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天下不乱(225)

他飞我一记媚眼,调皮一笑,若孩童般清澈道:“你虽然被注射的药性极猛,但好在时间不长,生个小宝宝出来,应该没有问题。最重要的是,你自己得将毒瘾戒掉,不然对孩子确实没有好处,也许小孩一出生,还没学会吸奶,就嚷着要吸毒。”

我笑嘻嘻的望着他:“你的笑话真好玩。”

我陪着我憨笑:“还好,大婶捧场就好。”

我的手指在他的领口一触,一挑凤目,幽幽道:“啧啧~~~~现在的小大夫都像你这么水滑?不去做牛郎,实在太可惜了。”我决定了,不去纠正烙七的口误,至于这声大婶的痛苦,早晚有一天会被其他女人回报。

他非常认真的点点头:“好,明天我去试试,看看能不能在那个行业发展一下。”

我,被他刹了,开始怀疑这颗人脑是什么组成的。

在我的疑惑中,他翻身起来,从腰侧掏出个小镜子,左左右右地照了照,自我肯定道:“像我这个样子,还真挺适合当牛郎的。”转而对我道:“对了,大婶,你今天突发状况是因为注射了dupin。而你原先被注射的东西,是新型dupin加了毒药,很歹毒地抵抗其它老版本的dupin哦。如果这次被注射的量大些,我明年就得给大婶送花去墓地了。”

我再次肯定,这绿眼就是一不会说话的杂毛!

他收了镜子,对我咧嘴一笑,天真浪漫的如同情窦初开的小男生:“如果大婶去了墓地,就把眼睛捐献出来吧。”

我往枕头上一靠,悠哉的问:“怎么?你觉得我的眼睛漂亮,想先抠下自己的,还上我的?”

他摇摇头,突然贴近,道:“哦……我有个病人,他的身体状况非常不合适做手术,却非要动手术,说是应了一个人,此生便要看见她的样子,哪怕一眼,死亦无憾。”

我由死亡线上爬回来的慵懒身子豁然收紧,手指紧紧抓在枕头上,连呼吸都忘记了如何进出,只是单单用眼睛锁着被称之为烙七的家伙。

他却在下一秒闪开身子,背起自己救护的箱子,大声道:“各位,我走了,后会有期,不用相送,江湖一现,莫问英雄出处……”在他噼里啪啦的怪腔怪调中,突然回过头,将自己的小手指落在右脸眼角下,给我最后一击,然后踏入电梯,离去。

我的心终于一颤,将脸埋藏在被子里,捂住所有呼吸,才能让自己不至于突然狂笑癫狂,或者极具撕裂,再或者恨意连连。

那颗泪痣啊,那颗有着妖艳泪痣的男人,他……还活着。

他仍旧洞悉着我的一切,他仍旧捕捉着我的动向,他让烙七来告诉我他的一切,他要让我自己选择靠近或者离开。

如何去选?

如何能选?

靠近,便是阻止,亦是持续的生命。

离开,便是放弃,亦是呼吸的终结。

青菊泪痣!你……好……狠!

在你负了我的信任后,在欺骗了我的泪水后,在扯痛了我的心思后,再次浮出水面,让我变成干预你生与死的操舵手。只是要靠近,就是原谅;转身漠视,便是永决。

恨!牙痒痒的恨!

恨他将一切算计在内,恨他装着清高,恨他不在乎生死,恨他一步步诱惑我,恨他……让我恨!

曾经,鸿塘恨我,因为他爱我。

如今,我如此深刻的恨一个人,又该用如何虚假的接口,来搪塞这一段纠葛?

泪水扑入被褥,被蓬松柔软的棉花吸取了痕迹,独独留下一个微不可查的水痕,印证了今天的无措。

绝地反杀嗜妖色(四)

三个男人围着我 ,皆利用本身的特质,以深浅不一的方式,想掏出烙七对我说的话。

我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只是呲牙一笑,完全不打算招供。

尤其是白狐,更是遭遇我的瞪眼一枚,谁让他误导烙七对我叫大婶,害我刚升起对帅哥的好感就这么被砸了冰雹!这厮,果然可恶!

白狐好像明白我的 愤怒由来,当即笑得风情,如同摇曳的半裸胴体般靠近,魅惑地弯着唇角,诱惑道:“米,需要美男侍寝吗?”

鸿塘一脚踹道床上:“白湖!单挑!”

白湖挑眉一笑:“我这不是为自己犯下的错误,打算以献身的方式自责吗?”

鸿塘扑到我的另一边,将我抱入怀里:“老子是害蠢货的罪魁祸首,若是说负荆请罪,老子排第一个,你得路边看着去。”

白狐双手折到后脑,往枕头上一躺:“所以说,你罪大恶极,还是自裁谢罪吧。”

鸿塘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看样子,是打算撕裂了爱玩心机的白狐。

我抬眼望向段翼,他转身向外走去。

我忙叫住他:“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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