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颜公主(83)

林景皓正色道:“公主有所不知,在臣的家乡遍山皆是这样的梅花。公主看这两两一枝的花朵,正是一雌一雄,双生并蒂。若是一朵枯萎了,另一朵也是开不了一时三刻便要凋落的,宛如水中鸳鸯,相伴一生,故而又称鸳鸯梅。”

初兰原是不信,想林景皓定是哄她,怕不是又要与她说什么甜言蜜语。可见他此刻言辞凿凿,说得真切,却也不像是信口胡说,脸上更是一副不容质疑的神情,心下也没了底气,心道或真有这样的梅花不成?倒也不奇怪,天下之大什么样的新奇事物没有呢?

只才这么想着,便见林景皓严肃的神色一转,露了戏谑的笑容,只道:“这花既是一雌一雄的一对夫妻,自然是要黏在一起的,就如公主与臣一般……”他只说着,竟不知何时已揽了初兰的腰,把她圈在了自己怀中。

初兰这才发现上了当,娇蛮地锤了他一下,啐道:“没正经,就知道你是变着法的逗趣我。”

林景皓笑着握了初兰挥上来的粉拳,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轻轻一啄,抬头见了初兰的娇美,不由得复又吻上那朱唇。原本的温柔浅吻,在得到初兰的回应后,变得愈加热烈,手也开始不安分的在初兰的腰间揉捏着。

“别,这是书房……大白天的……”初兰捏住了林景皓几要探入她衣下的手。然这娇音落在林景皓耳中,却满含了欲迎还拒的挑逗,炙热的吻离了那朱唇,沿着玉颈流下。初兰渐觉身酥骨软,只嘴中呢喃着:“别……景皓……别……”,身子却是无力阻挡林景皓的探取,反而不自觉的去迎合着他的热情。

衣衫渐松,初兰微昂着头,胸口春光乍现,美目半闭,低喘吟吟,愈发勾起了林景皓更狂热的欲望。他索性一把将初兰抱坐在了桌案之上,顺势将初兰胸口的衣衫扯得更开些,吻上了去。初兰拥住林景皓,高昂玉颈,只觉身躯似融化了一般,一股强烈的欲望自小腹蔓延开来。

亲吻,揉抚,低喘,娇吟,缱绻痴缠渐入佳境。

忽地,两下敲门声打断了这几入高/潮的缠绵,只听外面画眉带着试探的声音,轻声道:“公主?启禀公主,孙御史和张大人在府外求见。”

初兰身子一僵,下意识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用手推了推林景皓,林景皓正起兴,如何能收得回,热吻密密地落在了初兰的胸口,手则顺着初兰的腿一径向上,探索揉抚着。初兰见推他不开,只略调了气息,回道:“让他们,回吧……”

画眉站在门外,虽未亲见屋内是怎样一番情景,却也猜个八九不离十。她才过来时,便隐约听了屋内传来细细的喘息声,这会儿听了公主这声音直个发颤,更是明了了,脸上不由得也是一片娇红。这光景,她这做奴才的本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打扰的,只眼下这事儿还真非公主出面不行。她只好咽了咽唾沫,壮着胆子道:“回公主,才已经和两位大人说公主不适,不见人了。只两位大人执意不走,还说今日若见不到公主,就在府门口长跪不起。”

画眉回了这话,屏息静听里面的动静,却许久未见有回话,只她又不敢再高声打扰,正无措之际,但听屋内传来公主的声音:“带他们到前厅,本宫这就过去。”

一盏茶的功夫,前厅。

初兰费了好大的劲,在应承了尽快打发走这二人,再好好补偿给他之后,方是挣脱了林景皓的痴缠。这会儿她正站在前厅后的小室,略停了停,作出一副稍显憔悴的表情进了前厅。

孙如尘和张墨均为三甲出身,为官多年,身居要职,一为右都御使,一为大理寺卿,素以清廉刚正闻名,在清流儒臣中颇有声望。不用言明,初兰便知他二人此来所为何事。

果不其然,二人甫一坐定,便表明了立场,此来正为沈无涯一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慷慨激昂,远引圣贤之言,近举前朝之例,直说得唾沫横飞,面红耳赤,大有立时凌然赴死的气魄。

初兰只静听,偶尔点头称是,心中却是苦不堪言。

一番慷慨陈词后,孙如尘从袖管中抽出一份奏折,恭敬地递了上去,只道:“这份折子乃是臣与张大人执笔撰写的一份折子,在京大小官员近百位在上面签了名,只请公主上奏皇上,还沈大人一个清白,还天下百姓一个公道!”

初兰接了这折子细看,不禁一个头两个大,只见这折子竟是洋洋洒洒近万言,措辞亦颇为犀利激烈,初兰心道他们这不是存心送她到母皇那里领死吗!?没想这还不算,只听那张墨开口道:“臣等已经下了决心,如若这封百官联名的折子仍不能打动君心,臣等便去正德殿前跪谏,誓死捍卫公理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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