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128)

凤知微过去,坐在chuáng沿。

身后那人掀开被子,再次淡淡吩咐:“进来,分你一半。”

凤知微唰一下站起,表示:“我头发乱了我去梳头。”

腰上突然被人掐住,没用内力,手法却极妙,凤知微身子立即一软,随即被拖入一个温暖所在。

心怦怦跳起来,保持僵直状态缩在那不动,凤知微在láng爪里讨好的笑:“殿下,男女授受不亲。”

“我也没打算和你亲。”身后那人华艳清凉的气息越发浓郁,还多了点淡淡药香,闻起来疏旷而沁心,腰上的力道却不让一分,将拼死抵抗的她一寸寸往被窝里拖,“你以为你美到会让我qíng不自禁么?”

凤知微手指抠在chuáng边,沉吟了一下道:“我认为我可以。”

身后那人呛了一下,随即咳了起来,一伸手gān脆点了她软麻xué,往被窝里一塞,怒道:“你穿着衣服怎么烤gān?我不怕被你弄湿了你还嫌弃什么?”

“我嫌弃你。”凤知微假面具终于戴不住,比他还要忍无可忍的瞪过去,“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你这样子我以后怎么嫁人?”

“嫁人?”宁弈脸上的怒气在听到这句之后突然变得复杂,噙一抹森然笑意道,“看来你还真做起呼卓王妃的梦了。”

“还好不是楚王妃。”凤知微笑得比他更假。

宁弈瞪她半晌,突然笑起来,笑完了也不理她,动手开始剥衣服。

凤知微凄惨的倒在那里,想起东郭先生的故事,觉得楚王殿下就是那条没救的中山láng。

又觉得风水真是轮流转,这人明明就是在报复,现世报啊来得快,早知道先前该给他留条遮羞裤的。

女人的衣服比较麻烦,宁弈折腾了半天才脱掉外裙,搭在chuáng沿上就火烤着,一转头看见那女人紧紧闭着眼睛,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他附耳过去仔细听,才听见她一遍遍喃喃道:“这位是太监这位是太监这位是太监……”

宁弈瞪着这不动声色就能气死人的笑面母虎,很想一巴掌煽下去拍死算完。

然而瞪久了,看着这身下娇靥如花,颊上起了淡淡晕红,玉白的肌肤便越发显得chuī弹可破,红唇贝齿珠光闪烁,若是故意忽略掉那贝齿间冒出来的话,还是十分秀色可餐的。

而且那嘴呢呢喃喃的,也该休息了。

他突然俯下身去。

……谁的唇如此清甜芬芳,蕴藏了千万年来的chūn色无边,一触及便是惊艳,再深入就是失魂,忍不住便要狠狠叩开齿关攻城略地,她的温软小舌便是他此刻的无限江山。

或许原先只想堵了那呢喃的嘴,或者惩罚xing的吓吓那外柔内刚的人,然而一旦触及那世间温软,便如疲惫的旅人遇上温暖的休憩地,沉湎而不愿放开。

二十三年来世事多苦,终遇着此生未曾尝过的甜,他刹那间放纵自己心的跑马,只想永远沉醉在她的葳蕤甜美,手指更深的探入她脑后的发,揽住她弱不胜衣的肩,更深的探入她,将彼此的滋味无法分界的jiāo缠在一起。

大雨隆隆,如此的喧嚣里竟然也能听见谁细细的喘息,那般的近在咫尺近在咫尺,不留一毫空隙让彼此逃过。

火盆里突然爆出一声轻响,炸起火花。

那点星花开在幽暗的室内,像十丈烟火般惊醒瞬间的迷醉,宁弈眼神顿时清明,一翻身让了开去。

他微微抚着胸,一阵窒闷bī得他不住轻咳,唇间绽了细细的红,他抬手抹去。

这伤磨人,这药凶猛,竟导致他险些失控。

凤知微胸部也在微微起伏,脸上cháo红未退,点了软麻xué动弹不得,她瞪着帐顶,想把那帐顶看成某人的脸,用自己的眼光烧出一个dòng来。

衣服也用不着烤了,这么一来,光是自己身上的热度就足够烤gān了。

宁弈平息了气息,拉开了一点距离,一转头看见她表qíng平静眼神凶狠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

笑容一现又收,昙花一现般氤氲在这空寂宫室里,他将凤知微又往自己身边挪了挪,顺手脱掉她的内襦去烤,只留月白中衣,让她枕在自己臂弯,才淡淡道:“幸好……不然你害我在母妃宫里做了不当的事,倒是罪过。”

说得好像是她在勾引他——凤知微明明可以说话,却气得再不想说,发誓这辈子就算他以后横尸在她面前,她也绝对要淡定的跨过他的尸体,顺便踩扁他的脸。

“这是夷澜居。”宁弈拥她在怀,抚着她的发,觉得此刻心神宁静,往事如同此刻大雨一般被远隔在外,听得见遥远的喧嚣,却动摇不了内心的安详,忽然便不介意将从未对任何人吐露的心事,和她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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