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婚是我结(41)

“你就这么恨她吗?她知道自己错了,生下我后就退得干干净净,遵守承诺二十年从未见过我爸。我也是,我从未和你争过什么,你想给真栎和嗣枚的,我一分也不会拿,我可以放弃继承权……”刑怀栩一面说一面走上楼梯,她迎着夏蔷,一张发白的脸皱成一团,眼下小痣像凝固的泪,“你为什么还要置她于死地?她等了四年才等来这颗肾,她没有下一个四年可以等了……”

夏蔷和她四目相对,即使居高临下,在那种目光凝视下,竟也微微骇然的想要躲闪。

刑怀栩站到了夏蔷身前,旁观的刑真栎这时冲过来,,一把推开刑怀栩,“你疯了吗?滚远点!”

若不是刑怀栩及时抓住扶手,她差点从台阶上滚下去。她冷冷地笑,“你妈妈想要害死我妈妈,她在杀人,发疯的人是她。”

啪!

刑真栎狠狠一巴掌甩在刑怀栩脸上,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你和你妈都是惺惺作态的贱人!滚出去!”

那耳光太响,一楼的刑柚和刑嗣枚都吓住了。

刑怀栩捂着脸,重新看向夏蔷,“我只问你这一次,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样?”夏蔷笑了,笑得两颊酒窝深深,又甜又苦,又香又臭,“我要许珊杉备受折磨得活,再凄惨得死!我要你这一生一无所有,所有你想要的,都终将毁灭,所有你厌恶的,都会如影随形!”

刑怀栩嘴唇紧抿,脖子的线条像紧绷的弦,她双目圆睁,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冲,想抓住夏蔷——没有任何具体目的,她就是想抓住夏蔷。

夏蔷仓皇后退,刑真栎拦住刑怀栩,同时一脚踹上她的肚子,直接将她踹下楼梯。

刑怀栩天旋地转滚下楼梯,脑袋梆梆敲在台阶上,疼得要命,她恍恍惚惚爬起来,眼冒金星看向楼梯上扭曲的母子,脑袋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居然是:又滚了回楼梯。

可惜这回她运气不佳,还没站稳,头上已经有血流下来,热热的烫着她的眼。

刑柚尖叫,跑过来扶住刑怀栩,大哭着质问刑真栎,“你怎么能这么做!大伯呢?谁去找大伯!”

“我只是想保护我妈妈而已。”刑真栎慢慢往下走,盯住刑怀栩红色的脸,笑道:“谁让她先动手呢?”

“哥!”刑嗣枚跑过去,拉住刑真栎的手,“她毕竟是大姐!是你姐姐!”她又去看夏蔷,想让夏蔷阻止刑真栎。

谁想夏蔷却说:“刑家知书达理最讲规矩,刑怀栩大逆不道在前,就别怪我教她重新做人!真栎,去后院折一条树枝来,要最细韧的。”

刑家向来自诩名门,在教育子女上从未动过粗,刑怀栩也没想过夏蔷如今得势,当真敢当众施刑,体罚前妻的长女。

主楼的门窗关得严实,就连窗帘都是两三层捂着,刑柚想出去找叔婶们求救,却连门都打不开。

刑真栎手脚很快,冒雨去院里折来一根摘去叶片的细长树枝,又细又长,韧劲十足,抽在人身上最疼。

夏蔷拉出刑怀栩的手臂,树枝裹着风直接抽在她细嫩的手臂内侧,白皙的皮肉马上浮出血痕,红胀得吓人。

刑怀栩吃痛要躲,刑真栎抓住她,两只手铁钳一样,并高声呼喝,让慧嫂和另一位大嫂过来压住刑怀栩。

刑怀栩被压跪在地,两只手高高扯出,夏蔷的树枝一次次抽在她的手臂上,疼得她身上冷雨未干,又重新冒出密密叠叠的热汗。

夏蔷没有留情,刑怀栩的手臂很快就被抽得血肉模糊,她淋了雨,刚从楼梯上滚下来,又受到这种折磨,意识渐渐支撑不住,恍恍惚惚飘飘渺渺,几乎要晕过去。

刑柚知道夏蔷发了狠,又急又恨,却不敢扑过去硬拦——那树枝太韧了,挥在空中总伴随喝喝的风声。

倒是刑嗣枚,从一开始就去拉刑真栎,拉不过亲哥哥,又去拦夏蔷,“妈!妈!别打了!大姐知错了!你别打她了!”

夏蔷推开她,“这个家里只有大哥,没有大姐!”

刑嗣枚摔了一跤,干脆扑过去抱住刑怀栩,把她挡在身下,不让夏蔷再动手。

夏蔷气急,让刑真栎去拉开刑嗣枚,刑嗣枚不肯,直骂哥哥和妈妈都糊涂了。

僵持间,主楼大门突然由外打开,康誓庭大步跨进来,他也是浑身湿漉,见到被刑嗣枚压着的刑怀栩,他一把掀开刑嗣枚,要去扶已经奄奄一息的刑怀栩。

☆、第21章 所谓家族

第二十一章所谓家族

康誓庭一把掀开刑嗣枚,刑嗣枚猝不及防,在地上滚了一圈,但也不支声,只自己尴尬站起来,躲到刑真栎身后去。

所有人都在看康誓庭,唯独夏蔷的目光对准了大厅里的另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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