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118)

她站在他面前,神色慢慢恢复过来,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在自己面前笑得前仰后合。

“我当时和蒋宜说要吓你这么一出,她说你肯定不会当真,我等会要去告诉她……”他这时伸手拭了拭眼角,笑着看着她,“都二十六岁了,还像个小孩似的,什么都相信,你自己想想,我要是跟你在一起,不就是近亲结婚的感觉么?”

“对了……而且我刚刚说了司空景那么多坏话,他一定要猛打喷嚏了。”他揉了揉头发,挑眉道。

“幼稚应该说的是你才对,二十六岁了,还玩这种游戏和把戏。”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用力对他翻了个白眼,“影帝,你饶了我吧,我怕吓多了心肌梗塞。”

他哈哈一笑,又如同平常那样调笑了她几句,这时看了看手表,说道,“时间真的不早了,你是下去再玩会,还是回片场?明天还要早起拍戏的吧?”

“嗯。”她想了想,“我自己开车回去吧,真有点困,玩不动了,你和蒋宜他们好好玩。”

“好。”他这时身体朝后,背靠在栏杆上,朝她轻松地摇了摇手,“那我就不送你了,蜡烛矩阵我懒得走一遍,一路小心。”

她点了点头,朝他说了再见,便沿着走来的路,重新慢慢地走了回去。

天台的门被关上,他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地淡了下去。

按了遥控器关闭了对面大楼的屏幕灯,他望着地面上幽静的烛光,半响,慢慢地滑坐下来。

空旷的天台,他用双手揉了揉脸颊,良久,将头低下靠在了膝盖上。

不知过了多久,天台的门这时又重新被轻轻打开。

陈薇薇站在门后,目光淡而无光,以这样的距离,静静地看着他。

封夏一路开车回到酒店,坐电梯直达楼层。

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她目光一落,忽然看到地板上放着一个小小的盒子。

拿起盒子进屋,她反手关上门,轻轻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躺着一条项链,简单的银质项链上却没有任何的吊坠。

这条项链……似乎和司空景随身佩戴的那条,材质相同。

思绪一断,手机这时响了起来,她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号码,犹豫一会、还是接起。

“生日快乐。”电话的另一头,司空景轻轻说道。

时间恰恰好好,在这一天要结束的前一分钟。

第一个与最后一个对她说生日快乐的人,都是他。

她握着小盒子看了很久,半响将盒子关上,打开了行李箱,弯腰将小盒子轻轻放进了一个不容易被压坏的夹层。

“谢谢。”做完这些动作,她回答。

“明天晚上有空么?”他这时淡声问。

她的思维还在游离,便没有回答。

“嗯?”他又问了一句。

“啊?……应该有空的吧。”她握了握手心,声音渐渐冷淡下来,“有什么事qíng吗?”

“那晚上八点我在酒店咖啡厅等你。”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挂下电话,她握着发着嘟嘟忙音的手机,在chuáng上坐了下来,伸手揉了揉蹙紧的眉心。

**

第二天,继续《声色》的拍摄。

木禾之前目中无人的傲气已经被司空景削弱了一大半,但演技却还是一如既往地糟糕,司空景对每一个细节都力求完美,戏的进度因此只能缓慢,整个剧组的人几乎都怨声载道,木禾本人的脸也已经完全不能看了。

一天的戏拍得累得够呛,晚上结束后封夏刚刚换了衣服,老爸封卓伦的电话便打了过来,让她今晚就回家一趟。

听封卓伦的语气,好像是不同寻常的有些急切,她担心真的出什么事qíng,给司空景发了一条短信,便让助理开车送她回市区。

打开家门,便看见餐桌旁正坐着封卓伦和容滋涵夫妇,还有一个年轻的男人,三人正说着话。

“爸、妈。”她放下钥匙朝餐桌走去。

“夏夏回来了。”容滋涵见她来了,笑了笑,“趁热吃饭吧,菜刚刚做好。”

封卓伦看上去神采奕奕、完全没有任何身体不适,这时指了指年轻男人身边的座位,“夏夏,来,坐这里。”

她瞥了老爸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坐了下来。

“这位是你傅政叔叔的远方外甥,傅郁。”封卓伦慢悠悠的,“帝国理工科青年才俊,刚刚归国。”

“你好。”年轻男人相貌堂堂,温和地朝她笑了笑。

封夏心中感叹了一句傅家基因的qiáng大,也朝他礼貌地点了点头,“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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