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把握。”他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否则你不会将婚礼延期,你怕我过门后守……”
最后那个字,是无论如何也出不了口了,唯有抱着她的那双手,更紧,象是无声的誓言。
“明天反正是要寻鬼医的,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她安慰着他,将自己靠在他的怀抱中。
以前的她,不在意刹那功力被禁,因为她自负有本事能够过最后一层反噬,而刚才,她竟然有些心慌,她不敢想象自己若不能过十二层反噬后的下场。她不舍,不舍倾岄,不舍太多太多。
一夜,她都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偶尔夜半醒来,看到的都是一双明亮毫无睡意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的容颜,在双目交汇的刹那,呢喃着她的名字,紧拥。
第二日大早,暖阳才刚刚露出一丝神采,庭院中的信鸽咕咕的叫声就将他们惊了起来。
有黑的,有白的,还有花的。
“啧啧,单家传递消息需要这么多信鸽吗?”楼倾岄看着小院子里蹦蹦跳跳的信鸽,不无称奇,伸手抓向其中一只。
手才在空中,一旁却伸来风琅琊的大掌,将地上黑色的信鸽捞走,“这只是我的。”
“哦?”楼倾岄有些意外。
楚濯霄手中一捧小米,花色的小鸽子扑腾上他的手心,啄着米粒,楚濯霄手一伸,取下了鸽子腿上的竹管。
单解衣伸出手,白色的信鸽窜入她的手心中,咕咕的叫着。
三只信鸽,有丐帮的、单家的、还有“请风暖日阁”的,究竟是什么消息,值得三家急急传递消息?
三个人,各自望着手中的信,表情严肃。
还是风琅琊率先开了口,“许风初身体不适,提前请辞武林盟主。”
楚濯霄没回答,只是同样点了下头。
而单解衣注视着手中的信,“十日后开武林大会,比试武功。”
这个十日,才是他们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太快了,快的让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到底是什么事,让一向沉稳的许风初,会做出这样一个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家里来客人,提前更文,我很乖哟,没有请假……
大号一声,我爱你们爱你们爱你们爱你们!!!!
正文 解药
“你们怎么又来了?”这是童洛陵看到他们的第一句话,烦躁兼没有半点好脸色,“还带人来,我米不够。”
单解衣侧首身边的人,楚濯漓暖意淡淡,“兄长,不如我们去准备膳食?”
楚濯霄冷脸,推上他的轮椅,朝着厨房而去。
“我去打水。”风琅琊呵呵一笑,大步离开。
楼倾岄迟疑着,目光对上单解衣的坚持,轻叹,“我去铺床。”
当人全部消失,她才慢悠悠的冲着童洛陵开口,“最近身体有些问题,不知先生愿不愿意为我诊诊脉?”
童洛陵黑着脸,看着一群人如入无人之境的各自行事,半点不在乎他这个主人的想法,无奈之下他推开小屋门,“进来。”
单解衣一步踏入,想了想,随手带上了门。
童洛陵的手指扣着她的脉门,沉浸在思虑中。
单解衣的脸上始终挂着完美的笑容,但是那笑容中的深意,却让人打心底不安,对自己的病情倒是半点不上心,“当年‘佘翎族’的事,有了些许眉目,不知先生想不想听?”
“不想。”童洛陵想也不想的迸出两个字。
“是不想,还是你根本就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她随意的姿态不羁又张扬,那双清亮的目光带着看穿人心思的力量。
童洛陵无法面对那双眼,索性闭目,专心的诊着他的脉。
“三十年前,‘佘翎族’来了位身受重伤的少年,因为他声称有‘兴’国贵族血统,所以‘佘翎族’收留了他并且治好了他的伤。而这少年一心想要得到‘佘翎族’守护的宝藏,可是因为没有皇族信物,所以‘佘翎族’的族长不肯开启宝藏,可是这少年不死心,用尽方法想要私下打开宝藏,被族人发现,于是匆忙而逃。事隔数年,他无疑看到了楚家先人留下的属于‘佘翎族’的暗号,以拜访之名接近,更在楚家长住,所以有机会以漓的精血养蛊,想以漓的性命威胁楚氏交出那批宝藏,没想到却遭到拒绝,无奈之下唯有强夺,没想到的是楚濯霄带着弟弟躲在暗处侥幸逃过一劫。”她说的很慢,每一句话都像是经过长久的深思熟虑。
“这不稀奇,我都说过了。”童洛陵怪声怪气的开口。
“是一点也不稀奇。”单解衣半点不恼,“我只奇怪,为什么他叛逃出族,楚家还会与他结友,除非他叛逃出族的事被隐瞒了下来,除了少数几个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叛逃的真相,您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