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夫(24)


颜水柔每次听到就偷偷地抿唇微笑,想到了阿力对全伯的回应。
“谁让那个怪老头从我来的那天起,防我就像防贼一样?”他愤愤地说完,低头在她脸颊上很快地亲了一记,“他怎麽没有听过一句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既然惦记上了,肯定就是我的。”真是嚣张,她对这样的言词还能说什麽?
“至于为什麽只对他不好,很简单,因为你们村里的人还勉勉强强不算烦人,而那老头,啧啧啧……”原来说到最后,还是全伯的错,颜水柔对这一老一少的日日斗嘴、天天吵架,到现在已经麻木了,好吧,既然他们把吵架斗嘴当运动,她也不破坏他们这种特殊的乐趣。
十天的时间,走得虽慢,毕竟还是走过了,今天就是他们的大喜之日。
他们都想要一个简单的仪式,不必很多人,只要他与她,再加上全伯就好了。
木制的房子被他重新刷亮过,房里到处都贴着她剪好的大红喜字,静静点亮的红烛,她一身大红的嫁衣,再加上他鲜红的新郎装,就连夜色都喜气洋洋起来。
没有宾客的喧哗,也没有华贵的装饰,可因为有他,她就已然满足,拜过天地之后,她握紧彩球,在他的牵引下往新婚卧房走去。
刚刚揭开她的盖头,望着那张精心妆点的脸蛋,眼儿妩媚,嘴唇晶莹,他瞳孔猛地一缩,她太美了,美得让他胸口发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柔儿,你今天真的很漂亮。”为她取下沉重的凤冠,他忍不住低下头,想要去亲吻那张鲜嫩如瓣的嘴唇。
才刚刚触到她的唇,门口就传来敲门声,“阿力、阿力。”
“这个怪老头居然还……”他挫败地低吼,这老头还敢抱怨他对他有意见,他三番四次这样做,让人怎麽喜欢得起来啊?
“全伯肯定有事才会叫你的,你出去看看。”她轻声安抚他。
“阿力,你出来一下。”全伯在外面一直催促。
他不情愿地起身,气呼呼地走去出,“老头,你一定要在今晚来找碴,是不是?”欸,不跟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计较,“你跟我来,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讲。”全伯拉着他往外走,“到底什麽话,非要在这时候说?”他不耐烦地说道,但还是顺从老人的心意往院子走去。
一直走到离新房很远,远得确定颜丫头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全伯才放心,他低声带着几分不自在地问:“喂,你会不会?”
“什麽会不会?”
“就那个啊……”咳,他的老脸,他的老脸……
“哪个?”是他的脑子出了问题吗?怎麽对全伯的问题完全听不明白,这老头真是莫名其妙,新婚夜把他拉出来,就为了问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就……”笨蛋,一定要让他一个老头把话说清楚:“就圆房啊。”
“圆……喔。”他懂了。
“论理这事还真不应该由我来问,可颜丫头娘亲在她三岁时就已经过世了,她爹爹一个大男人肯定不会教她这种事,我只好来问你,前段时间一直忙,就忘记了。”准备成亲的东西差点没把老头给累垮了,“所以刚刚我才想起来要问……喂,臭小子,你在笑什麽?”
阿力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真的是太搞笑了,想想那个成天跟他斗嘴,一副礼教大于天的老头,现在居然红着脸问他“到底会不会圆房”,这个,哈哈哈哈……
“你敢笑,你还笑,喂,太过分了,我会生气喔。”
“咳……”他努力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刻意压低的嗓音问道:“如果我说不会那怎麽办?哈哈哈哈……”话没说完,又忍不住笑了出来,全伯尽全力忽视掉他的笑声,“你要是不会,我带了书过来,这可是当年我成亲的时候我爹交给我的。”全伯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的书,往他手里递。
这种东西竟还是祖传的?阿力真是开眼界了。
“不用了。”那书旧成那样,他才不会伸手去碰,他一连退了好几步,“我想,我应该会的。”
“什麽叫应该会?会就是会,不会就不会,男子汉大丈夫,承认不会没有什麽好丢脸的,就算你以前会,可是你现在失忆了,怎麽可能还记得!你不要害羞,来来来,拿着。”
“真的不用,我会,我肯定我会。”他努力认真严肃,忍住笑意,虽然失忆,但他隐约中感觉以前好像有看过这种书,所以他知道应该要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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