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妾(207)

感觉到他的手向她的腰间探去,她伸手一触,方知他的手指已扯在她的系带上。

终于及时一唤:“将军。”

席临川蓦地一滞,下一瞬,红衣清晰而意外地看到他脸上一红。

她抿唇一笑,腿上微使了力翻身,他就势也翻过去,身下一磕躺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见她栽进了自己怀里。

席临川有些发怔地抬臂环住她,心虚地在想自己方才是不是有些过分、她会不会不高兴了,忽听得她又一唤:“将军。”

“嗯?”他应了一声,她伏在他胸口上蹭了蹭:“将军是不是说过要给我补一场昏礼?”

“是。”他点头,继而噙笑一喟,“我想娶你做妻子,你愿意么?”

他一直不太摸得清她的心思,有时觉得或许连她自己都摸不清——在珺山时,她说过她可以试着将迈不过去的坎“绕”过去,却说得很不不肯定。

“我想我是愿意的吧。”她娇笑着说着,悠悠的话语让他周身一紧。她又说,“将军把政事料理好了,解了眼前的这些难题……我就等着再入一次席府,但是在此之前……”

她拖长了的犹豫语调让他一笑,睇向她:“说得这么好听,原是想拦我这个?”

红衣美目一扬没有说话,席临川半支起身,轻叹道:“我知道。若强要动你早就动了,忍到现在,就是为顾你的心思。”

“……才不仅是为了拦你动手动脚!”红衣用了个“不仅”默认确是有一部分是打着这算盘,而后额头在他胸口上一撞,将他撞回地上躺着,胳膊肘在他胸前一支,又道,“说个明白以示郑重,有什么不好?”

“挺好。”席临川淡声一应,倏一侧身将她“倒”回榻上。

而后迅速站起身,掸一掸衣服、抻一抻褶子,大步流星地就往外去。

“……将军?”红衣一愣,问道,“去哪?”

他脚下一停:“你不是说等我把政事料理好了就嫁我么?那我赶紧去办正事去。”

……真是行动派!

红衣匆匆下榻穿好鞋跟着他一同出去,环住他胳膊时耳闻他一声低笑。

二人一齐往外走着,尚未出竹韵馆大门,便见禁军迎来。

那禁军一揖,抬眼一看二人衣衫上的褶皱……又颔首揖了回去,闷声道:“将军,缕词她……说了件要紧事。”

☆、第99章暗战

便是红衣也看得出来,这禁军官职不低。

席临川重新在竹韵馆中寻了个小间坐下,红衣见他无意让自己回避,便也大大方方地落了座,主动地拿起茶壶给二人倒茶。

那禁军显然来得及,当真渴了,向她道了声谢,便将盏中茶水一饮而尽。

搁下茶盏,他道:“将军从前提过,陛下安排了个眼线在赫契?”

席临川点点头:“是。”

“缕词说赫契人已知道他基本都是与将军联系,是以愈发急于除掉将军。”

“什么!”席临川愕然击案,红衣微一惊,继而细想下去,也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

——若那边摸透了细作在这一方与谁联系,彻查的路数便清晰了、范围也缩小了许多,那位镇抚使,太容易被找出来了。

“她说您往外送的东西无意中被赫契人截到过。”那禁军眉头深皱,“只那一次,又没有哪处提了他的名字,是以赫契人尚不知是谁,但……”

但到底是露出破绽了。

——竟是这边先露的破绽么?

红衣回想着镇抚使的那只鹰,她原以为会是他用那鹰送信的时候让人起了疑,没想到……

她拽一拽席临川的衣袖,斟酌着问道:“将军用什么法子递的信?既不够稳妥,换个办法就是了。”

席临川却是一叹:“从前所用的方法,已是格外谨慎了。”

他告诉她,惊蛰那只鹰隼驯得很好,每月会往大夏飞一次,但鲜少会直接带来信件。

它会在席府上方盘旋几圈,又或找棵树先歇着,找到席临川时才落下来。冲着他叫几声,便是几号。

到了这一日时,便会有一支商队从大夏抵达赫契。是正常的商队,只会有一辆马车的一块木板被掏空了部分。木板上似不小心蹭上了一撇银漆,夜深人静时,商队在驿站里休息,马车就会停在外面,惊蛰就会寻到这块木板,敲开个口子,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再将木板原封不动的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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