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做,二不羞(14)

莫玲叶仗着有娘家撑腰,也是权氏集团的大股东之一,但她狼子野心,妄想独吞整个权氏,策划一场意外车祸夺去了权云城第二个儿子权铭的生命,查清真相后,权云城迫于无奈只能保持缄默,因此权铎和他反目,险些断绝父子关系。

父子反目,无形中却保护了权铎。后来误会澄清,父子依然表面假装不和,连权云城的心腹管家吴源也配合着他们演戏。

到了后来,莫玲叶更是丧心病狂,收买了医生在权云城的药水中加入慢性毒药,企图置他于死地。权云城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而近来,那药的剂量,似乎更重了,他几乎一天都要躺在c黄上。

“不必感到难过,其实死亡对我而言是一种解脱,我唯一的遗憾是……”权云城慢慢伸出手,手背上布满了针孔,目光和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我遗憾的是,这辈子没有机会看到你结婚生子……”

我终其一生,前半生有你母亲相伴,看尽繁华,也尝却悲欢,理应无憾,如今把这个重担交到你肩上,你却孤身一人,形单影只。

高兴的时候,没有人与你分享,伤心之时,也没有人听你诉说。喜乐伤悲,都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你本生在云端,应该意气风发一世顺遂,如今沾了这趟浑水,能否全身而退尚不知,叫父亲,如何去得安心?

结婚生子?这四个字,对权铎来说,何其陌生?他几乎从来没有想过,他的人生怎么会有这两件事?但……如果会有呢?

权铎抬眸,看楼下明明灭灭的灯火,脑中却不自觉浮现那一抹纤细的身影,那天早上她背着包轻手轻脚、偷偷摸摸地离开,像个做错了事想逃避的孩子……怎么会突然想起她呢?权铎想,大概是因为他一直生活在黑暗中,而她却可以……光明正大、理所当然地偷偷摸摸。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低低的声音,“三少爷,时间到了。”

……

从巴黎回来,苏曼画倒在c黄上睡得日月不分,总算把时差掰了过来。

红岭市突然降温了,冷风呼呼地吹,苏曼画窝在沙发里,小小地打了一个喷嚏,连忙起身把窗户关了。

这趟巴黎之行,苏曼画回国后向家人提起时,自动隐去了相机被砸的意外,以及……后面发生的一连串不愉快的窘事,毕竟真的太丢脸了!

阳台的透明落地窗里倒映着窗外的一轮寒月,苏曼画发出一声叹息,那个人好像也是这样清清冷冷的,不知道后来,他怎么样了?

摇了摇头,那即将清晰浮现的面孔在苏曼画脑中渐渐涣散。茫茫人海中,萍水初见,重逢最是奢侈。

有些缘分,深入骨髓,缠进生命,而有些不过是浮光掠影,转瞬成为萍踪过往。

只是苏曼画没想到,第二次见面来得这么快,而且还是以这么一种……惊心动魄的方式!

☆、入室劫色

苏曼画毕业出来工作后,并没有和父母住在一起,而是在外面找了一间小公寓,离公司不远,交通便利。

不过,苏母不放心自己女儿一个人住外面,经常过去帮她打扫卫生和做饭什么的,即使没时间,也会事先熬好汤,然后再亲自送过去。

苏曼画是红岭市某建筑公司的助理景观设计师,刚过实习期没多久,自然要在工作上多费心力,加班几乎成了家常便饭。

这天晚上难得不用加班,她特意回家吃晚饭,苏母见女儿清减不少,又是担忧又是心疼,做了满满一桌的菜,母女俩吃饭聊天,直到八点多才依依不舍地把苏曼画送出了家门。

坐公交经过一个超市时,苏曼画想起家里的水果吃完了,便寻思着去买些,反正这里离家也不远,走回去也不过十五分钟。

超市的小番茄又大又红,卖相喜人,苏曼画挑了一些,又称了几斤苹果和脐橙,然后到蔬菜区买了一些新鲜的金针菇和生菜。天气冷了,可以用来下火锅。

寒冷,像一泓清泉,濯洗月华,一轮明月,宛若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镶嵌在天边。苏曼画提着三五个袋子,独自一人走着,风渐渐大了起来,她迅速裹紧了外套,月的清辉装作不经意般撩过她素净的衣角。

“曼画!”经过转角一家小巧别致的花店时,苏曼画突然被人叫住,回头一看,脸上绽开笑颜,“老板娘。”

叫住她的正是花店的老板娘,外乡人,刚来红岭市不久,说一口不是很准的普通话,但为人殷实而朴素。

由于不善经营,花店的生意并不是很好,苏曼画学的是景观设计,对花艺也有所涉猎,先是成为花店的常客混个脸熟,然后有意无意地指点三分,花店的生意便渐渐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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