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太胡来(89)

姚钱树觉得有一阵热暖的风正不停地吹拂骚动她的额发,让她麻痒难耐.撑开一只眼,她的视线里突然出现舒总监放大的熟睡的侧脸.

宿醉的头疼被顿时吓没了,她噌得从床上坐起来,低身看向自己被下的身体.

一身宽大的白T恤下,然后呢?

她上摸摸,下扭扭…

没有……什么也没有!

她的衣服呢?她四下寻找,只见她的衣裳全数被丢在沙发上,而放在最上层的就是她的小内衣.

她…她和舒总监…他们俩昨夜难道…做了什么对不起少爷的事吗?

天啊!她还没离婚呐!她怎么可以昏头喝醉和舒总监做…做了!?

一只胳膊从后绕过她的脖颈,两片唇贴上她的后颈,舒总监沙沙的低音从后传来.

“早.这么快睡醒了?恩?”

脊椎被舒总监的贴吻激出一阵麻痛,她不自在地挣出他的怀抱,不想继续做无谓地猜疑,回过头去想要个直截了当答案.

“舒总监,我们昨天晚上是不是……”

“我有做得让你舒服吗?”

“……”他们果然……

“喀----啪”

钥匙坠地的声音从门口袭来,她听到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她听到有什么人走进房了…她看到舒总监看向走廊的方向,挑眉抿唇表情变得玩味,可她就是不敢回头…

她的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人?是不是有人正瞪住她,用的是不是灼烧又震怒的眼神,那眼光是不是狠不得把她千刀万剐,碎尸万端,五马分尸.

“大少爷.你起的还真早.大清早就闯进别人的房间很容易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的.”

舒城岳的话让她瞬间感到血液被全数抽离身体的冰凉,缓缓地侧目,她对上少爷寒透的眸子.

紧咬的牙根泛白的嘴唇,他重重的呼吸,拼命地抽息,好象这房间浸蔓着的都是让人窒息的空气.

她从未看过少爷那种表情,那仿佛被伤得很深很重很彻底的痛楚是她的错觉吗?

“你和他做了什么?”

良久,少爷嘶哑的声音幽幽传来.

她任由那灌了铅的声音鞭打在她身上,仿佛想把他受的伤口也给她划上一道.

“我问你这个奴才背着我和他做了什么!!”

他找了她足足一天一夜,也想过她会怎么同他闹同他吵同他耍性子,可怎么也想不到,砸见到她时,眼前竟会是这种难堪的画面.

他不过推不开应酬忙完了些,他以为她会乖乖在家等他别扭地解释道歉,她却跑来和别的男人开房间!

他以为,她只是呆笨了点,木头了点,胆子小了点,女仆的身份让她不会离开也不可能背叛他,只要他耐着性子慢慢来,明示暗示诱哄拐骗,终有一招会让她明白的,可他怎么不知道,她根本不是笨不呆也不胆小,她只是不想明白,所以就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

从头到尾,只有他在一头热,由始至终,这就是场假结婚,她不需要对得起他,感情上也好,肉体上也罢.

那个凡事都听他话,任他摆布从不敢反抗忤逆,顺从他命令的家伙怎么可以这样不收力道,肆无忌惮地伤到他.

她呆坐在床上,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不肯解释也不多争辩地默认他所看到的一切,她的脖子空空荡荡,表示她摘掉了他送她的钻石戒指.低垂的头帘遮掉她全部的表情,他看不到也不想看到!

“少爷…我们,离婚吧.”

“……你跟我说什么?”

“我想跟少爷离婚.”

“……你敢跟我提离婚?”在这个姓输的面前,她迫不及待地跟他撇清关系是吗?难怪她坚持要假结婚,难怪她要问他,万一有了喜欢的人要怎么办?她哪里呆哪里傻哪里木头!她根本什么都算计好了,铺完后路,只把他当少爷伺候完了就要离开他.

他嗤笑一声,低眸瞥了一眼掉落在脚边的多啦A梦包,那是他在英国无意中发现的一只包包,就是这只丑不垃唧的多啦A梦包,让他在人潮涌动的伦敦摄政街头却步停留杵在橱窗前出神地傻站了足足1小时,想起她在自己身边时,她总能从包里为他变出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的呆样子,他看到橱窗玻璃里的自己勾起了唇角.那副模样傻透了,他绷紧了唇角挣扎着要不要买,买了是不是意味着他在没出息地想念她.他是大少爷,他是养尊处优身份尊贵上流社会的大少爷,干吗吃饱了没事干要想念一个对他来说什么也不是的小奴才小跟班小女仆,她从没有主动打过一个电话来,他为什么要这么上秆子地想念她.

思前想后,挣扎纠结,他最终还是买回来丢到了她的面前,可她不喜欢,她特别不喜欢,是他硬逼她带上的,因为他想看到她从包包里拿出的每一样东西都在为他着想,都在想念着他,因为他想证明只要带上它,她的世界就永远只能围着他转.

此刻,它躺在地上带着浓浓的讽刺感朝他席卷而来,在嘲笑他幼稚,讥笑他白痴,他抬脚狠力踢开那所谓的狗屁想念,“离就离!你以为我会稀罕一个不知羞耻背着我随便和别的男人过夜的女人吗?少爷我没兴趣戴绿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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