早早起床要和白长归晨跑,白长归不答应,反而拖她去附近医院检查。门诊女医生见了薛静柔,先看额头,后摁后腰,接着神神秘秘让薛静柔去内室布帘后脱衣服。

薛静柔身上还有其他淤青,门诊女医生越看越生气,拉着薛静柔的手义愤填膺,“是不是你男人打的?就门外站着那个?看起来斯斯文文,没想居然是个败类!打老婆!妹子,报警!”

薛静柔摇头,“不是他打的。”

女医生见多识广,再看薛静柔就认定她是个不争气的,索性一掀帘子站到白长归面前,厉声质问,“你打她了?”

白长归正用手机回信息,乍然被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呆呆“啊”了一声。

女医生双手叉腰忿忿不平,门诊里本就人满为患,这会儿全盯向白长归,议论纷纷。薛静柔忙出面解释,“误会!这是误会!”

白长归也醒悟过来,摆手辩解,“我没打她。”

这小夫妻似的两口子站在一起,女的满身伤,男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人们开始谴责白长归,说他衣冠禽兽,不是好人。更有甚者,一位阿姨递来名片,说自己就职妇联,要保障薛静柔的合法权益。

白长归哭笑不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风度全都消失不见。

薛静柔气得不行,用尽全力挥拳揍白长归,白长归惊愕避开,感觉自己成了戏台上的老虎,薛静柔则是三碗不过岗的女武松。

薛静柔拳头很硬,拳风很足,任谁看了都坚信绝非花拳绣腿,于是满室鸦雀无声,人人瞠目。

“他打我?”薛静柔冷面沉声,发愤图强重拾女阎罗的威慑力。

围观群众懂了,妇联阿姨转身将名片递给白长归,拍拍他的胳膊,语重心长道:“男性家暴受害者也是有的,记住,打不过就跑。”

上一篇:霸气全漏 下一篇:此婚是我结

花匠先生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