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强爱(16)

倔强,始终是牛一样的脾气。奉书恬看她走出去的背影,在心里轻叹一声息。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从六年前开始在他心底扎下了根,想去也去不掉了。很多时候,记起的,总是她每次生病时偷偷摸摸一个人忍受的模样。她似乎特别特别担心别人替她忧心,所以情愿一个人忍着。想到这,他捡起她翻看的那本药糙集,眉色又重了一层。

走到了走廊里的开水器前面,扭开水龙头,蕴发蒸蒸热气的开水,咕噜噜流下来,很快盛满了一杯。安知雅两手抓着水杯,抑制不住指尖的点点抖动。她知道自己不是生病,只是额头的伤炎症未全消,这几天到夜里会反复发热。现在到了火车上开空调车厢内气温低,使得今晚的热度有增加。

回去如果被母亲和女儿发现,怕是会惹老人家和孩子担惊受怕。她端着水杯在外头站着,身体斜靠在壁上,旁人看过来,以为她这是夜晚睡不着起来听火车声。

火车轮子压过铁轨,发出喀喀喀的脆响,枯燥,像是摆钟的铁锤一样。

一件衣服,带了浓厚的男子气息罩在她细小的肩膀上时,她宛如睡了双目紧闭,没有发现。为此,奉书恬轻手轻脚将她手里的水杯抽走,双手再把她身体抱了起来。上回在村里抱她的时候,已发现她的体重六年前后并没有增加一点,现在托着这副身轻如羽的身体,走进另一个包厢,在将她平放到c黄上时,顺便帮她后脑勺的发卡放开了,一头乌墨的长发垂散到了白色的枕头上。

轻轻喘出口气,安知雅疲惫的眼皮睁一睁,看见一个人影在把窗帘拉拢,然后走到c黄前来,又是俯瞰她。她其实觉得奇怪,她自己隐瞒的很好,老妈子都没能发现,他怎么知道她发烧?当然,他的身份在她面前一直是一团云雾,六年前,他在她面前是一个负责在学校里讲学的学者。六年后重新在她面前出现,是以一个军人的身份。他做的什么工作,她一点都不清楚。这样神秘又处处显得尊贵的男人,她实在要不起。

可是他云雾般的墨瞳在看了她会儿以后,开始脱掉手腕上的钻石表搁在桌子上,接着脱去了鞋子袜子,坐在她c黄边时,又解开了衬衫前面的一排扣子,露出了温文外表底下实际上一点都不逊色的肌ròu。伴随他伸出手按下包厢里的明灯开关,室内忽地陷入一片黑暗中,她耳膜里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被子掀开一角进来的是一团火炉,将她蜷缩的身体包裹。他是如此小心翼翼地将她要昂起来的头靠到了自己的胸膛里头,说:“不要动。你知道我对你的自制力不好。”

她一动都不敢动,像只小猫偎依在他怀里,任他冰凉的指尖掰开她的嘴口塞进一粒药片。

源起 第十章:纠缠

一夜,车轮声由近到远,梦境似真似假,仿佛天地里的一切,只有耳边稳重的呼吸声是真的。

到了清晨,一条半夹朦胧的光线从盖紧的窗帘fèng里飘曳进来,照在雪白的一团被子上,朦朦胧胧的光色在女人水墨般的头发上滚动着,好像湖光十色。他看着她整晚低到了被坑里的小脑袋动了动,继而伸了伸手脚。舒展开来的惬意顶到了某样硬处,她心口处怦然一跳,眼皮顶开,眼前是他那双墨染的眼睛。

“再睡会儿吧。到站要十一点多,现在才五点不到。”说完,他伸出的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紧蹙了一夜的眉宇方才松开,“烧退了。”

安知雅在看到他的刹那,合上眼睛,两只手交握在一起,不敢动,翘起的指末能摸到他起伏的胸肌。昨晚发烧迷迷糊糊,现在烧退意识清醒了,两人的皮肤几乎是贴在一起的,他身上又不像其他男人带着汗臭味令人反感,经常是一身清慡的肥皂香,惹人靠近。浓厚的气息笼罩在她小脸上,能让她鼻尖泌出一层层密集的细汗。

“谢谢。”简明扼要两个字,像是要把他推到千里之外。然而在冰面底下,早已裂开了条fèng。那是几乎不能受到理智控制的。

他薄薄的唇角微弯,听着她这与六年前一模一样的声音。一只手压下她纤细的肩头,指尖勾起她尖小的下巴颌,凑了上去在她紧抿的唇瓣,用牙齿近乎野蛮的方式啃咬着。

痒——

她伸手想推开他,却被他反扼住双手固定在了头顶。她稍微分神,他调皮地撬开了她的唇,舌尖在她小小的口里挑逗着。她仰起头,喉咙里发出低低的一声。他腹部一紧,灵活的指尖拨开了她的上衣,在她胸前温柔地抚揉了起来。

“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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