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本色(1010)

话是这么说,可是瞄着他淡淡红唇,修长颈项,和为了方便擦身微微敞开的领口,她就忍不住想扑上去,想浑身上下摸索,想压了又压,想听听男人的鼻音和呻吟,是不是别有一番销魂滋味。

她觉得自己醉yù熏心,无可救药,或者病美男更能勾起她的yù望?只好自己转移话题,“知道我的腊月二十八的愿望是什么?”

当然没有回答,却不妨碍她自说自话,“我想咱们都尝一尝这粥。因为没有人比咱们更懂绝经之后等待希望的滋味,其实没有什么比绝望更可怕,我希望我们永远不要绝望,往前走,撞见墙也不回头,转机一定就在某座墙后面躲着,一伸手就能抓住。答应我,不要缩手。”

她将粥碗端过去,准备碰一碰他的唇,也算他吃过了。

手指忽然被卷进了湿润柔软的唇里。

她一惊——他醒了?

手一抖,落了几滴粥在他下巴上,她慌忙用另一只手将碗接走放在一边,伸手去揩他下巴,他舌尖却一舔,将那粥和她手指都吃了。

她哭笑不得,觉得这家伙越来越流氓,或者是骨子里的流氓终于bào露出来了?同时也有些淡淡欣喜,今晚他好像状态不错,平时虽然有半清醒,但都没话没动作。

“姐刚才给你擦身没洗手。”她一本正经地道。

他一顿,她以为自己的手指要被吐出来,下一瞬指尖一痛,她哎哟一声——被咬了。

咬得不重,甚至有微微的麻,这麻一直麻到了心底,连身子都似微微苏软,她抽回手指,脸莫名其妙地红了。

“吃粥,吃粥,好容易你醒了,尝尝这……”没等她说完,他已经拨开了那碗粥,粥碗骨碌碌滚倒在地,洒了个一塌糊涂,但已经没人顾得上了。

她已经倒在了他胸膛上。

……

深冬的风在屋宇之间盘旋,呼啸悠长,似哭。

有人在风中,慢慢解开自己的斗篷,道:“宫胤和景横波失踪了。”

身后有人接道:“大家都在寻找。我等也派出几支队伍分头去寻,总是能寻出来的。”

解斗篷的人道:“我想的不是找人这事,我只是奇怪,宫胤和景横波,为什么忽然就抛下所有人,连军队都不管了,消失在所有人面前?”

“或许……只是故布疑阵?”站在他身后的属下想了想。

“我看不是,”那人将斗篷兜在肘弯,摇摇头,“我仔细观察过了,景横波和宫胤属下,是真心焦急,做不得假。宫胤离开也罢了,他有故意迷惑行踪的必要;景横波离开实在不合常理,她无论如何这时候不该抛下大军,和谁都不jiāo代的。”

“您的意思……”

“和谁都不jiāo代,说明并没有信任所有人。所以才gān脆谁都不告诉就失踪。问题是,这两人,想瞒的人是谁?”

身后那人声音有点紧张,“难道……”

“不会。”他将斗篷慢慢叠起,似在整理思绪,半晌道,“应该还没有明确目标,或者说,是久经风làng的人,对于危险的直觉退避。”他顿了顿,叹息,“也怪我,我还是有些心急了,不该把那些东西放在大殿中,引起了景横波和宫胤的警惕。”

身后属下默默,不敢接这样的话。

“也是,”他冷笑一声,“谁想到,景横波本就是个疯子呢。一个聪明的疯子。”

“那……”

他想了想,缓缓道:“或者,那个真正的我,该出现了。也好转移转移视线。”

他将斗篷jiāo给属下,轻声道:“近期离开沉铁,所有可疑的队伍以及大概去向,都查出来了?”

“是的。”属下奉上纸卷。

他接了纸卷,看看,手指在某几行下划了个印子,随即道:“我要亲自去瞧瞧,接下来这里的事,jiāo给你们了。”

“是。”

他步伐轻轻,云一般掠了出去,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似挂在琉璃檐角上的虚影。

……

马车里,一段旖旎香。

他的呼吸在她脸上,她的脸在他唇上,他寻找她唇的姿态微微急切,掌心在她肩背上一遍遍摩挲。她只觉得浑身发软又发热,忍不住要化成一滩chūn水,身周迤逦淡淡药香,有点涩有点清慡有点撩人,说不出的奇特味道,反而更令人心中狂跳,要不是药都是她自己盯着熬的,她会以为这其中掺了qíng药,或者有qíng便生旖旎,人间万象到此处都显得chūnqíngdàng漾,身下他忽冷忽热的体温,也令她的心忽紧忽松,她为他终于有些清醒而欣喜,又因为他一清醒便想着占便宜而恼恨,忍不住要掐他,掐他腰间软ròu,手指触上去滑而柔韧,忍不住便要想起那些给他擦身换衣的日子,黑暗中男子年轻柔韧线条优美的身体,黑暗中光滑明洁一触便弹的肌肤,黑暗里的长腿细腰,如玉容貌……那些因为忧虑压抑下的yù望,忽然便在此刻轰一声爆发,她额头浸出微微的汗,忽然格格一笑,手滑入他衣服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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