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不让人睡了/卧榻之旁岂容匪女安睡(96)

薛静柔一颗心几乎要被白母看哭过去,便慢慢将她和白长归的故事和盘托出。

“原来如此。”白母感慨,“我说他为何和别人家男孩不一样,原来他不是不一样,他只不过一直在等你,可他偏偏什么也不解释,叫人担心。”

十年苦熬,颠沛流离,薛静柔活得不像样,看起来像样的白长归其实未必多像样,做母亲的又哪里不清楚,因此才抓着金芸当成救命稻草,指望这唯一的女人能把儿子拉进红尘。

可到最后,解铃还须系铃人,薛静柔长在白长归心里,要让他接受别人,不得先拔了这棵占地儿的树?可这树又岂是轻易撼动得了?她根深蒂固,遮天蔽日,谁也挪不走。

白母深深凝视薛静柔的眉眼,心中慨然。

薛静柔心中又何尝不是种了棵叫做白长归的参天巨树?

莫怪金芸要输,还输得那般难看。

“其他事都好说。”白母担忧道:“唯独这小时候……唉,确实是你做错了。别说老太太有病,就是我,想到你曾经那样对长归,心里也有芥蒂。”

薛静柔立即道:“错了就是错了,为自己过去犯下的错受点惩罚是理所当然。我不求你们马上接纳我,我只希望你们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当事人白长归都不记恨,还对这小女匪牵肠挂肚十年,白母心里清楚,她们原谅不原谅,其实都不重要。

白母心里正思量如何劝解白奶奶,忽见顾念宸端着一叠酸枣从书房里走出来,冲薛静柔笑道:“这枣太酸了,你最近不是爱吃酸吗?给你吃。我儿子的零食现阶段就别吃了,多吃新鲜水果。”

薛静柔接过碟子,莫名其妙地想她没偷吃故意的零食啊。

白母却傻眼,直勾勾看向顾念宸。

顾念宸看天看地,愉悦地折返书房。

白母还有什么不理解,双目炯炯盯紧薛静柔肚子,片刻之后几乎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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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长归下午两点才来接薛静柔,进门便被她拖住,仔仔细细将白瑾的“算计”说了一通。

末了,薛静柔总结,“你姑姑太调皮了,小时候一定没少闯祸!”

白瑾和顾念宸猜拳输了,被迫整理餐桌,见到白长归,立即颐指气使,“你!过来给长辈刷碗!”

“下回再刷。”白长归让薛静柔穿上外套随他出门,薛静柔看出他有话要说,忙向顾念宸和白瑾道别。

白瑾追出来还没碰着白长归衣袖,那俩人便一溜烟跑了。

白长归牵薛静柔下楼上车,车后座还坐了个人,是雅娴。

雅娴一看到薛静柔立即将她搂抱入怀,除夕夜惊心动魄地分别,此后再没相见机会,雅娴甚至连小忙都没法看上一眼,急得眼角周围多出数条细纹。她紧紧拉住薛静柔的手,怎样也看不够似的,又欢喜又委屈,像极苦情戏里久别重逢的母女。

薛静柔指指自己肚皮,狡黠又得意,“雅娴,我有宝宝了!”

雅娴惊喜道:“哎呀!天啦!”但她随即想起别的,表情微变,“难怪他……”

她想说难怪唐业雄这段时间失魂落魄,但薛静柔假装没听清,雅娴也识趣不谈,只欢天喜地聊薛静柔怀孕的感受。

雅娴怀过孕,却不能要孩子,母性本能让她对薛静柔的孩子也万分期待,甚至有种自己要做姥姥的错觉。

她们俩不能相处太久,车子开到江滨大桥时,远远便能瞧见路边等着接雅娴的车。

薛静柔下车,最后一段路与雅娴散步同行。

“唐业雄已经答应要和白先生合作了,也答应让我搭白先生的顺风车来看你。”雅娴挽住薛静柔的手,路边一片粉白落花坠到薛静柔肩头,雅娴替她抚去,又理理她鬓角,笑道:“我总觉得,等再过几年,唐业雄真正放开你了,咱们的好日子便来了,到时候你的小孩应该也大了。”

提到小孩,她开心道:“丫头,我送你一副银手镯吧!我们那么的规矩,小孩都带银手镯。”

薛静柔哈哈笑,“不,银的不值钱,我要金的,金镶玉!”

雅娴骂她穷酸,薛静柔笑嘻嘻说自己如今穷得狠,连吃饭的钱都没有,雅娴二话不说从钱包里抽出□□,报了密码让薛静柔使劲花。

薛静柔不收,让雅娴自己存着养老,被听不得“老”字的雅娴一顿好捶。

时候不早,雅娴走向唐家的车,车门关上,她还钻出车窗和薛静柔挥手。薛静柔微微笑,心里针刺地疼。

她终究是要送唐业雄进监狱的,到时候,雅娴会不会怪她呢?

送走雅娴后,薛静柔回到车上,“看样子今天谈得不错。”

白长归一脸淡漠,“能让两个情敌坐在一起商谈对策,同仇敌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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