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年微笑,“我们兄妹还真是巧合。”语气似乎隐晦了什么。
于是,他们便又进了酒楼,在原来的位子上坐下来畅谈。
“谢小姐已经出阁了吧。”陆锦年问。
“嗯。”敏敏点头。
陆锦年突然脸色一变,“那为何不去径山找我?”
她哑然,支吾道,“我……我想……”见旁边的谢玄,便装着害羞的样子,欲说还休。
她这个样子,谁都明白其中的缘由了,陆锦年哈哈大笑,“女大不中留。”
当然,谢玄不买账,眼神扫了她一下。还真能装。
“哥哥这是要去哪?”她话头一转,把原本还自在的陆锦年弄得有些回不过来。
“额……”
这个还要想吗?敏敏奇怪了……其中必当有隐情。
“哎,你小孩子管那么多干什么。对了,我给你的锦囊,你可拆开。”
这下可把她弄愣了,她半响也说不出话来。现在是心虚。
陆锦年摇头,“把哥哥的话,当耳边风啊。”
“哪有。我这就打开就是了。”说着从脖颈中掏出那锦囊。却不想被陆锦年按住,道,“你还是在没人的时候拆开吧。”
他话挑的很明。此处人多混杂。
看来这锦囊里有些秘密了。
而她这个哥哥,似乎浑身上下都是秘密。
而陆锦年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身旁的刀疤男跟他说了些什么,他脸色有些微变,然后缓了下就对敏敏告辞,并说他北方还有个家,有空去一趟。
看着陆锦年远离的背影,敏敏更是费解,这个男人以前就看不是普通人家出身,今日她更加确定此事,只是她所不明白的就是为何他会认她这个妹妹?亦或者这个身体本身的躯壳就不是个普通的难民?
谜团再现
回到军营,她立马搜索出那个尘封已久的锦囊,打开一看,她更是莫名其妙起来。里面只有一块佩玉,汉八角切法的俏色翡翠。她仔细去看着玉,不禁一愣。这玉……她曾经读研的时候,在一本书上特别介绍过。玉料表面设计主纹,把主纹外的地子均匀琢低在一定深度,将玉纹凸显出来。这样的雕刻是剔地平雕。这块翡翠的质地无暇,书上说用剔地平雕,一般用软玉,而用翡翠雕刻的,只有一种情况,那便是有人专门吩咐雕刻,雕刻出这样精巧的也得是大师,那么,这块玉的主人定是非富即贵之人。想起这是陆锦年相赠,她就一哆嗦,这个陆锦年到底是何方神圣?
正在她发愣之余,帐篷外来报,“张军医,谢将军求见。”
她微怔,谢万怎么会找她?
“进来吧。”她连忙把玉放回到了锦囊之中。
谢万便大步的进来,见坐在当中的敏敏,不悦地蹙起眉,“张军医好没规矩啊。”
她惊讶,对哦,这个人官爵比她大。她连忙作揖,“叩见谢大人。”
谢万冷哼。“这次找你是有事。”
“大人请讲。”
“郗昊从东前进,必当是先行。我方在后,前后夹击。”谢万拿起桌上的茶就直灌入嘴。
啧啧,上好的茶叶就这么糟蹋了。
“谢将军是统帅,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只是个小军医罢了。”她甚是不明白,为何要告诉她?
“郗昊来信密函说快进前燕边境。我只是来提醒你,我们现在是打仗,不是办家家酒,你假公济私,让下手怎么信服?”
她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只想他把话说完。
“早知你与羯儿是这样,真不该把你们带来。”
她更是疑惑不解,“敏敏不懂谢将军的意思。”
谢万哼了一声,“敢问张军医下午是到哪儿去了?”
原来他是知道她下午的行踪来兴师问罪。
见敏敏不再说话,谢万更是跋涉起来,“我们谢家可是你高攀得起的,即使是四品军医也是糙芥之身。你还是趁早断了这个念头。羯儿可是我们谢家的心头ròu,应当是金枝玉叶相配。我想张军医应当自重点。”
看来也不是兴师问罪她的失职,而是来提醒她别再勾引谢玄?真是可笑。她也冷哼起来,正待想反驳之际,谢玄却闯了进来,走到谢万面前,脸上依旧因为微烧泛起的不正常红,浓眉下的眼睛半眯着,“叔叔,今天下午是我叫敏敏陪我出去吃东西的,我嘴里没什么味道,吃不了军营的饭菜。”
他这样一说,给了敏敏台阶下,反而让一脸自信的谢万弄得尴尬没台阶可下。谢万恼羞成怒,“你个臭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没规矩了?哼,进张军医的帐篷还挺随意的?”说罢,眼神看着敏敏还甚是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