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江湖(430)

至少现在的他,不再如当年那般执着,不再令她为难。或许失而复得之后,一切皆不算什么了,唯人重要。

“别以为我是认输。”他的呼吸声拂过她的脸庞,暖暖的热流打在脸颊上,有些微的麻痒,更多的是无形的亲昵,不需要什么话语,不需要什么缱绻的动作,只要这么依靠偎贴着,就是最大的满足,“我和单凤翩的斗争,不再去牵扯更多的人,可不代表我看他顺眼。”

他极少说这么多话,但那斜挑的眉眼之间,自有他的自信和不屑,还有隐藏不灭的好胜光芒。

她很清楚,楚濯霄的话不是假话,他对单凤翩的厌恶,不因为她而改变,不因为她而委曲求全。

现在,让他与自己回单家真的是件正确的决定吗?

可是由他孤身一人在江湖中漂泊,她又真的舍得吗?

“那是你们的事,我不管。”几乎是瞬间,她已笑了出声,咬着唇瓣很是无所谓。

这些都不是她单解衣应该牵挂和担忧的事,眼前的男儿是江湖中不世的枭雄,是响当当的人物,他和单凤翩想要如何,她何必管?

别说他,即便是单凤翩,他可以容忍自己的多情,容忍自己心中有所爱恋,是否又能容得其他人和平共处?

以她对单凤翩的了解,这个答案一定是否定的,单凤翩为人冷静,但是深藏算计已成为了习惯,漫说是楚濯霄这样的冷然睥睨天下的性格,就是倾岄那种不与人计较的脾气,只怕也受不了单凤翩的阴谋诡计。

她几乎能想象到以后鸡飞狗跳的痛苦生涯了,可是为什么,她心头竟然有种隐隐的期待?

果然矜持太久,就连她也变坏了。

这三年狗儿的生涯,市井的痞气已经融入了她的骨血中,也许这才是单解意骨子里真正想要的性格,她不后悔这三年失去往日风光的生活,相反,跟随楚濯漓四处奔波,她真正见识到了民风的淳朴,那种最纯粹最普通的百姓生活,这种快乐是楚濯漓给她的。

“你在想谁?”只不过淡淡的一眼,就将她刹那的失神收入眼内,看似平静的话语间,眼神里已经有了威胁的光芒。

如果她说她是在想楚濯漓,会不会被轻饶?

这个想法才入脑海,那腰间的手已加重了力道,将她死死的困在怀中,两人再无任何间隙。

“我不管你想的是谁,只要你在我身边,就不准想别人。”几是强势的命令,一双眼睛瞪着她,威胁的意味十足。

她只是笑着,坏坏的。

这近似挑衅的神情让他微微眯起了眼,一翻身将她压在了下面,手指抬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表达着他的不悦。

手臂勾上他的颈,扯落他的人,风情的媚眼抛向他,在他眼中火焰跳动的刹那,吻上了他的唇。

唇瓣浅浅的刷过,很轻;犹如蝴蝶沾上花瓣时舞动翅膀的清幽,犹如风过林梢时的温柔;就这么掠过,逃离。

她想逃,他可不饶。

他的唇,带着炙热的火焰,以不可阻挡的侵蚀力量扑上她,肆意蹂躏着那柔媚的唇瓣。那吮吻,是三年中的苦苦思念;是小心翼翼照料狗儿后终于的释放;是得到承诺后的满心快意;还有畅快。

至此之后,再无心伤;今日执手,至死方休。

红尘中有人相伴,一杯酒一弯月,一觞雪一帘风,都将成为最美的景色。

这吻,是恨不能血肉相系的缠绵;这吻,是卸下了昔日所有不甘伤痛之后的释然。

她的裙衫在他有些狂热的动作中滑下,白皙的大腿在他的掌心中泛着珠玉润白的光芒。

“盟主,各堂有好多兄弟损伤……”粗豪的嗓音传了过来,正是何敢,他用力的推开大厅的门,目光在山头转过,乍眼没看到人影,索性扯起了嗓子。

两人早就听到有脚步声靠近,问题谁也舍不得分开,谁也不愿意这么快结束难得的亲密相处。

本以为何敢会知情识趣,谁知道这个二愣子不但不离开,反而是一脸无视状的冲了过来。

何敢人直爽,下意识的扫一眼,没看到站立着的人影,哪曾想他的盟主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与“紫衣侯”滚到地上去了。

眼光落下,恰巧看到的“紫衣侯”正被自己的老大压在身下,老大的手还在“紫衣侯”的腿上停留没来得及收回,还有……

楚濯霄飞快拉拽着单解衣的裙子,将所有的春光挡住。刀锋一样的眼神射出,早不知将何敢刺了多少个洞洞,“什么事?”

“呃……”飞快的抽回自己的目光,何敢在心里狠狠地赞叹了下那修长如玉的大腿,脸上可不敢表达半分,“我什么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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