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不让人睡了/卧榻之旁岂容匪女安睡(86)

唐业雄脸白如纸,讷讷询问,“有吗?”

薛静柔点头,满脸藏不住的笑。

瞬间,所有悲伤痛苦就像倾泻洪流彻底淹没唐业雄,他数度张嘴,却数度闭嘴,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细细密密不断颤抖,血液从指间凝固到心口,当真是要死了般。他曾经幻想过无数遍,他和薛静柔像对普通夫妻去医院,也如今日般,他紧张忐忑,她笑容甜蜜,生命里多出一种血肉牵绊,从此再无分离。

讽刺的是,现实里,他和她面对面而站,她喜,他痛,此生注定无缘无分。

“白长归知道吗?”唐业雄沙哑问道。

薛静柔立即后退,警觉瞪着他,“你想干什么?”

唐业雄摇摇头,又摇摇头,眉头紧皱,眼眶发红,“静丫头……我……我从来不想伤你……我……我也不会伤害你的小孩……你别怕我……”

他们俩杵在医院走廊,周围影影绰绰全是人,模糊的,好奇的,与己无关,偏生窥探。

薛静柔沉吟良久,忽然语重心长道:“老唐,我救过你,你也救过我,往后的生活咱都好好过,别争强斗狠,别贪得无厌,别不知惜福,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你会忘记我。”

☆、第42章 侵权

分别的时候,唐业雄最后问薛静柔一个问题,他说,几年前他们相遇时,如果薛静柔心中没有白长归,漫长多年后,会不会最终接纳他。

那时天色已沉,街道两侧华灯初上,薛静柔手里攥着那张验血报告,面对唐业雄,前所未有的真挚与无畏,“八年前我与你结交,只不过因为你是我老板,而你又表现出温和宽厚善良有趣,如果当时我便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这辈子只会对你避之不及,谈何缘分?”

唐业雄痛苦不甘,“可你也不是毫无前科啊。”

薛静柔自嘲道:“你可能不知道,我父亲生前是一名警察,后来他殉职了。我一直以己为耻,此生恨不得从头来过。”

唐业雄怔忪,随后明白将她往更黑深谷里拽的自己,究竟有多荒唐。

最可笑的是,薛静柔就算在最可怜的时候,也不愿和他说起这些。

===

薛静柔边走边给白长归打电话,掩不住的欢喜雀跃,却硬生生憋住口气,就是不说明白。

白长归在距离小区百米处见到薛静柔,她走得很慢,一只手举着手机,另只手前后欢快摇摆,活像捡到宝。

“你到底在乐什么?回头,我在你身后。”白长归挂断手机,将车停到路边。

薛静柔回身见到他,立即欢天喜地坐进车。

白长归边笑边追问,“到底遇到什么好事,又不说。”

薛静柔嘿嘿笑,故作神秘。

车子驶进小区大门,保安室大门紧闭,两个站岗的小哥见到薛静柔,吓得脸色发白,诺诺问好,并诅咒发誓今后一定自我监督严守合规。

薛静柔摆摆手,心想唐业雄手脚确实快,指不定怎么收拾了他们。

白长归从头到尾不知情,和薛静柔一起回家后,脱下外套便要准备晚饭。

薛静柔在客厅双手托腮良久,脑海里构思出成百上千种制造惊喜的方案,却没一种真正有意思,想到最后,她烦恼地站起身,冲厨房大吼一声,“白长归!出来!”

五秒钟后,身穿围裙的白长归面无表情出现在厨房门口,手里举着锅铲,“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欠你钱了?”

“就是欠钱了!”薛静柔伸长手,理直气壮道:“今天我去医院了,我是穷光蛋,医药费你出!”

“医院?”白长归脸色骤变,大步跨前,扶着薛静柔肩膀左看右看,“你去医院干什么?哪不舒服?”

“浑身都不舒服,所以去抽血了。”薛静柔瘪嘴,伸出胳膊戳着上头扎针的血点,委屈道:“就这!”

白长归皱眉,“抽血检查什么?报告领了吗?”

“领了。”薛静柔抬抬下巴,漠然道:“在我换下的牛仔裤口袋里。”

白长归把锅铲塞给薛静柔,自己拔腿往卧室去。

薛静柔单手高举锅铲,在客厅做自由女神像。

十秒后,卧室里传来白长归的尖叫,“薛!静!柔!”

薛静柔放下锅铲,胜利者的微笑被疑惑所代替,紧接要往卧室去,谁知白长归已经冲到门口,冲她大喝道:“停!不许动!”

薛静柔纳闷地停住不动。

从卧室到客厅短短十来步,白长归先是仰天大笑,接着大概笑劈叉了,又抖着脖子咕咕叫,像头刚下蛋的老母鸡,让人啼笑皆非。

薛静柔目瞪口呆,白长归好歹算她梦中男神,如今眼前这痴汉傻缺又是谁?

母鸡白长归最后终于止住笑,柔情似水看向薛静柔,伸手想摸她的肚,却被薛静柔一锅铲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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