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江湖(162)

“不用了,外人不敢太过扰兴,就此告辞。”他慢慢俯身,抱起地上的琴,脚下连点,青色的人影远离,从她的视野中消失。

他没有回首,看不到在他转身的瞬间,那双魅瞳中的留恋生生的忍在眼中,久久不肯抽离。他更不知道,当自己身上落寞的气息再也无法掩盖时,那双眸中的心疼爱恋清晰的浮现,不舍……

一年,一眼,一面;相见不如不见。

直到空气中最后一抹檀香佛气消失,她才收回眼神,同时缩回了搂在风琅琊腰间的手,冰冷了声音,“你装够了吗?够了就自己站好。”

作者有话要说:从今天起,这个文的命运就放到大家手中拉,跪求留言……

正文 解衣誓言

绵绵起伏的大山,放眼远望一片青翠山头,没有半缕人烟,看不到半丝踪迹,地上偶尔的痕迹,也是野兽行踪。

这不过是远望,还不觉恐怖,一旦深入山中,那数十丈高的大树,密密麻麻的挡住了头顶的阳光,判别不了方向,寻不到走出的路途。

沙沙的树丛被拨开,尖锐的荆棘在动作中俯首,两道人影慢慢露出他们的真容。

风琅琊头上顶着不知从哪挂来的枯枝落叶,狼狈的钻了出来,身后跟着单解衣纤细的身体,她抬头望望头顶参天大树,面对遥遥黑暗的丛林,冷淡的目光看着前方某个方向,却不发一言。

风琅琊蹲□体,仔细的在陈腐了数百上千年落叶的地面上看着,同样指着她眼睛望着的方向,“那边吧。”

他走,她跟。

他说,她恍若未闻。

丛林里,鸟儿啾啾,不时听到扇动翅膀扑啦啦飞走的声音,他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摇了摇,递给了她,苦笑中带了些无赖的讨好,“你真的打算一直不和我说话吗?”

她接过酒葫芦,手中轻飘飘的分量告诉她,他们的食水已不多了。

舔了舔干裂的唇,她抿了口酒润润唇,再度塞好递回给了他。

从那夜起,一直到出发,入山,接连三日的行程中,她在他身边,吃饭睡觉一如往常,只是容颜上的寒霜,始终未消;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势让风琅琊知趣的没有招惹她,但是整整三日了,他有些憋不住了。

“你不觉得在没水的状态下废话是找死的行为吗?”她将酒壶塞进他的手中,平静开口。

“你还在怪我?”他没有接,拨开身边的荆棘,另外一只手朝她伸出。

那手上,密密麻麻细小的伤痕,有些上面还残留着血迹,和泥土脏污混合在一起。

在这里行走,不可能时时刻刻以内力灌输全身,这样内力会消逝的太快,所以他们两人聪明的选择在没有太大危险的地方撤了内息,每当这个时候,风琅琊就会冲在她的前面开路。

“没有。”她看看前方无止境的幽黑密林,行到一方大石边坐下,再度拔开酒塞,伸手握上他的手。

扯下干净的衣角,让酒液打湿,擦上他的手背,一双眼睛始终平静,“我应该谢谢你的,如果你坚持要等这两个字,我便说。”

风琅琊看着她擦去自己手背上的泥土,挑出伤口中的细小尖刺,笑容噙在脸上,几日没刮胡子,胡茬子在脸上一片青色,没有了媚色太多,更添了俊朗,反而愈发的散发着吸引人的气息。

看着她将他的手缠了厚厚的一层,“小小的伤口需要这般么?”

“方便你继续开路而已。”她的回答噎的他半晌回答不出,只是笑着,笑容随着一圈圈的棉布越来越大。

他靠在她的身边,“我以为你会怪我。”

“你以为我没有吗?”她的眼神清透,薄冰笼罩,“你未经我同意私下探查我的底便罢了,但是倾岄与我之间的事,你干涉的多了。”

“可你谢我的,不也是我管的多了么?”他望着自己的手,懒散的声音和眼神完全不同,“你与他之间,既然谁都不能妥协,不如让我试试。他既能出现为你挑战‘仙翁双客’,就证明他的心中必然有你,与其这么牵扯下去,重药不是更好?男人的妒忌心和占有欲,是很可怕的,你一直没出手,不就是在观察他么,对我的妒恨到底有多少分,你最后的出手相救,想必伤了他的心。要么彻底断了,要么选择屈服,这比记挂却不见面,好多了。”

“我宁可他恨我。”她露出淡淡的自嘲笑容。

风琅琊的小动作,她都看在眼里,可是她没有指出,楼倾岄也没有解释,因为再无必要了。

在听到‘情僧’挑战‘仙翁双客’的消息时,她心头的希望曾经燃烧过,可是当她看到楼倾岄对风琅琊的在意时,她恍然醒悟了。倾岄的独占欲不曾改变,爱是一回事,相守是一回事,他们之间的沟壑,一如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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