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天下不乱(139)

多少年了,不曾感动得哭过?即使在看苦情剧的时候,在别人哭得稀里哗啦时,我也只不过低低笑着被虐者的愚笨与看者心酸的愚蠢。正如我在N次被甩后,不再轻易相信爱情一样,我觉得轻易的眼泪就等于廉价的爱情,没有值得收藏珍惜的必要。

但,今天,这个死小子确实让我感动了。

没有所谓的冠冕堂皇,没有所谓的特意浪漫,却只是为了我,单单为了我,极其简单的为了我。

为了他的这份简单,我要爱他。

炙热的唇舌纠缠,不留余地的肢体相拥,管它明天几个太阳,只燃烧这一刻的激情!

意乱情迷中,红糖三角将我反按到墙面上,提起我的裙子,拉开自己的拉链,就这么热情如火地狠狠冲了进来!

我紧紧环绕着他的肩膀,亢奋地扬起头颅,放纵的呻吟着:“呜……呃……?”

红糖三角因为我的怪异而停下了动作,顺着我的上扬视线看见那高挂的……商场监控摄像头!

如果作为一名淑女,我似乎应该含羞带怯地推开红糖三角,然后跑开。

如果作为一名局里的资料整理员,我应该赶快捂住脸,迅速消失。

但是,现在本姑奶奶要爱这个男人,但凡挡路者,杀!无!赦!

我夹在红糖三角腰身的腿并没有放下,而是双腿一勾,全部攀上了他的腰身,就这么连接着彼此,示意他将我抱到摄像头下,然后操起手中的玉势,在电闪火花间砸坏了那个偷窃人家风流韵事的镜头!

在镜头碎裂的一瞬间,红糖三角无比兴奋地冲刺向我,异常凶猛地律动着。

随着他的一声性感低吟,我们一同达到了快感的高潮。

在商场管理人员推开侧门的瞬间,他提上裤子,我放下裙子,拔腿就跑,欢快得如同刚毕业的初中生般,如此……雀跃。

跑着跑着,发现那被打的中年店主竟追击而至,我俩眼神一碰,纷纷窃笑开来,低语一句学校见,便分两个方向开溜了。

很显然,那中年店主一定是带人追红糖三角去了,所以我只需要在打车回到学校时,给白毛狐妖打个电话,让他来接车,顺便付了车费就好。这叫什么?债多不压人。

白毛狐妖给我付了车费后,一副肉疼的模样,双手插兜,问:“鸿糖呢?”

我捧着自己的战利品,悠哉回道:“一会儿就回来了。”

白毛狐妖不置可否,抬手揉了揉我的脑袋,如同逗弄心爱的小兔子似的笑弯了眼角道:“白米同学,别玩得太疯了。该走的终究会走,留下的还得继续……还债。”然后,悠哉地转过身,登上他的二八自行车,走了。

我暗地里撇撇嘴,转身回了女寝楼上,放下罪证,酣然而笑,展开画卷,自言自语道:“成啊山儿,混得不错,左拥右抱美男大望,嘿……还闹了个断臂维纳斯呢?”

贴近画卷,如抚摸上等的柔软宝贝般,小心细致地感受着那一笔一色所孕育的感情,试想着江山作画时的心境。那种不需要语言的沟通,我想,彼此会懂。

世界上最伟大的感情是爱情吗?不,我觉得爱情最伟大的是宽容。显然,我没有那份宽容,所以我拥有不了伟大的爱情,但我却分外珍惜彼此相知的情谊,就如同相信自己一定会快乐一样,那样倾尽全力;就如同江山所持的信念那样,一如死亡般真实的存在。

江米与江山,都是残缺的快乐。

我曾经卢过,如果我是男人,一定要娶江山;如果江山是男人,我一定嫁给他做老婆;即使……我是我,我也曾想过,如果没有男人爱她,我就一直爱她!

所幸,在我不知道的世界里,有人爱她,而且……看起来是很多人爱她。哦,这样真好。

我崇尚意念决定一切,所以,我相信轮回,相信灵魂,相信一切的一切,相信江山在另一个世界里,过得很好,很好。

全身心沁在欢愉的喜悦中,抬手摸出电话,打给红糖三角,想约他晚上一同吃肉串去。

结果,从里面传来这样的声音:“老子没空,有屁快放,没屁挂机。”

我轻挑一尾眉梢,既然红糖三角都说要回国了,他那个色魔老爸还会绑他玩消失?不是……没事儿闲的吧?

皱眉,卷起画卷,仔细放好。

趿拉着橘色拖鞋,有种闹心的感觉。

微微低垂下眼睑,抓过电话,打了咨询台,查到了古董店的电话号码,按了个隐身键,捏着嗓子道:“喂,是TNND古董店吗?”

里面传来中年店主的职业化声音:“是,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

我:“哦,是这样的,今天我在购物广场看见你追着一个红头发的男子跑,那个红毛曾经抢过我的项链,却一直逍遥法外,请问你们追到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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