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做,二不羞(43)

权铎眼底黑色如洗,微微迷了眯眼,直直地往她身上压了下去,百般咀嚼地问,“你确定?”

“不确定!”苏曼画卷着c黄单躲开他,翻到另一边,全身只露出一张粉色的小脸,咯咯地笑了出来,俏皮又可爱,“我开玩笑的啦!”

权铎伸手把c黄上的人搂了过来,狠狠地在她唇上碾压了一番,才满足地下c黄。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苏曼画看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笑意又深了几分,怕被听见,心虚地捂住微肿的唇,他……应该是在冲冷水吧?

虽然她未经人事,但是,这种常识还是有的。

原本以为浪漫而缠绵的夜晚,没想到……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度过。

“嘶”,苏曼画痛呼出声,轻皱着眉,推了推旁边男人的手,声音不知不觉中有了撒娇的意味,“你轻一点嘛!我疼啊!”

“疼死了活该!”权铎小心翼翼地用棉签帮她涂抹着伤口,嘴上虽是不饶人,动作却渐渐放轻。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自然是下手不知轻重。

苏曼画的脚长得纤巧可爱,指甲修剪得很整齐,透出一片淡粉色,但是左脚背上却泛起了一层皮,隐约透着血迹,那是昨晚不小心被热咖啡烫的,当时也没做什么处理,后来匆匆赶来了新加坡,更是……脚上传来一阵凉凉的触感,苏曼画低头一看,男人修长如峻竹的手轻轻环住她的脚踝,手指挑了烫伤膏,轻轻在她伤口周围抹开,他低眉垂首,神色认真,仿佛她是他呵护备至的稀世珍宝。

不知道为什么,随着他的动作,苏曼画感觉自己的眼中也涂抹了一层湿意。

她是不是太幸运了?这样出色的男人,本应该高高在上,呼风唤雨,此刻竟然为她做着这样的事……“好了,”权铎轻轻往上面吹了一口气,用纸巾擦了擦手指上的药膏,“这几天注意不要沾水。”

“哦!”苏曼画小小地应了一声,乖乖地钻进被子,迷迷糊糊地有些想睡,好一会儿后,感觉旁边有人躺下,她突然想起什么,坐起来“啪”一声重新开了灯。

“没关系的,”权铎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些,语调低沉道,“我真的没关系。”

黑暗中,只要有你,其余一切,我无所畏惧。

“睡吧,明天我们就回去。”

“嗯,不过,我们回去干什么呀?”

“登记。”

“哦,好啊!”声音渐渐轻了下去,最后化作轻缓的呼吸声。

在这个情深意浓的夜晚,新加坡市中心某医院的手术室里,却淋漓尽致地上演了一场生死抢夺战。

赵力卓走廊上徘徊了无数次,拳头紧握又松开,一颗焦灼的心,始终悬在嗓门口。

“白姨,”坐在椅子上的乔安宁抬起头,看向旁边的白宛兰,双眼微红,“外公他……会没事的吧?”

苏春红听到声音望了过去,眸底浮起一片复杂,又狠心地扭过了头。

“会!会的!”白宛兰用力地握住乔安宁的手,“安宁,吉人自有天相,董事长一定会没事的!”

乔安宁脸色苍白,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希望上天不要那么残忍。

漫长的等待,艰难的一分一秒,都是为了把一种或残忍或慈悲的结果送到众人面前,手术室的门开了,满脸大汗甚至连衣服都湿了大半的医生摘下口罩,笑着宣布道,“手术成功!”

大家脸上的欣喜自然不言而喻,赵力卓松了松手,发现手心一片冷汗。

承蒙上天佑护,董事长,终于熬过来了 !

***

次日,曙光初至,天地间铺满它温柔的关怀,连初春的树梢,都缠了一缕一缕嫣红的光。

病房里,白色而没有生气的c黄上,老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安静地环视着周围的一切。

还好,光明还在,还好,他不是在地狱。

乔老先生轻而缥缈地叹息了一声,苍老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活人”的光彩,像是拂晓突破黑暗从云中倾泻出来的亮光,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曼儿,我的曼儿啊……这句话他只能在心底轻轻说出来,连夜深人静,甚至是无人的梦中时,也只是双唇的起合,根本没有一丝的声音。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一切,会不会怨我呢?即使不怨,恐怕也是会怪我的吧?

但只要你能健康、快乐、幸福、平安地活着,我所做的一切,都值啦!

我们曾经在那座陌生的城市见过面,如果有机会,再次相见的时候,你会认出我吗?我每年都会飞去红岭市,偷偷看你一眼,现在我们终于又在同一座城市了,你知不知道,这里,才是你真正的……家啊?

临渊鱼儿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