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天下不乱(119)

但乍一听他要走,心里还是堵得慌的。如果说一日夫妻半日思,那纯属是一种美丽的扯,但我确实挺喜欢这个移动雷管。别管他多能那话凶我,多愿意拿喉咙眼对准我,但他确实对我不错。

我承认自己心动了,但却明白自己不可能跟他走。再怎么着我还有点自知之明,凭我一个小孤女的身份怎么可能配得上‘吧抓国’的王子?先不说他是否爱我爱到非我不挺,光是他的家族就得用一百个我先前赴后继去添尸。

我刚想摇头表态,红糖三角就自己做了决定:“问你个白痴也是白问,老子走哪儿你就跟哪儿的了,总少不了你饭吃。”

经他一说,我脑中立刻想象出一穿着晚礼服傻笑的——够。嘿,还别说,那狗爪上的高跟鞋,跟我的几乎一样哦。

摇头,坚决的摇头。

红糖三角极其锋利的斜视我一眼:“嗑药了?别他妈的给老子摇头!”

我被她一句话噎回乐壳子里,哗啦啦的眼泪只能往肚子里咽,语气幽怨道:“都说男人得到了女人后,就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古人,诚不欺我啊。”

红糖三角一掌拍下:“妈的!也不知道刚才是谁提上裤子就想甩了老子?”

我玩着手指,望着两边的林荫,彻底无语了。

九九连环人打鬼(二)

把玩着红糖三角扔给我的新电话,据说是全球定位地限量版货,他的是铜红色的,我的是沽蓝色的,要说样子和款式绝对没得挑,但我还是有点拿不出手的感觉。

怎么说呢?

如果一辆最新款的法拉利上面贴了一张猪头贴,不知道车子的主人是否还有勇气将车子开出去炫耀?

没错,我的手机上赫然贴着鸿塘那张变异蜻蜓脸,而他的手机上更是贴着我那张被迫照相的别扭大头贴。

用红糖三角的话说,就是“操!就这么贴着!辟邪!”

以我之见,他是把白毛狐妖、黑翼睡神、青菊泪痣都当成妖孽了。

扫眼手中从方家书房抄来的电话号码,我开始掂量着,是不是应该一一打过去?幸好我的手机又隐身功能,只需手指一按,任谁夜叉不出我的电话本源,真正能做到坏事不留痕,好事找不到人!即使被敌人发现,也可以安全闪人。

老局长我是暂时联系不上了,但绝对不妨碍我尽忠职守的决心。当然,也绝对抵挡不住我时刻宣誓效忠组织的热情口号。

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鲁莽行事,先收起电话号码,放下唯一存储了红糖三角号码的手机,进入浴室里冲了一个热水澡后,从做基础接到方航同学包涵歉意的电话,两个人有恶心吧唧的丢了一会儿情话,我转身趴回床上,等着睡觉。

同寝的何素和叶愉去上自习了,就我一个昨晚严重劳累到的女人躺在寝室里呈现大休状态。

渐渐睡着时,红糖三角的声音响起,吓得我一个激灵爬起,四下搜寻不见人,却看见那手机在我枕头旁一闪闪的跳动着,重复性的吼出一句话:“蠢货,来接短信。”

我嘘了一口气,被红糖三角的轰炸性录音方式骇到,尤其在瞧见手机灯光下恍惚的变异大头贴蜻蜓脸时,更加肯定了此手机不但辟邪,更有灭魂作用。

打开屏幕,看见红糖三角发来的短信:“蠢货,睡没?”

我提起手写笔,回道:“睡了就不回你短信了。有事儿?”

红糖三角:“操!老子就试验一下信息发送。”

我:“哦……那晚安。”

红糖三角:“睡那么早做什么?养猪啊?”

我:“对,把猪养得肥肥的,好喂猪崽奶喝。”

红糖三角:“妈的!敢拐着弯骂老子是猪崽?你给老子下来,喂老子两口!”

我:“拒不送乳。”

红糖三角:“靠!你真他妈的不上道!”

我:“我只上男人。”

红糖三角:“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让你上!!!”

我:“O(∩_∩)O……开玩笑的,我困了,要睡觉。”

红糖三角:“下来!老子给你买了晚饭。”

我:“这么晚还吃?你当我是猪啊?”

红糖三角:“对!把猪养的胖了,老子好吸奶子!”

我:“操!”

红糖三角:“反操!”

我华丽丽的拜倒了,丫就一流氓王子!让我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感动就这么在轰然间倒塌成残缺破瓦!

咬了咬牙,有种不狠狠蹂躏他就难消心头之气得堵塞感,当即发过去一条短信:“等着!”

磨磨蹭蹭穿好衣服,慢慢悠悠拢好头发,扭着小屁股一步一摇曳的往楼下慢吞而去。

本以为那红糖三角等在冷风中,可我将脑袋转了一百八十个圈后,也没有见到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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