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本色(1560)

这个动作她用手臂挡住,这句话藏在耳边,只有他听见。

他猛地一震。

此刻只能感觉到她唇齿间的淡淡香气和热气,感觉到她柔腻红唇拂乱他鬓边发丝,感觉到她的温软饱满挤着他的手臂,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耳垂猛然下she,似乱箭般穿透全身,以至于不能控制身体的颤抖,感觉到她语气里的不满、不甘、惆怅、微怒……还有淡淡的娇嗔和浅浅的无奈……

动作也许只是销魂,这语气却让他连灵魂都似颤了颤,一时想更紧地抱住她,想更深地耳鬓厮磨,想要将那些压抑都释放,似地底岩浆炽烈地she上天空。

这一刻心中苦涩又欢欣,苦涩自己的辜负,却又欢欣自己遇见的是她。若非她的独特,她的韧xing,她看似散漫表象下的坚qiáng,如何今日还能有灿烂妩媚、一次次失去他却依旧微笑不改初衷的她?

遇上她,遇上真正宽容而勇敢的女子,他一生的苦,想必都是为了换这一次的幸运。

忽然心便软了软,告诉自己说:“坦诚一次,试着从一次坦诚开始……”

喉间有些窒涩,他有点贪恋她的唇齿温度,一边想着说些什么气气她再咬自己一口,一边想着便顺了她心意让她欢喜一次,正在矛盾犹豫,忽然脚下“咔擦。”一响,他抱着景横波掠开一边,紧接着哗啦一声裂响,碎冰飞溅,左丘默从dòng中一跃而出。

底下围观的人大声惊叹,叹初夏如何有冰,大部分人就没搞清楚,那个白衣人如何来的,左丘默如何不见了又从dòng中出来的,很多人还以为是左丘默取悦女王的把戏,在那欢呼鼓掌。

左丘默的脸色发青,出来后二话不说便拔刀,一眼看见景横波和宫胤的姿态,不禁怔了怔。随即大步过来,先对景横波一躬,才道:“敢问陛下,此乃何人……”

“我邻居……”

“她王夫。”

两声同时出口,左丘默左右看看,慢慢瞪大了眼睛。

景横波险些咬着舌头,挣开宫胤怀抱,盯着他眼睛——要脸不?脑抽了?

宫胤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神里找不到一点心虚不安,景横波看了半晌,泄气。

冰山是一种什么样的生物?

冷起来冻死人,厚起来凿不穿。

“前任。”她眨眼,对左丘默解释。

“唯一。”宫大神一旦开口就不会退步,立刻加上背书。

“离婚了!”景横波脸皮抽搐,咬牙。

“还在生气。”宫大神看似抱歉地对左丘默“解释”。

然后到此为止。

说什么都没必要了,当一个男人以绝对占有姿态,把你的一切拒绝行为都归结为“她在生气傲娇撒娇”,其余所有人很容易会接纳这个说法。

左丘默默默地退了下去。

但她并没有和宫胤解释自己是女子的事。她也有她的骄傲,输了宫胤一招,又被他的气势所镇,于她已经觉得难堪侮rǔ,自然不愿意再主动解释。

就让他误会好了,这种冷冰冰的货色,哪里配得上睿智美丽的女王陛下。

临下台时她道:“陛下美丽,难免有登徒子纠缠。但有需要,随时吩咐,默虽武功低微,但便拼去此身,也容不得宵小染指您一毫。”

景横波心头大乐,连连点头。注意到左丘默的步态,语声,神qíng,故意更加男xing化了。

“宵小”淡淡看着她,在心中思考着有机会让这小子化为尘屑。

“你到底打算怎样?”景横波瞪他,并不想和他过多接触。

宫胤扯扯唇角,并不答她,忽然伸手去把她腕脉。

景横波现在对他警惕得很,急忙缩手,宫胤捉了个空,抬头看她一眼,眼神审视,看得景横波一阵心虚。

宫胤原本只是想确认她的明月心法是不是已经不在了,然而景横波眸子里闪烁的紧张不安,让他怔了怔。

将明月心法移植给他,也许会不愿意他知道责怪,但似乎不该这么紧张,这女人还有什么事瞒着他?

他忽然觉得这种被隐瞒的感觉很不好。

随即想起自己似乎一直这样对待景横波?

这么想的时候,心中便又软了软,看她鬓边一缕发丝微乱,忍不住要抬手为她拨整齐。

景横波却忽然笑道:“什么都不肯承认,那还粘着gān嘛?趁早光棍落槛漂亮点,你我各自落个清净。”

说完掉转头,将一个曼妙决绝的背影,抛给了宫胤。一边对那王室姐妹俩笑道:“如此,还请两位带路去王宫。”一边伸手召唤左丘默,亲亲热热搀着左丘默,款款下台,还不忘记巧笑嫣然对宫胤挥手告别,“撒哟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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