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祭(227)

高寂云愣了一下,忽然觉得怀抱里的躯体热了起来,有点尴尬地拉了拉她的手臂:“你真的喝多了。”

她摇头,但也不跟他辩,只仰起上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这个亲吻急促却灼热,也没什么经验和技巧,就是单纯的唇贴着唇,如经年之前,十几岁的年纪里那些青涩的告白和试探。

高寂云僵硬了一下,但几乎是很快的就反客为主,一手摁住她的后背将她按向自己怀中。

后来的事情就有些失控了,大概两个人都受了酒精的影响,又受彼此蛊惑,居然就把该做不该做的都做完了。战况并不算非常激烈,至少乐言回来居然都没有发觉这屋里还多了个人。

直到第二天早上,高寂云有点头疼地坐起来,蓦然发现头一天穿的衣服已经皱得不成样子没法穿了,但也没衣服换,洗澡得到房间外面的浴室里去。可如果真的这么贸然走出去,万一遇上乐言,还不知是怎样的尴尬。

他回头,发现何薰也醒了,正睁大眼睛看他,倒也不显得难为情。

毕竟是成年男女了,发生这样的事也是正常的。

他镇定下来,问她:“昨晚……你说有事要我帮忙,是什么?”

何薰其实在他先醒,本来也酝酿了一肚子话,正不知该怎么开口,可听他这么一说,忽然泄了气似的又什么都不想说了。

高寂云却特别诚恳地望着她:“还是相亲的事?”

何薰吐出一口浊气,在他面前好像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干脆直说:“我妈要来北京过年,她以为我真的恋爱了,想……跟你一起吃顿饭。”

高寂云听了心头一松:“这有什么问题,吃饭而已。”

“还要配合我演戏的。”她忍不住叹道,“我妈没那么好应付。”

“再难应付不也是为了你好?放心吧,在长辈面前卖乖难不倒我。”

何薰有点诧异,一时忘了害羞,也跟着坐起来:“为什么?”

他笑笑:“因为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跟着我舅舅舅妈长大。他们家境不好,另外还有孩子,所以我要想日子好过一点,长辈面前嘴甜忍耐、装傻卖乖都是必须的。”

他顿了一下,已经伸手扯过衬衫穿上身,边扣纽子边道:“当然还有最要紧的,必须出人头地。”

他说得不经意,何薰顶着宿醉的头痛却仿佛一下子想通许多事,刚才的那点郁闷和倍受打击的神伤竟然也消散许多。

其实她并不太了解他,尽管昨晚两人有了男女间最亲密的接触,她也是直到这一刻才发觉他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地方,是即便传言再烈也无从得知的。

她有一点欣慰,他开诚布公地跟她说这些可称为隐私的事儿,是不是证明她对他而言也有些不同,并不仅仅是春凤一度而已?

那晚的事儿他们谁都没向外人提起,何薰连乐言都没告诉。虽然好闺蜜处在同一屋檐下,想到那晚乐言就住在阁楼她还有点羞耻。高寂云却很守信,陈其芳到达北京的时候,他亲自开车跟何薰一起到首都机场去接人。

何薰有些过意不去,“会不会耽误你啊?听说你们律所年底很忙的。”

“忙归忙,都是底下其他人出面出力气的时候了,合伙人到了这时候盼着收成就行,大笔一挥给他们人人封个大红包就好。”

何薰一笑,忽然想到田卫也跟他同为律所的合伙人,不由又有些黯然。

他很懂察言观色,看出来了,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在想田卫是不是也跟你一样。”

他眼睛藏在太阳镜后面看不真切,唇角却微微上翘,“怎么了,看起来你很吃她的醋?”

何薰是直肠子,但这种事明说她肯定不承认,嘁了一声又岔开话题:“那你过年在哪儿过啊,不用回你舅舅家吗?”

他笑容淡了,“不用,回不回也没什么太大差别。”

陈其芳见两个年轻人一起出现,简直是心花怒放。高寂云扣住何薰的手,一口一个伯母叫得甜,主动帮着推行李,开门开车无一不周到。

何薰的心砰砰跳,甚至有错觉以为他们是真正靠谱的一对情侣。

陈其芳很健谈,见“准女婿”仪表堂堂又事业有成,跟女儿感情也好得蜜里调油,自然话就更多了,找话题聊个没完,高寂云也就欣然奉陪。

过年七天长假,乐言带着孩子回了娘家,何薰家里空出来就跟妈妈一起住。陈其芳有一手好厨艺,从来的那天就每顿饭都在家里做,说好跟高寂云吃一顿饭的,他却每天都出现,连除夕夜都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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