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有“夫”(77)

陆遇止坐起来,揉揉她的头,“陆太太,你再提别的男人,我会不高兴。”

他的身子拥覆过来,鼻尖对上她的,蹭了蹭,然后咬住她的唇,含糊不清地说,“会很不高兴。”

微澜被咬得有点疼,节节败退,男人滚烫的舌便探了进来……洗澡前被他哄骗着喝下的一小杯甜酒,似乎在此时发挥了巨大的功效,微澜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在往外散着热气,耳根子更是热得不像话,在持续升温中,她恍然记起,“我喝醉酒睡在你家那一次……嗯!”

他已经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的问题。

她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那两根浅浅动着的手指上,它们勾起她的回忆,捕捉她的知觉。

微澜眼神迷离地看着头顶一盏晕黄的灯,她深深吐出一口气,“是这个。”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陆太太真聪明。”

“抱我去浴室,”微澜伸出手,嘟囔道,“要再洗一次澡。”

十分钟后发现,她简直是自投罗网。

沉沉地睡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铃声大作,微澜困得几乎睁不开眼,下意识摸索着爬起来开了台灯,旁边的人搂了搂她,柔声道,“继续睡,我出去看看。”

她迷迷糊糊应了一声,便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接近中午,微澜披了一件薄外套,边揉着眉心边走出去,却不期然地撞见客厅里诡异的一幕。

她家男人面无表情地站着,薄唇抿得紧紧的,而他对面,叶子若坐在沙发上,肩头不断抖动,好像在无声啜泣,再细细一看,她脸颊竟印着一个红色巴掌印。

微澜心知叶家子息贫薄,这一脉也只得两个女儿,自从大堂姐因病去世后,顶了大小姐名分记入叶家家谱的叶子若,一夜之间水涨船高,成为叶家上下捧在手心里的珍宝,谁敢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怎么不穿鞋就出来了。”

微澜有些无辜地耸耸肩,“找不到鞋子。”昨晚他直接抱着她回了房间,鞋子也不知道扔哪儿了。

“微澜!”叶子若听到熟悉的声音,竟然大哭了出来,微澜赶紧走过去。

听她喊出这个名字,男人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

叶子若抱着她撕心裂肺地哭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偏偏不说自己受了什么委屈。

微澜被她哭得有些心酸,心底叹气,原来这么一个爱逞强的人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刻,她也不太会安慰人,只能轻轻抚着她后背帮着顺气。

“她怎么了?”微澜无声地问站在身后的男人。

陆遇止摇了摇头。他也有些莫名其妙,一打开门,这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就狼狈地冲了进来,什么也不说,光知道坐在沙发上哭,更何况,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

于是再三跟她强调,“这位小姐,你这是私闯民宅,我给你三分钟,如果再不离开,我就报警了。”

可一点用都没有,这个神经兮兮的女人哭得更大声了,那一刻他还庆幸,房间的隔音好,不至于惊扰了里面安睡的人。

不一会儿门铃又响了。

叶子若最先做出反应,她抹了一把眼泪,瞪向一直站着的男人,“靠!你不会真的报警了吧?”

陆遇止语气淡淡,“我只是通知了保安。”

他转身出去开门,和保安交涉了几分钟,回来的时候听那女人搂着自己老婆说,“你男人真的很莫名其妙,我都哭成那样了,他还威胁我要报警……”

微澜听了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他好像有点儿脸盲。”

“你确定只是有点儿?”

“事实上,”陆遇止微微笑着走过去搂住微澜的肩,“除了我老婆,其他女人在我眼里都一个样,没有任何分别。”

叶子若张大了嘴巴,泪水还挂在睫毛上,眨一眨就滚落下来,那模样有说不出的可怜,可还是故作硬气地挑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前段时间刚订婚。”

“噢,”男人脸上呈现出一种颇具深意的笑,他搭在微澜肩上的手轻轻摩挲着,微微挑着眉,“我们明天就去领证了。”

这一来一往间,叶子若竟忘记了哭,眼睛大大地瞪着,她皮肤白皙,那脸上的红痕便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微澜连忙去取了冰块为她冰敷。

叶子若痛得嗷嗷直叫,被打时只是火辣辣的疼,如今一碰上这被毛巾裹着的冰块,竟像活脱脱扯去她一块ròu般疼。

前段时间叶子若一直苦追一个法式甜品师,像黏皮糖一样缠着人家不放,后来总算尝到了点甜头,谁知这事儿却不知被谁捅到了叶老爷子那儿,老人家气得一夜没睡着,一大早便捉了凌晨偷偷归来的叶子若去三堂会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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