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妃诱情(32)

流霜将画作放下,慌忙翻开她的医书抱起她瑶琴查看一番,那小子还算是识趣,没有蹂躏她的医书和瑶琴。

红藕收拾好外间的东西,走了进来,一眼看到流霜摊在桌上的画作,忍不住捂住了嘴,玉脸痛苦地抽搐着。

流霜瞪她一眼,道:“笑吧,别憋着!”

红藕终于指着画作哈哈笑着道:“真是一只顽皮的小猴子!”

这种行为,用顽皮两个字形容似乎太轻了吧。以前说白了,也只是言语上的冲撞,这次可好,流霜算是见识到百里冰的无法无天了。

流霜但愿此生再也不要让她见到这只小猴子了,可是,天不从人愿——

第二十二章 段轻痕

这是一个暮色深重的暮chūnhuáng昏。

流霜送走了最后一名病者,便与药叉道别,和红藕结伴,向她们租住的小院走去。药叉晚上都是宿在医馆的。

街畔柳绿花红,空气里飘散着淡淡的槐香,很是怡人。

夕阳将她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流霜默然无言地走着,眸中纠缠着一丝淡淡的遗憾。总是有一些病人的病痛是她无法医治的,就如同她无法医治自己的寒毒一般。

“小姐,有人在我们门前。”红藕小声说道。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流霜,并没有注意到已然走到了胡同里。遥遥望去,自家简陋的门庭边,凝立着一道黑色的影子,黑衣黑发,虽看不清面目,但是那身形极像一个人。

难道是——?

心内漫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惊喜,流霜快步跑到那人面前。

剑眉朗目,面目肃然,果然是师兄的随身佣人——药锄。

药锄在这里,那么师兄定是回来了,流霜的清眸瞬间笑成了两弯新月,她蹑手蹑脚地向院内走去。

方寸小院,一株刺槐已然开花,淡白小花一串串垂挂着,芬芳满院。

流霜眼波流转,环视一周,没看到师兄挺拔俊逸的身影。她又蹑手蹑脚走向屋内,chuáng榻上空无一人,窗前的八仙椅也是空的,屋内依然没有师兄的身影。

流霜的心,渐渐沉落,难道师兄并没有回来?只有药锄回来了,不能啊,若是师兄没回来,药锄是该告诉她的啊。更何况,这只属于她的小屋里,依稀有一股淡淡的香气,那是属于师兄的气息,因为太熟悉了,所以才能感受到。

流霜从屋中走出,正要出去向药锄那个闷葫芦问个明白。

身子蓦然一轻,竟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了起来。温热的男xing气息合着一股幽凉清香直扑而来,身子又一轻,她已经被抛了起来。向着那高高的刺槐飞去,白裙在空中翩然展开,好似白莲花开。

飘飞的感觉太刺激了,一串清脆的笑声在小院里响起,流霜很久没有这么慡快地笑过了。

飞到了最高点,落下来,被那双臂膀接住,又重新被抛起,再落下,再抛起,直到流霜被抛得头脑眩晕,分不清东南西北,连连求饶,才被那个人安然抱在怀里,坐在院中的软椅上。

夕阳很美,槐花很香,周遭很静。

安静,流霜靠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心也很安静。

一双修长的手,轻轻梳理着她丝丝缕缕的发,好似梳理着她的心qíng。

流霜趴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缓缓哭了出来。

眼泪好似决闸的河水,泛滥。

在父母的怀抱里,她没哭,也不能哭,因为,她不能让年老的爹娘再为她担忧。但是,在师兄的怀抱里,却是可以肆意哭泣的。

头顶上,依稀传来师兄悠长的叹息,极是悲怆怜惜。

良久,流霜终于哭够了,多日郁积的委屈好似随着泪水消失了。她抹了一把眼泪,抬起朦胧的泪眼,望向朝思暮想的师兄。

他身穿一袭淡蓝色衣袍,宛若将澄澈幽兰的碧天披在了身上,给人一种宁静而深邃的美。他俊美的五官若刀削玉琢一般,黑眸深邃如大海,眸中纠缠着思念纠缠着恍如隔世的悲喜。 或者是分开太久了,流霜蓦然发现,师兄原来也是这般俊美的,比百里寒和百里冰一点也不差。

若说百里寒是清冷的寒玉,百里冰是玲珑的顽石,那么师兄是什么呢?与她而言,师兄就是一抹光,一抹照亮她心底的光。

流霜很纳闷,以师兄的容色,为何,那句诗里没有师兄的名字呢?不禁有些为师兄抱不平。

“霜儿,在想什么呢?”段轻痕盯着她若有所思的侧脸,微笑着问道。

“当然是想师兄你了,几日不见,师兄愈发出落的俊美潇洒了。”流霜盈盈浅笑着说道。

段轻痕一呆,眸中闪过一抹微光,他一掌轻轻拍在她的头上,温柔地笑着问道:“那霜儿有没有动心呢?”段轻痕的语气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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