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下部分)(957)

论上下属的感情,肯定是张润恒比他,更了解白露。

“我是想——”果然,在和吕宪标一块回车上的时候,张润恒开口了,“白局肯定是回家后连抹都不抹药的。”

是说白露手指上那个小伤口。吕宪标一听莞尔,笑道:“白局她老公我知道,以前我在她老公单位里做过。她老公是个大夫。不怕事。”

正因为这样,吕宪标刚才一样看到白露手指上那伤,见到张润恒给她递过去一条止血贴,也就不说话了。

张润恒却明显对他这话不苟同,道:“你可能不知道。她老公,当初,婚前连束花都没有送过她。送花的人,都是其他人。白局在单位里别提多难堪了。”

吕宪标愣了愣,白露姐姐和君爷以前的事儿,他怎么可能知道。不过,这也是人家小两口的事,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吕宪标正纳闷对方说这话啥意思。张润恒又说了句:“人家都说是一朵鲜花cha在牛粪上,你觉得呢?”

白露姐姐是鲜花,君爷是牛粪?

吕宪标只要想到君爷那张阎王脸,怎么都不觉得君爷是牛粪,只觉得君爷就是君爷。当然,白露姐姐那样夺目的一个美人儿,配黑脸君爷是有点儿那么的,在外人看来大概是不太适合吧。

美人都是被人疼的。君爷那种人,怎么可能疼人?

吕宪标道:“陆队,他脾气或许不太好,但是,人品没的说。我当年受伤,要不是陆队挽救,我这条命,早就上西天了。白局看中陆队,可能也是这一点吧。”

张润恒看了他一眼:“你是陆队的人?”

“什么?”吕宪标吃一惊的模样,接着笑,“怎么可能?我从他单位里跑出来了的。”

“在我们这里,只有对白局忠心耿耿的人,你不要忘了。”张润恒低沉的声音,明显与他那副斯文的模样完全对不上号。

吕宪标突然脊梁骨爬上了层冷汗。这个人,他差点忘了,好歹是白露姐姐的副官,是坐到副手位置上的人,只比白露姐姐低一级,比他职位要高一级。只是,张润恒平常都只听白露说话,没有个人表现,让人几乎好像都忘了他真实的身份。

“是,张副官。”吕宪标敬了礼,为他打开车门。

张润恒上车前,只是往夜幕里望了望,谁也不知道他在望什么。

夜色朦胧。路上两边街景繁华璀璨。

白露把着方向盘。身边,苗莘一会儿缩缩手脚,好像畏寒的样子,是要像乌龟一样缩回乌龟壳里头。

想到过不了多久要回到家了,白露可不想轻易露馅,于是清了清嗓子和她说:“刚才那些人,你都看见了。”

说的是那些对白露姐姐毕恭毕敬的人?苗莘不敢确定。由于她坐在车内,外面的声音都听不清,只能从眼fèng里看到白露姐姐好像化身成为了大姐大,那些人对白露姐姐的态度,好像是白露姐姐忠实的奴仆一样。白露姐姐究竟是什么身份?苗莘不清楚。

再说,让她真正震惊的不是白露的身份。

“嗯。”苗莘轻轻应一声,“那些人,是白露姐的朋友吗?”

“你可以这么想。”白露说,眼角睨了她一下,确定她的思绪并不是在自己身上后,心里难免松了口气,道,“你应该认识那个人。”

苗莘全身一个紧绷,两只拳头都抓了起来,脸色青白,嘴唇哆嗦:“是。”

“是?”

“我知道他。”苗莘像是用尽所有力气,才能解释清楚这一切,“他当年到过我家,对我说过一句话。”

“说了什么?”

“他说我会后悔的,一定会。”苗莘哽了声音,应说她完全没有想到都是由于自己当年的年少轻狂,仗势欺人,才导致如今这样的结果。难不成,还是她害了自己家老爸吗?

大致的情形白露猜的出来了。原来,真是情债。

做个富家大小姐也不容易就是,经常要被各种各样的人仰慕妒忌。而像苗莘这种当初不懂得自己收敛的,最终咎由自取,很正常。

好在,当事人如今说起这一切,并没有失去理智只知道愤怒,更有痛心疾首对自己的反省。

“你知道就好。”白露说。

苗莘身体一僵,能感受到她这句话语气里的残酷。

白露姐姐到底不是个温柔的人,要是温柔,早就不用被自己大哥大嫂整天念不懂做女人了,该说的话白露姐姐一点都不含糊:“要是你没有这种反省的勇气,我会认为我救错了人。”

“对,对不起——”苗莘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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