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江湖(236)

这些招式,看着诡异,单解衣却又觉得有些熟悉。

她与楚濯霄交过手,这童洛陵一招一式间的动作,与楚濯霄往日出手,有着异曲同工的相似。

果然,在他不断的逼近中,楚濯霄的脸上也有了些许的变化,冰寒的面容死死盯着童洛陵,“你的武功从哪来的?”

“我先问你的。”童洛陵一声怪笑,五指成爪,指尖黑色,抓向楚濯霄,风中飘起淡淡的腥臭气。

“惊雷”出鞘,连绵的剑招闪烁,水银泄地,楚濯霄手中剑削向童洛陵。

当“惊雷”出鞘的一瞬间,童洛陵突然后退,坐回了椅中,身上杀气全无,“你姓白?”

楚濯霄和楚濯漓对望一眼,楚濯霄淡淡的开口,“姓楚。”

“楚!?”童洛陵脸上大惊失色,不住的往楚濯霄的脸上打量着,打量着,突然回头,看着楚濯漓,“你也姓楚?”

楚濯漓温文颔首,“是。”

童洛陵手挥过,茅屋门大开,“进去,我看看你的病。”

正文 往事谜团,解药踪迹

楚濯漓坐在轮椅上,纤细的手腕摊开,青色的筋脉在苍白的肌肤下隐隐透出,颜色已由青变黑,很是刺眼。

童洛陵的手指搭在他的脉间,闭目沉吟。

他把脉的时间比任何大夫都长久,但是却有些漫不经心的感觉,指尖始终没有动作,久到让人几乎以为他就这么睡着了。

房间里,除了四个人的呼吸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童洛陵越是不语,越是让人心悸。

单解衣无声的伸出手,碰了碰楚濯霄的手掌,那掌微转将她拢在手心中,攥着。

手心微凉,略带汗意。

此刻的他,一定比她更加紧张。

反握,似是在安慰着他,而她自己,亦是没有底。

当那只手终于缩回来的时候,童洛陵挑起了眼皮,“你们怎么看?”

他没说是病是蛊,倒先反问了他们,一时间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我认为不是病,而是蛊。”单解衣的目光与楚濯漓交换了下,率先开口。

“他身体里没有蛊。”童洛陵手指拈着胡须,不屑的瞥了眼单解衣。

“没有蛊不代表没中蛊,这一点您应该比我清楚。”单解衣话有所指,朝着童洛陵笑笑。

来找他,的确是死马当活马医,但是这死马,给了她惊喜。

“你是来找我医病的,我能回答的就是,他没病。”童洛陵抛下一句话,“单家的人情,我还完了。”

这句话,无形中是承认了单解衣的判断,也是她来这里的初衷,不过现在的单解衣,可不仅仅想要这个答案,她想要的更多。

“先生真的不救漓吗?”

童洛陵闭上眼睛,仿若未闻。

“那告辞了。”单解衣爽快的一拱手,推上楚濯漓的轮椅就往外行去,不复初始恳求之色。

脚才踏出半步,童洛陵已开口,“等等。”

她款款而立,“先生还有何吩咐?”

童洛陵的眼睛,从楚濯霄转到楚濯漓来来回回数次,张开了口又闭上,艰难中终于是憋出了几个字,“你们是不是‘佘翎族’的人?我曾有誓言,只有‘佘翎族’中人方义务相救,其余人等就是死绝亦不关我事。”

单解衣眼中,透出几分笃定的笑意,抿起了唇。

童洛陵却是神色古怪,“想好了再答,答不对我便真的不救了。”

他起身,叹了口气,推开了大门。

这意思,任谁也明白。

三人目光互相望着,都是心思剔透的人,都在猜测着童洛陵话语中的意思。

显然,童洛陵为什么所制,尽管他想救的心思已经表露明显,却还是不得不问这话,让他们想清楚的意思,就是不能随便做答。

楚濯霄的手轻轻捏了捏单解衣的手,小小的动作给她几分安心的感觉,这才朗声开口,“‘佘翎族’规矩,出了‘佘翎族’无论生死,都不得说自己的身份以免引来觊觎之心,一旦随便说出身份,就永远不被族中承认,所以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话语落,童洛陵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连连点头,“好,好,答的不错,不错。”

单解衣这才恍然想起,“佘翎族”里古怪的规矩和他们对族群的死忠之心,若说是,就违法了昔日族中的规矩,若说不是,童洛陵就不能义务相救,楚濯霄这个似是而非的答案,承认也没承认,传承了“佘翎族”一贯的训诫,又印证了自己的身份。

童洛陵终于长长的吐出口气,“你有‘惊雷’剑,应是白易仑的后人,为什么说自己姓楚?”

楚濯霄摇了下头,“我不知道谁是白易仑,只知师尊江湖名号‘琴剑双绝’,至于姓名,师尊说先父姓楚,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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