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解我意(38)

“是吧。”陈冀南掖了掖小奇迹的衣角,“他们回来你轻点笑你二哥。”

“好!”小奇迹答得痛快,可这依旧没妨碍回去的路上,她指着陈未南的眼睛咯咯笑着说:“二哥是国宝熊猫!”

“说好不打脸的吗?”陈未南捂着脸,低声抗议。

“嗯。”柴焰淡漠地看着窗外,遍是灰色的风景竟也富有吸引力,她说:“以前我和你没关系,毁你的容耽误你找对象,现在不同。”

这是就算他老了丑了也不会嫌弃的意思吗?陈未南笑地贼兮兮,也忘记了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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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未南先送柴焰回家,柴妈听他说了两人的事,冲柴焰挤挤眼睛,又扭腰撞了柴焰一下:“装!就装!还说不是未南,还说和别的男的求婚了,就你这个性,除了未南还有哪个男的受得了你?”

“要啰嗦你和他啰嗦去,我累了,回房了。”柴焰摆摆手,把烂摊子丢给陈未南,她不是真累,而是妈妈的话让她想起迟秋成了。

关上房门,门外的声音顿时小了些,她把自己丢在c黄上,睁眼看了一会儿浅色的天花板,又翻身下了c黄。

她包里有栾露露交给她有关楚爵的资料,她拿出来打算再看一下。

资料是才打印不久的,纸张翻阅次数多,边角地方翘着,油墨香却残留着淡淡的味道,这是柴焰不知第几次读这份资料,她记忆力好,闭上眼可以背出上面的内容:

楚爵,1977年生人,25岁继承家族生意,现任冯疆传媒集团董事长,性格沉稳,无不良嗜好,无绯闻,30岁时同当事人栾露露结婚,育有一子……柴焰思考着这样一个可以说无明显缺点,也想要维系婚姻的男人是出于什么原因才做出那一系列冷暴力的行为,他把栾露露当成了另一个人的替身?那他就不喜欢栾露露。可他为什么不同意离婚呢?

房间安静,窗外沙尘渐散,阳光照进窗,柴焰坐在阳光里,揉着又开始微微发疼的太阳穴,想起该吃药了。她回头,侧耳听着门外,确定陈未南真的走了,这才拿出药瓶。

正拧着药瓶,房门却无声息的开了。

柴妈本来是板着脸进来的,可当她看清柴焰手里的药瓶时,生气的表情顿时消失,她几步走到近前,“你病了?吃的什么药?不会是避孕药吧!你和陈未南那个了?”

“妈,你说什么呢?”没想过老妈思想会这样开放,柴焰脸腾地红了,她想藏起药瓶,却迟了一步。

柴妈握着药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减缓神经性失眠?柴焰,好好的你怎么失眠了?有心事?什么事?和我说说?”

“妈……”

禁不住柴妈犹如国民党拷问汉奸的强烈攻势,柴焰最终还是妥协了,她说了自己和迟秋成的事,说了家人不知情的那场病,说了在她病好后新添的失眠症。

雾霾在傍晚时分彻底散去,日光从窗外照进来,房间安静的可怕。柴妈眨眨眼,并没唉声叹气,她回过头,对门外的人喊了声:“未南小子,你都听到了吧?”

“阿姨,我会对柴焰好的。”

“怎么个好法?”

“回去我就给柴焰找医生,治失眠!”

噗!柴焰笑出了声,她突然觉得陈未南怎么那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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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送他下楼。暮色将人影拉得很长,他们肩并肩,很快便从这栋楼走到了陈未南家楼下。

“上去吧。”柴焰说。

“柴焰。”

“干嘛?”

“我送你回去。”

……

五分钟以后。

“陈未南,我们已经在两栋楼间走了十一个来回了,就算是遛狗狗也累了吧。”柴焰疲惫地说,不理解陈未南为什么会做这么无聊的事。

“我不累啊。”陈未南吐着舌头扮狗,“我很早之前就想像现在这样送你回家了,可你从来不肯和我一起走。哎,我可真可怜!”

所以,可怜的你是要把从小的份都补回来吗……“再走一圈吧。”柴焰妥协。

“好。”

结果,又是一圈两圈三圈……

“骗子。”次日,坐上车的柴焰揉着小腿抱怨。

陈未南哼着歌,心情不错,“你这腿部肌ròu,欠炼!”

“你不欠?”柴焰举起拳头,却被陈未南一把握着,随即轻轻贴去了他脸上。

“我啊,欠揍!”他狗腿地蹭着柴焰的手,“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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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沿着瘦削的山脊公路笔直行进了一个小时,转而拐进了树影憧憧的盘山道。日落时分,树枝密布的山林,风呜咽鬼祟,树影顺着车头方向拉得很长,等车终于开到目的地,天已经彻底黑了。陈未南抬眼看看车前的古堡式建筑,啧啧一声:“真舍得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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