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江湖(291)

这个方法她可以说糟糕透顶吗?

那纯阳真气,本就是楚濯霄的,在她决定放弃楚濯霄的时候,来上这么一出,让他们继续缠绵悱恻?她如何说得出口,又如何做得出来?

“还有没有其他方法?”她几乎连笑都笑不出来了,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她和楚濯霄之间一段被尘封的过去,若以这样的方法被挖出来,她几乎无颜以对倾岄。

“有啊。”童洛陵鬼祟的笑容让人有一拳打飞的冲动,“天下万物相生相克,‘火莲花’是冰寒之地中的极热之物,你去极热之地寻找冰寒之物,将那‘火莲花’的热气和男子的纯阳之气融合,不就恢复了你正常的状态,剩下的你自己搞定。”

“只是‘火莲花’已是可遇而不可求之物,再寻相克之物,天下间纵然有,也极难在数月内寻到,而你的筋脉一旦出问题,什么时候都有可能发作,与前者相比,后者不是个好选择。”

童洛陵的话,她何尝没想清楚?

只是,让她以楚濯霄为解药,这将楚濯霄置于何地?将身边的爱人置于何地?

“‘火莲花’是极寒中的烈焰,那么‘冰蛤’就是极热中的寒物,这种东西相传只有北方‘炙炎山’中才有。”她慢慢的开口,“而且相比‘火莲花’的采摘,这东西还是活物,杀之无效,只有趁活着取其血,才有作用。即便抓到,还要以暖玉匣封藏带回。”她慢慢的说着,脸上始终是那种平和的笑容,无悲无喜。

每说一句,童洛陵就点一下头,“有见识,知道不少,就该明白我说的前者是最好的办法。”

“知道。”她嫣然一笑,“我不否认先生的做法是最合适的,但是,我想试试能不能在一两个月内抓到那‘冰蛤’,‘炙炎山’千里之外,十日后,我就亲往‘炙炎山’应该不是太难。”

在童洛陵怪异的目光中,她拉开大门,却一眼看到了门口的楼倾岄,噙着微笑望着她缓步而出,身边放着两个木桶,桶中波光晃荡。

“风琅琊来过?”她抬眉询问。

“走了。”楼倾岄的笑容凝着些许愁绪。

“去哪了?”她颇意外,风琅琊素稳重行事,这样丢下东西就走,不太符合他的风格。

“没说。”楼倾岄的眼神明镜般,“但是我想你能猜到。”

她点点头,“他听到了我的话?”

她的功力果然出了问题,竟连楼倾岄和风琅琊靠近都没察觉到,这正是内功互相制衡,谁也流转不了的情形。

“不止他,还有人。”

这个人不用说,她也知道是谁,这里,除了楚濯漓没有武功,还有谁能靠近不被她知晓呢?

举目,方向却是厨房。

想那日,三人在厨房中的大闹,仿若前世。

“我去和单家联系吧,然后启程‘炙炎山’,我在那等你。”楼倾岄垂首,在她唇上轻轻一点,“无论你作出什么决定,我都不会反对。

作者有话要说:某狼再度被美食勾引走了,来不及检查错别字了,大家将就下,嗷嗷嗷……

我错了,不要打屁股。

正文 相斗,记忆

风琅琊走了,楼倾岄也走了,没有太多的衷肠可诉,没有更悱恻的留恋,短暂的分别,只为他日永久的相守。

寂寥的山林间,又恢复了冷清,童洛陵早早的歇下了,凄寒的空气感觉不到一丝人气,重重心事让她难以安睡,索性燃一盏小灯,静坐。

桌上的火苗忽的压了下,武者的敏感让她几乎瞬间推开了窗,跃出。

林间树下熟悉的位置,站着熟悉的人影,黑色与夜晚融为一体,若不是熟悉,几乎看不到他的存在。

知道他一向无眠,只是此刻相见,竟然招呼的语言也不知道说什么。

笑笑,也只能笑笑。

他沉默无言,远远的望着她,没有任何表情。

她站在那,靠近不是,走开也不是。

他们之间眼睛没有了更多话题,所有心事都该在无形中表露,她放弃了他,而他明白。

一夕欢爱,情势所逼,再没有了更多。

她看到,他的手中一壶酒勾着,酒壶摇摇晃晃,已是存酒无几,风中传来淡淡的味道——“忘情”。

楚濯霄是极少饮酒的,他一向自律,不敢有半点放纵,今日这种颓废之态,看不到半分昔日的刚毅和强硬,难免让人心头生出几分不忍。

他的眼中,密布着血丝,发丝散乱在肩头,那额间的红宝石,亦不复往日的璀璨,唯有那红艳,让人牢记着那额饰下的朱砂痣。

那双挑起的眼尾,不见往日的风华无俦,唯有无边的落寞,在黑色中弥漫。

他是骄傲的人,不会祈求,不会期盼施舍,但是那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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