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不让人睡了/卧榻之旁岂容匪女安睡(83)

金芸哪里不懂。

“留给你的最后这点情面,是因为奶奶和妈妈,不是因为我。”白长归又道:“你可以走了。”

希望全无,金芸绝望离开。

关上门,薛静柔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她这种人,如果不是公司将她逼上绝路,哪里愿意主动退出。”白长归说道:“主动辞职,至少不用太难看。”

那公司不仅是白长归的心血,也有金芸一路倾注汗水,如今众叛亲离,也算惩戒。

白长归观察薛静柔神色,“你还想做什么吗?”

“我不做什么。”薛静柔自嘲道:“我如今不也是过街老鼠吗?嘿嘿,你的桃花债你自己断,我可不沾染是非。”

其实以薛静柔对金芸的揣度,金芸执念太深,如今又有狗急跳墙的势头,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但这话她没告诉白长归,不愿他赶尽杀绝落人话柄。

薛静柔潜意识里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白长归只该是白长归,不造孽不害人,干干净净明明白白,哪怕将来死了,一缕清魂直上天堂,审也不用审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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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宅那儿知道了白长归退居幕后,白奶奶本想让白长归正式进白家企业,被白父白母以及白长归接连婉拒,闷闷不乐,索性隔三差五让白长归回家,反正他现在得闲,有的是时间。

白长归回白宅,薛静柔便百无聊赖,春味愈浓,她愈是犯困,随时随地都能睡个昏天黑地,为杜绝自己嗜睡成猪,薛静柔时常下楼走动,但她记着白长归的嘱咐,绝不出小区大门,就连医院也绝不独自前往。

小区里有几只流浪猫开始发情,嗷呜嗷呜唤得薛静柔起鸡皮疙瘩,这日中午,她带上两根鱼肠,打算亲眼会会小情猫,就在草丛里探头探脑之际,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她静姐。

静姐这俩字就像炸弹,瞬间炸醒被春阳晒得晕乎乎的薛静柔,她回头,果然瞧见五个男人呈半包围站在她身后,为首正是前不久去酒吧找她茬的富二代马允生。

薛静柔不动声色环视周围,发现此地距离大门保安室较远,正值午睡时间,花园里除他们外再无人影,或许有,但被眼前阵仗一吓,估计也溜之大吉。

薛静柔将五个男人一一打量过去,估算对手实力后,觉得自己不至于输,便笑道:“马先生不记打,又来自讨没趣吗?”

马允生冷笑,“你别得意。你以为你还是之前那个静姐吗?谁不知道你和唐业雄已经没关系了!”

薛静柔有些为难,“马先生日理万机,可能不清楚旁人敬我三分,除去唐业雄给了一分薄面,剩下两分,靠的全是我的拳头。”她举起拳头,手指里还攥着两根鱼肠,看起来实在没啥威慑力,以至于曾经明明吃过亏的马允生也胆大包天踏近她,伸手就要挑她下巴。

“静姐,唐业雄不要你,我……”可怜马允生话未说完,手臂已经被薛静柔拧住,他眼都来不及眨,两根手指粗的鱼肠已经啪啪连抽他十个耳光,抽得他晕头转向,半天回不过神。

薛静柔松手,顺带踩马允生膝盖,马允生顺势跪倒,眼神茫然片刻,忽地热血上涌,捂住*辣双颊破口大骂,“我操!给我干死这臭□□!”

剩余四个男人一拥而上,薛静柔连踢带打,手里两根鱼肠挥得像双节棍,哼哼哈嘿,一抽一个准。

可惜鱼肠体弱,没抽多久便摔烂在其中一人鼻梁上,那人见凶器被毁,正得意要攻,哪只薛静柔随手甩上巴掌,啪,清脆,响亮,激情,扇得那人眼冒金星,也是晕乎。

薛静柔干脆扔掉剩下一根鱼肠,改掌为拳,打算速战速决。

马允生从打击中清醒过来,嚎叫着加入战局,他们五人武力值都不高,胜在身强体壮耐力佳,相反薛静柔这几天睡得身娇体贵软绵绵,两方一时胶着,那边抓不住薛静柔,薛静柔也摆脱不掉他们。

就在薛静柔打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时,小区门口缓缓驶来一辆闪瞎人眼的劳斯莱斯,不偏不倚就停在薛静柔他们边上,车门打开,身穿黑色紧身t恤的许三像颗皮球堵在车座里,上下左右全是水泄不通,看着就叫人难受。

“静丫头!”许三亲切微笑,“好久不见!”

自从上回酒吧斗酒,许三被薛静柔送进医院抢救,这俩死对头确是许久未见。

许三恨薛静柔当年搅局,此后便视薛静柔为眼中钉,薛静柔同样恨许三当年逼迫,致使她被唐业雄钻空子,这二人彼此仇视,都恨不得将对方大卸八块。

马允生和他的手下在许三注视下悻悻停止动作,薛静柔得空理理刘海,皮笑肉不笑道:“许老三,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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