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色(20)

八哥受了惊吓,一整天都没进食。此外还会在眯着眼的时候突然惊醒,颇喑哑害怕地嘶叫一声。我对此很忧虑,总觉得这样下去对八哥的身体健康很不妙。然而秦敛却很放心,并认为八哥鸟那样彪悍的个性绝不会一蹶不振,而且或许还可以借此收一收它往日的嚣张气焰。

他这是典型地把驭人之术用来驭鸟。我很不能认同他,但是我没有来得及同他理论,因为他很快就换了衣服面圣去了。

傍晚时分下了小雨,因为已是入秋,一场雨水就意味着一场凉意。秦敛回来的时候没有遮伞,眉毛上沾了细细的剔透的小雨珠。他把蹲在门前玩泥水的我拽起来,打算数落的一刻又住了嘴,然后顿了顿,道:“……哭了?”

我狠狠道:“你才哭了!没看到是老天在下雨啊?”

秦敛淡淡地瞅了我一眼,伸出食指在我的眼角处抹了一下,又用拇指捻了捻,道:“我头一次知道雨水还有温的。”

我道:“除非你不是活的,否则你脸上的雨水也是温的。”

“……”秦敛又道,“眼眶是红的。”

我道:“刚刚刮了阵风,迷眼了……”

秦敛闭闭眼,揉了揉额角,把我塞回屋子里,接着道:“是想家了,还是想出宫了?”

我很诚恳地望着他:“我只不过是一想到你要出征,我就很舍不得……”

秦敛睨我一眼,道:“是么。刚刚不是还说没哭么。”

我:“……”

你说,他一个堂堂南朝太子,为什么就不能在口舌上让那么稍微一丁丁点呢?讨厌,真讨厌。

秦敛听不到我心中的怨念,又道:“我三天之后去穆国。”

我:“哦……”

秦敛抱着双臂瞧着我,眼神就像是在研究什么新近变异的怪物。我很仔细地回望回去,结果他又开始揉额角:“这个时候你难道不应该……罢了。传晚膳,我饿了。”

因为秦敛即将出行,我得以见到了他那传说中的暗卫。

每个国家的高层人士都养着或多或少的死士,这算是一直以来的传统。而太子和皇帝因为是重中之重,所以培养出的侍卫就更是慎之又慎。一般都是由自己亲自挑选,采用极惨烈的物竞天择原则,所以最后竞争出来的均是能够以一敌百的高手。又因为这些侍卫通常都隐在暗处,尽量避免被人注意到,所以被称为暗卫。我有一次问苏启:“也就是说,你在哪里,你的暗卫也在哪里了?”

苏启摇了摇扇子道:“那当然。”

我接着问:“那前两天你去青楼,他们也跟着去了?”

苏启摇着的扇子停了停,片刻又很轻快地摇起来,只是风比刚刚大了些,道:“当然。”

“那如果你以后大婚了,是不是侍卫们还要看着你和你未来的妻子一起洞房呢?”

“……”

晚饭过后,秦敛和暗卫中的一名待在书房里讨论了许久,我只看到书房内的人影因烛火的原因映在窗户上,秦敛修长的身影愈显修长。我回到卧房,趴在桌子上数一边屏风上的花朵,又觉得这样实在浪费光阴,索性又爬起来在屋子里耍了一套花拳绣腿。

不一会儿房门被推开,我把拳头挥过去,结果很快被轻轻松松接住,然后就被反剪到我背后,我很快不得不挺起胸膛,拧着眉毛求饶:“疼疼疼……”

秦敛没放开我,反倒是贴得更近,从身后腾出一只手掐住我的腰,淡淡说道:“你今天反常得可以。”

“你先把我放开……”

“不。”他低笑一声,捞起我直接扔到c黄上,他的意图昭然若揭,我迅速把自己卷进被子里,很是无望地仰脸看着他开口,“那个,你今天都累了一天了,你看……”

他拍拍我的脑袋道:“那你先告诉我,今天又掉眼泪又耍拳的,究竟是为什么?”

我说:“我说了你是不是就不那个了?”

秦敛“唔”了一声:“你只有一次机会,得说实话。”

我努力把眼神和语气演绎得比较诚恳真实些,道:“我就是比较舍不得你……”

然后秦敛道:“那看来我们还是继续吧。”

再然后他果然再也无视我的抗议和求饶,把我翻来覆去地折腾。半途的时候我已经筋疲力尽有气无力,趴在c黄上在心中哀嚎不已。秦敛低身把我嘴里的被子□,道:“疼就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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