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弃后崛起(128)

大概是因为宫宴时的那一番话,苏妤对那使臣有一股说不出的厌恶,偏生他还总在见了她时谄媚得紧,好像生怕别人不知她是朵颀公主的后人、对靳倾很是重要一般。

苏妤觉得……皇帝还能始终对此无所谓,实在不易。

在皇帝带着非鱼一道来婷息轩时,苏妤终是委婉地同他说起了此事。如是他对此确是有所不满只是不曾表露,她总要试着把这不满解开。

亲手做了冰碗①,苏妤从小厨房出来回到房中,奉到他案前的桌上,似是无意地问了句:“不知靳倾使臣什么时候走?”

“等我们回锦都时。”皇帝一壁用调羹舀着碗里的碎冰一壁道,“怎么了?”

“臣妾觉得……那使臣……”余光一瞥,话锋一转急喝道,“子鱼不许咬非鱼!”

“……”皇帝低哂不言。

“臣妾觉得那使臣有些怪。”苏妤垂首如实道,“具体也说不出哪里怪,只是……”她沉思着道,“大概只是臣妾不曾想到靳倾人竟还对臣妾敬重吧。”

“你是怕朕多心,是不是?”皇帝一点弯都没拐地直言问她。

苏妤默了一瞬,点头道:“是。”

“怕朕因此待你不好?”皇帝又问。

苏妤再度点头。不管怎么说,身为宫嫔者,没有什么比为天子不喜更可怕的事了。那些苦,她太清楚。

皇帝轻轻笑了一声,觉得手里端着的冰碗太凉便暂且搁了下来。看她满脸不安的样子,他忽地生了些顽意,手向她颈间一探,苏妤凉得立即一缩,横了他一眼道:“陛下干什么……”

“嗤”地一笑,他反问她:“你干什么?有那么点靳倾血统又不是你的错,当年霍老将军娶朵颀公主为妻,那是两国共同定下的大事,你觉得朕会怪到你头上?”

现在知道不会了。

苏妤稍稍放下心来,抬手拿开他仍搁在她颈部的手,抚了抚脖子上那一片发凉的地方,轻轻又道:“纵使陛下不在意……也难保旁人不在意。毕竟两国刚交过兵,臣妾不敢惹上那样的事……”

“不用担心。”皇帝睇着她轻缓一笑,“不是你的错处的事,再不会安到你头上。”

因为从前让她蒙的不白之冤太多了,目下就是多一件,他也不允许。

子鱼和非鱼打得着了急,撕咬成一团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他们强把它们拉开,各自抱在怀里,两个小白团却还是不依不饶地冲着对方叫着,拼命挣扎的样子让人看着又气又笑。

贺兰子珩看着非鱼拼命挥动的两只小爪子,抬手一提后颈将它拎了起来,非鱼顿时使不上力,他点着它粉嫩嫩的鼻头道:“安静点,不许欺负子鱼!”

遂维持着这“拎”的姿势,怡然自得地出了婷息轩。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

①【冰碗】这个冰碗吧……是夏日的一种传统的冷饮……不是冰做的碗……(陛下捧个冰做的碗在手里解热然后化下来的水滴里搭拉流一地的样子简直不能脑补)——

以下是深井冰自毁节cao的“翻译”:

闵才人:充仪娘娘,臣妾问您个事儿呗~~

苏妤:你嗦……

闵才人:陛下跟你滚c黄单的时候,正常不?

苏妤:Σ(っ °Д °;)っ你什么意思……

闵才人:【沉思】我肿么觉得,他不举呢……

苏妤:Σ(っ °Д °;)っ你说什么……

闵才人:啊啊啊我错了……我就是想不明白……

【闵才人离去】

苏妤默默琢磨了一会儿:我仿佛知道了什么……恩!他确实不举!

【陛下:Σ(っ °Д °;)っ我没有……】——

☆、58、险情

天气日渐转凉,凉风慢慢地起了、枝头的树叶也显了枯黄。秋日渐近,终是要回锦都去了。启程的前一日,宫人们将东西收拾稳妥时,苏妤正躺在榻上,举着子鱼,抚了抚它额上那块黑斑道:“明天就要回宫了,在路上你给我乖乖的,不许到处跑,不然要找不到你了。”

子鱼发出一声轻哼,不知是不是不屑的意思。

这两个多月过得委实顺心,细思原因,多半是因为叶景秋不在。佳瑜夫人虽是也与她为敌,但到底无那许多宿怨。踏上回宫的马车,苏妤怅然一叹,对这行宫很有些舍不得。

是以分外盼望次年的夏天,禁不住地想起皇帝对她说要带她去祁川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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