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汁青梅(85)


今晚实在失了方寸,余修远担心她有什么后遗,于是就将chuáng头灯打开,语气焦虑地问:“哪儿疼?让我瞧瞧……”
抽出枕头砸在余修远脸上,岑曼半羞半恼地斥他:“大流氓!”
像是被枕头砸醒了,余修远骤然意识到话中不妥。将她连人带被地抱在怀里,他心疼又愧疚,轻吻着她的耳朵,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她的rǔ名。
都说耳朵是通向心里的路,岑曼觉得灵魂亦被他骚动了。在刚才那番云雨间,他也是这样唤着自己,他的声线温和,但动作却有几分狂野和凶悍。
对于男女qíng事,岑曼总是带着几分未知的畏惧。在此之前,她觉得这是一场掠夺和占有,但事后却发现,这是一场与qíng人共赴的云端漫步。她静静窝在这温暖的胸怀中,想到他曾温柔而虔诚地膜拜过自己的所有,就禁不住抿着唇笑起来。
他们亲密地相拥而眠,直至翌日朝阳升起,躺在chuáng上的两人也不愿起来。
手机闹铃锲而不舍地响着,最终是岑曼使唤他关掉,他才不qíng不愿地下了chuáng,循声寻着不知道被甩到哪个角落的手机。
找到手机关掉闹铃,余修远没有再回被窝。洗漱以后,他走到chuáng头对正在赖chuáng的岑曼说:“我把你请假吧。”
岑曼倏地睁开了惺忪睡眼:“不要。”
替她顺了顺乱糟糟的长发,余修远劝说:“不舒服就不要勉qiáng。”
听着这样稀松平常的话,岑曼却有点窘迫,她爬起来证明自己没有勉qiáng。赤足踩在地毯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腿正不听使唤地轻抖着。
他帮岑曼把拖鞋找来,并再次问她:“真的没事?”
岑曼瞪他,接着很嘴硬地说:“会有什么事,你又不是一夜七次郎。”
余修远愣了下,但很快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低头轻啄她的额角,他一脸暧昧地说:“看来我下次可以尽兴了。”
他说得露骨,岑曼的脸很不争气地红了。
余修远笑得更加开怀:“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岑曼毫无悬念地败下阵来,她推开余修远,密着脚步躲进了浴室,把他那恼人的笑声阻隔在外。
昨晚余修远没有做任何措施,一是因为家里什么都没有,二是他知道岑曼的经期刚过,按理说并不会中奖。
相对于他的轻松,岑曼倒不怎么放心。她脸皮薄,于是就让余修远帮她到药房买避孕药,结果他一听就紧皱眉头:“这种不能乱吃,很伤身体的。”
岑曼也听说过避孕药的坏处,余修远不同意,她便沉默了。
余修远以为她不开心,于是温声对她说:“在安全期你就不用担心,要是真有了,生下来就是。”
其实岑曼很喜欢小孩子,尤其是那些像洋娃娃一样可以的小甜心。她将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不自觉地傻笑起来。
正在开车的余修远抽空看了她一眼,也跟着笑起来:“怎么突然这么高兴?”
“要是真有了,好像也挺不错的。”岑曼兴致勃勃地说,“你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余修远有点跟不上她的节奏,沉默了三两秒,他才说:“我喜欢你。”
岑曼娇嗔:“我跟你说正经的。”
他问:“你没看出我也是正经的吗?”
岑曼的眉眼弯了起来。尽管余修远使出了杀手锏,但她依然追问:“那你到底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余修远很老实地回答:“我有没想过。”
她轻“哼”了声:“我就知道你不喜欢小孩子!”
无声地叹了口气,余修远才说:“家里就你这个小魔女,我都难以招架,要是多加一个小魔头,我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岑曼被逗笑,笑着笑着,她又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叶思语。
这些天来,岑曼每天都有给叶思语发消息,不过却从未收到半条回复。她继续从余修远口中获取纪北琛的动向,余修远明知道她会向叶思语通风报信,但还是选择把消息透露给她。
即使不知道叶思语能否收到信息,岑曼也继续将所知的消息透露给她。纪北琛除了在医院撒了网,斐州多数的餐馆、酒店、商场等地都有他的眼线,他以斐州为中心,不断地扩大找寻范围,大有不把叶思语挖出来就不罢手的决心。
在这样严密的天罗地网搜罗之下,叶思语仍然了无踪影,岑曼开始担忧她的安危。就在她感到恐慌的时候,她在同一天接到两通同一号码的陌生来电,这个来电被标记为广告推销,这种号码她向来拒听,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鬼使神差地选择了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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