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妆夺谋(693)

叶裳瞅着她,“你确定伤势好了之后,就可以了吗?”

苏风暖红着脸瞅着他,觉得这么直白地谈论这种事儿,需要多么厚的脸皮和多么强大的内心,但她早已经被叶裳练出来了,觉得若是不征询她的意见,只管一己为之,便不是他了。

她咳嗽了一声,躲避着他的眼睛,“你我还未大婚,若是……若是便做出些出格之事,我就要喝避子汤……”

叶裳闻言眸中的盛火顿时一歇,灭了下去,从苏风暖身上下来,果断地道,“那还是算了,避子汤伤身。”

苏风暖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叶裳挨着苏风暖躺了一会儿,偏头瞅她一脸放松不再紧张的脸,哑然失笑,对她问,“你就这么怕这种事儿?上次在西山猎场也一样,吓的脸都白了。”

苏风暖脸一红,羞恼地撇开头,“有哪个女子不怕这种事儿的?据疼死了。”

叶裳大,伸手环住她,将她拽进了自己的怀里,笑着问,“你竟怕疼?”

苏风暖埋下脸,瓮声瓮气地道,“自然怕了,我又不是皮糙肉厚的人,凭什么不怕疼?”

这一句话似乎愉悦了叶裳,贴在她耳边悄声,“改日我寻几本珍品的春宫图来观摩,待我们大婚之日,我定不弄疼你。”

苏风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时间无语极了,但又怕被他笑话,不甘心地磨牙,“你最好找几本靠谱的珍品观摩,否则若是大婚之日我疼的话,定饶不了你。”

叶裳轻笑,柔声,“好。”

二人又躺在床上了会儿话,夜深才相拥着睡去。

转日,雪终于停了,清早喜鹊在枝头唧唧地叫,苏风暖睁开眼睛,见叶裳已经醒来,正在把玩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发缠绕在他的手指上,一圈一圈地绕,然后再松开,玩的不亦乎。

苏风暖瞅了他一会儿,问,“什么时候醒的?”

叶裳偏头瞅她,“早就醒了,见你睡得熟,没吵你。”

苏风暖这才发现自己的胳膊腿都压在他身上,她撤回来,伸了个懒腰,觉得通体舒畅,对他问,“雪是不是停了?我听见喜鹊叫了,难道今日有什么喜事儿不成?”

叶裳失笑,“喜鹊叫就会有喜事儿吗?你信这个?”

苏风暖摇头,“我娘的,喜鹊叫有喜事儿,乌鸦叫没好事儿。”

叶裳诚然地点头,“伯母得对,但你偏偏不养喜鹊送信,养乌鸦传书,以至于我每日都盼着乌鸦临门。”

苏风暖大,“乌鸦好养。”

叶裳松开她的头发,推开被子坐起身,对她道,“如今是在燕北王府,这里上有爷爷,下有二叔,你既然醒了就起,时辰还早,想必爷爷还没用膳,我们过去给他请安,陪他用膳好了。”

苏风暖眨了眨眼睛,“我从来不干请安的活,你好像也不是干这样事情的人,叶爷爷在容安王府住着后,你日日去请安吗?没有?”

叶裳也眨了眨眼睛,“外公与爷爷不同,我初来燕北王府,总归要娶他的孙女,不能太没礼数太不像话,他若是颇有微词,我也不算是个合格的孙女婿不是?”

苏风暖喷笑,也跟着坐起身,连连点头,“好,好,你叶世子是个会做人的,那就起!赶紧去,老爷子不闹病的时候,比寻常人都起得早,免得我们去晚了没饭吃。”

叶裳点头,笑着披衣下床。

苏风暖也跟着披衣下床。

二人梳洗妥当,出了房门。外面雪停了,天色还早,太阳还没出来,没有日光,但看着就是一个晴好的天气。雪后的空气十分清新,入鼻一阵阵雪梅香。

腊梅悄然地从白雪中露出红艳的花蕊,真是应了红梅赛雪之香,雪逊红梅之色。

千寒见二人出来,上前给二人见礼。

苏风暖笑着将手中的一个锦盒递给千寒,对他,“将这个给陈二公子送过去,就是你家世子给他的赌金。”

叶裳没意见地又从怀中取出一片卷帛,放在了锦盒上,对千寒道,“算上这个。”

苏风暖笑着偏头问他,“这个是什么?”

“我以前闲来无事随手记的手札。”叶裳道。

苏风暖伸手拿过来瞧了一眼,大,“这个也是普天之下最值钱之物了。陈述昨日这棋观得值得。”话落,一并递给千寒,“去。”

千寒伸手接过来,应是。

二人出了院门,前往老王爷所住的院子。

清早的燕北王府没遇见什么人,远处的大厨房有袅袅炊烟升起,十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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