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弃后崛起(135)

谁知圣驾归来后直接把他押去了禁军都尉府。

二话不说就动了大刑。他从起初的怒喝质问到后来的告饶,禁军都尉府的人愣是一个字都没同他说,好像拿他试刑一般将各样的刑具全试了一遍。

偏还伤不到性命亦不动筋骨,都是皮ròu伤。那克尔在剧痛中意识迷蒙,不禁奇怪:大燕朝这是什么办事规矩?

直至夕阳西斜,余晖从窗户散落进来,那克尔心觉自己随时会死在这鬼地方,门终于打开了。

“陛下。”那一众身着曳撒的侍卫立即转身行了大礼,皇帝在那克尔面前停了脚步,眸色淡淡地打量着他。

“大燕的皇帝……”那克尔开口开得艰难,经了这么一番“劫难”,也实在不能要求他有什么好态度了。是以沙哑的话语中多有质问之意,“你怎么能……”

“这是大燕,朕是大燕的皇帝,你问朕‘怎么能’?”皇帝轻笑着看着动弹不得的那克尔,眼中几乎有些杀意。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那克尔疲惫地抬眼看向他,“两国刚刚恢复和平,陛下如此,是想再度兵戈相向吗?”

“朕倒要看看你们汗王还有没有气力再和大燕打上一仗。”皇帝声音冷厉而轻蔑。他记得上一世也和靳倾有过一战,比这一次要惨烈一些。那一次靳倾是倾了全国之力,精锐……是右贤王部。

而前不久那一战,已然磨去了靳倾右贤王部,汗王亦为此对右贤王的擅自动兵大是不满。如此情形,即便要为这使臣再打一仗,大燕也无所惧。

那克尔短暂无话,也知靳倾元气大伤,一时半刻不敢再动大燕。

皇帝负手而立,默了少顷,淡声问他:“说吧,谁让你动的手?”

“什么?”先是一怔,那克尔遂即意识到了皇帝指的是什么,一时心虚,犹是道,“不知陛下指的何事?”

“谁让你杀的充仪?”皇帝的口气仍是淡淡的,形容却霎显冷厉,“胆子不小啊,你一个使臣敢动朕后宫的人?别说什么‘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如是充仪死在路上,朕必定送你的头回去见你们汗王。”

那克尔觉得被迎头一击。他怎么会知道……

愣了又愣,他抬头望向眼前的帝王,满是不解地问了出来:“你怎么会知道……”

“那箭上的箭羽,是你们靳倾独有的鹰羽。”皇帝露了两分笑意,却是转瞬消失,又道,“说吧,谁支使的你?这些日子你对充仪毕恭毕敬的,可别说是你自己想杀她。”

那日苏妤对他说,觉得靳倾使节有些怪。

他 比她更清楚这一点,却是随意地同她敷衍了两句便过去了。他觉得怪,却不是因为这使节对她太过恭敬,而是他依稀记得在上一世的时候,也是这使节到过大燕,闲 谈时曾无意中表露过对苏妤的蔑意。具体说了什么他已记不清,只记得仿佛是觉得苏妤有着朵颀公主的血统,却被贬妻为妾,丢了靳倾的脸。

那时他不在意苏妤,便也没留意过这种轻蔑。

可这一次,态度的反差实在太大。苏妤觉得别扭,他更加觉得有问题,只是想着到底是他国使节,总不好为了个态度当真问罪,大不了等他回靳倾也就罢了,便不曾多说什么。

看到苏妤车上那两只箭时,他恨不能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不过那时他也只是怀疑和这使节有关,因为在大燕不是没有别的靳倾人,射术颇佳,被雇来行刺不是不可能。所以他吩咐沈晔差人把使节“请”回来的时候,是真的想好好的“请”——也是最后一次试探。

使节果然比他到锦都更快。

他们本比他早两日离开梧洵行宫返回靳倾,必定比他离锦都要远多了,却仍是早了一日到达,可见这使节必定是有其他事情耽误了行程,故而离锦都较近。

“要你做这事的人,也希望朕再和靳倾打一仗,是不是?”皇帝审视着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玩味地又笑说:“只可惜两箭都射偏了不说、更没想到朕会直接抓你来?”

如是苏妤死了……

哪怕他不宠她,看着一个嫔妃在自己眼皮底下被靳倾的箭射死也是一种耻rǔ,盛怒之下太可能起兵一战以雪此耻了。

哪怕她没死,这明目张胆的挑衅也足以触怒一国之君,这大概也就是对方看两箭不成便不曾再试的原因。

既是动兵,总要有人掌兵权。换句话说……他总要倚仗某个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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