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76)

我把车开到民政局她才变了颜色,她瞪大眼睛看着我,结结巴巴的说:“你不是说还会给我时间考虑吗?你这是干嘛?而且我只带了身份证,什么都没有。”

我耸耸肩:“我一哥儿们在里头做事儿,先把证办了,缺什么以后再补。”

她头摇的像拨浪鼓,言辞咄咄:“我们不能这么做,你父母不会答应。”

“你答应就行了。”

她还是摇头:“现在不行。”

我有些失望于她的拒绝,“为什么?”

“我病还没治好,我不知道……”

我果断的打断她:“你到底在怕什么?为什么不敢和我结婚?这些我都不在乎,我早说过了!”

“可是我在乎!”她拔高了嗓音,眉头紧皱,定了半晌才说:“我不怕死,不怕遇到危险,不怕受伤,不怕你变心不爱我了,我只是怕你不幸福,我不能自私,我不希望你未来后悔。”

她认真的表情让我喉间哽咽,“我不会后悔。”

“你和我在一起,要放弃家庭,也许事业也会受影响,就算我们克服这些,可我的身体是个问题,纪时,我不知道爱情可以支撑多少年,但我知道爱情的力量并没有那么强大,如果真的强大,我们不会分开。让我想想好吗,我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

“……”我看着那张白皙的小脸上复杂而倔强的表情。想起纪允对我说的话,面对纪允,她言辞肯定的说:“我想战斗,可纪时不是战利品,他是我最虔诚的愿景,我爱他,我希望他幸福。”

这样的越尹,我不想错过,也不想再辜负。

番外

徐絮最不喜欢别人问她名字,从小到大,每次她说完名字,就能看到别人憋笑的表情,有的耳朵不行的甚至会说:“什么?嘘嘘?你要嘘嘘?”

徐絮对于取出这个名字的父母真的很无语,当然,这不是最无语的,最无语的是,他们把她生下来了,却又不负责任的出车祸双双离开,让她和年迈的奶奶在这个浮华的都市里穷酸的挣扎。

大学毕业后,徐絮成为一名医药代表,名字挺好听的,说白了就是个见fèngcha针的卖药的,靠着和医生们的关系做买卖,成日都在酒桌娱乐场所浸淫着。那些穿白袍的男人也没多高洁傲岸,脱了白袍其实就和广大猥琐男性一个德行,有便宜使劲占。徐絮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反正胸前两坨ròu也不是长来取悦自己的,给谁不是摸?

认识纪允,是个巧合,也是个充满了戏剧性的错误。说起来,那也是个特殊的日子——愚人节。

愚人节前几天,徐絮做掰了一桩买卖,给人摸了个够结果人家翻脸不认人,她找到那人理论,结果那人直接恶人先告状,找来保安把她赶走了。药代在医院里一贯不受待见,这种待遇她也不是没受过,但这口气她实在咽不下。徐絮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就锱铢必较睚眦必报这些发扬的很广大。她旁敲侧击了几天打听到那猥琐男原来是勾搭上了另一位年轻的女药代了,那药代长得倒是没有徐絮漂亮,就是那女的更猛,直接让上。

这倒是让徐絮甘拜下风,这破买卖还是不值得卖身的,这点三观徐絮还是有的,所以她也就没在乎这桩买卖了,纯粹就想整整那猥琐男。说起来那猥琐男也够恶心的,和那女药代去开房还炫耀一般说给男同事听,而徐絮,自然是通过那些一传十十传百的八卦知道那男人开房的时间和地点。

那猥琐男开房的酒店倒是相当不错,五星级,看来医生收入还是不错的,他那种人,灰色收入自然是不少,虽然现在政策不允,但总有人渣大夫收病人回扣,当然,若那猥琐男不是人渣,她又怎么能找的上呢。

她整好衣装,在如镜一般的玻璃前照了照自己的妆容确定一切完美,才沉着淡定找到酒店服务台,先找了理由骗到了那男人的房间号和电话号码,然后从后门溜出去,坐在后门的台阶上,她非常嗨皮的打了110,举报那猥琐男嫖娼。她报上了那男人的名字和房间号,在确定警察将要出警后她才挂断电话。

大仇得报,徐絮开心的吹起了口哨,她拍了拍屁股站起来,一转身,撞到身后的一个男人。

是的,这个男人就是纪允。

明明是她撞她,他却非常有礼的道歉:“对不起,你没事吧?”

徐絮与他站的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气,他明明很醉了,却还竭力保持清醒和风度。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长得挺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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