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爱(70)

阿岳站了一会儿,终于轻轻地抬起手,手指微弯,往前探寻着。

童希贝拉住了他的手。

阿岳握紧了她的手,手指与她纠缠,手心有薄薄的汗。

童希贝叹了口气,说:“阿岳,我说真的,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阿岳又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这些天我仔细想过了,希贝,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童希贝傻傻地看着他,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就想起了那年冬天,寒风凛冽的街头,杜翔站在她面前,冷静地说:“希贝,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22岁的童希贝仰着脸大哭起来:“为什么?”

“我马上要出国了,不知几年才会回来,可能再也不回来了,所以,我们分手吧。”

“杜翔!”童希贝扑到杜翔怀里,死死地抱着他,“我不要!我不要!我会在这里等你的!我不要分手!”

好像在演一出琼瑶剧。

最后,杜翔还是甩开了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一次,听到类似的话语,童希贝居然只是有些愣神,她眨眨眼睛,低头看着自己仍旧与阿岳牵着的手,低声问:“你是说,咱们这就算是,结束了?”

阿岳的唇抿得很紧,童希贝看着他的脸,发现从云南回来后,他似乎没有刮过胡子,只是修了下头发,现在的样子看着又是一副沧桑。

阿岳长时间地不说话,童希贝等待着他的回答,也没有松开手,两个人僵持了许久,阿岳才低下头,说:“对,我们结束了。”

“哈!”童希贝一把甩开阿岳的手,冷冷地说,“岳明亮,你有种。”

还有什么好说的呀!难道要哭哭啼啼地拉着他,大声嚷嚷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亲了我又说我们结束了!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啊!

多没意思。

阿岳的心思,童希贝怎么会不懂?

他们面前的路布满荆棘,前程堪忧,趁着现在什么都没发生,及早了断,的确是最明智的选择。

也许会有延续几年的拉锯战,童希贝本来已经做好应战准备了,阿岳却做了逃兵。

她无话可说。

仔细想想,阿岳对她做了什么了吗?

没有。

他许过承诺吗?

算是有吧,给她泡手工研磨咖啡,带她再游云南,给她看他以前拍的照片,考虑将来要做什么工作,其他……似乎就没有了。

这些都不算什么的。他们并没有确定过彼此的关系,他与她,离男女朋友还相差很远。

童希贝依旧对阿岳知之甚少,本来还想着回来后慢慢了解,卢静这一闹,两个人一昔回到了解放前。

可是,心里总是有不甘的。

因为阿岳的吻。

童希贝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嘴唇,心里酸楚又有些怨愤。她自嘲地想,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在酒吧里刚认识的男女打个Kiss都是稀松平常,何况是在云南那种遍地艳遇的地方。

童希贝觉得自己对阿岳来说,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同样的,他岳明亮对她来说,也没什么了不起!

她垂着脑袋走到门口,想了想,说:“阿岳,我不小气,以后还会去Shining Coffee的,我们继续做朋友吧。还有,你该找份工作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对我说。”

阿岳没有回应。

童希贝开门出去,关门前,她又看了那男人一眼,阿岳还是背对着她,身影单薄却挺拔,透着一些落寞。童希贝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终于带上了门。

走在冬日的街头,她没有哭。

只是觉得好笑。

男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变幻莫测。童希贝耸耸肩,居然觉得有些轻松。

晚上,她想找人去酒吧喝酒,打了许多电话都没人有空。苏晓娜要照顾孩子,英英要陪男朋友过周末,同事米米和老公去了武义泡温泉,就连单身的小吕都有相亲约会。

“你才23你相毛线亲啊!”童希贝摔掉电话滚到c黄上,心里堵得难受,决定去客厅偷酒。

没有找到红酒,她干脆拿了一瓶童大林的小糊涂仙,偷偷地回了房。

一直到周日中午,卢静见童希贝还不起c黄,才去她房里看她,发现自己的女儿真的变成了一个糊糊涂涂的酒仙,醉歪歪地赖在c黄上。

童希贝足足有一个月没去Shining Coffee。

她很努力地工作,接了两个大单子。

有一个单子是前一年的10月就开始接洽的,当时童希贝只是给对方做了初步方案,后来因为对方主体工程的延误,辅助的隔音工程就没了下文,直到过了春节,对方才把这个事儿又拿上了议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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