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做,二不羞(132)

在晨间的万籁俱寂里,苏曼画觉得自己掉进了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陷阱,她嘴角的笑僵硬了,仿佛冬天里被冰雪冻住的粉色花朵,打着尴尬而脆弱的旋儿。

权铎也没想到自家老婆会这样语出惊人,他忍了一会儿终于轻声笑了出来,三叔公千帆过尽,什么没有见过?此刻那皱纹藏匿的脸上也闪过一丝不自然,他轻咳了一声,“睡得好就好。”

不愧是老谋深算的人,哪能被年轻后生这样绕过去,大家长的架子摆出来了,他开始变得语重心长,“俗话说,夫妻c黄头打架c黄尾和,有误会解释清楚不就得了,哪有什么坎儿过不去的?”

苏曼画在三叔公的谆谆教导中羞愧地低下了头,昨晚他们确实“打架”了,而且还打得特别厉害,战况一直持续到天明,战果是那条真丝c黄单光荣牺牲了……哎,这老的少的,一唱一和,她怎么觉得昨晚留下来是个特别不明智的选择呢?

“快吃吧,”权铎夹了一块黄瓜放进她碗里,“吃完了我带你出去玩。”

“真的吗?”苏曼画高兴地接过他的话,双眸亮晶晶的,“你今天不用去公司了?”

“嗯,不去了。”这阵日子冷落了她,权铎心存愧疚,在桌子下握住她的手,“我今天所有的时间都是属于你的,嗯?”

苏曼画眨了眨眼睛,那轻颤的长睫毛的清影轻轻盖在白皙的肌肤上,她笑意盈盈地点了点头,声音仿佛春风般温暖清新,“好。”

***

莫心盈轻轻敲了几下门,里面的人没有回应,她疑惑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姑姑,”莫心盈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人,“原来您在啊?”

莫玲叶听到声音望了过来,神色有些莫名慌乱,莫心盈这时才注意到在她对面坐了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身形臃肿,脸上密布疤痕,胡茬凌乱,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看见她进来了,他站起来,“那我先走了。”

当那个男人经过时,莫心盈注意到他走路有些不稳,可能是腿脚不太方便的缘故?她疑惑地回头再看了一眼,隐隐觉得他的背影有些熟悉,但又说不上来,只是还没来得及细思,便被人打断。

“心盈,”莫玲叶站了起来,拉着她的手一起坐下,“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莫心盈压下心底的疑惑,美艳的唇边浮现一个淡淡的笑,“姑姑,您说得对,男人都是喜欢新鲜感的,我总算没有辜负您的期望,成功地接近了权铎,而他……”她在心里斟酌着用词,“近日来对苏曼画有所冷淡,想必您也是知道的……”

莫玲叶面露欣喜,“那是自然,那则新闻我也看到了,心盈,你做得很棒,姑姑深感欣慰。”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权铎再冷情又如何,还不是难敌一个“色”字当头?

笑意渐渐隐去,莫心盈试探地出声,“那么姑姑,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

莫玲叶看着不远处因轻风而摇曳的灯光,自信满满,“一切我都准备好了,接下来你只需……”

末了,莫玲叶紧紧握住侄女的手,“心盈啊,只要你成功成为了权太太,那么权氏集团便是我们莫家的天下了!你身上责任重大,一朝荣rǔ,千秋万世,莫氏一族的历史会记住你的!”

莫心盈点头,眸底浮现暗淡的光泽,“嗯。”

作为一颗棋子,她根本不稀罕所谓的荣耀,她唯一的奢望,从来只有那个人,她愿意用万劫不复,换他一世的铭记。

可是,明明知道不可能,她还是义无返顾了,犹如那只渴望光和热的飞蛾,只是不知道她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是否后悔过?

回到自己的房间,莫心盈刚在c黄边坐下,一阵阵剧烈的疼痛又如约般袭来,她双手抱头,摸索着去拿c黄头的药瓶,微弱的灯光映着她那因痛苦而扭曲成一团的脸,桌上的什么东西被碰到“噼里啪啦”地掉到了地上,冷汗也一滴一滴地从她额头上冒出来……水杯倒了湿了一地,莫心盈干咽了瓶里剩下的最后十几片药片,忍不住阵阵地趴在c黄边干呕起来,好一会儿后,总算不再那么疼了,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沾湿了她苍白的脸,使她整个人看起来不是很真切。

最近……似乎头痛的频率越来越接近,莫心盈微微喘着气,虚弱地想,看来应该再找个时间去一下医院了,她绝对不能容许自己在这种关键的情形下倒下,她一定要……从医院出来,天空应景地飘起了微雨,莫心盈慢慢地沿着一条小路走着,脑海中一直穿梭着医生的声音,“莫小姐,您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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