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风流(59)

银钩一口气憋在胸口,将脸涨成了红柿子色,想解释自己的鼻血和猫儿的流血不是一回事儿,却看见猫儿用那双同病相怜的眼睛望着自己,所有的解释皆化为一声轻笑,对与错,是与非,不再重要。

两个人研究半天,猫儿终于在银钩的大力指导下完成了第一次用女性物品的历史性任务!

其实,银钩也是一知半解,却极是聪慧,想了想,便知道用布袋装棉花来用,虽然极其奢侈,但不会伤到柔软肌肤,应该很是舒服。

猫儿不会针线活,银钩却使得一手好针法,低垂着眼睑,十指飞跃,不消片刻,一个经过两人共同研究的女性用品便成形了。

猫儿高兴得拍手叫好,忙把自己的袜子塞给银钩,直说昨天踢银钩闹坏的,就得他缝补好。

银钩不和猫儿争辩,小媳妇样地坐在床上,盘着腿,有模有样地缝补着,那长长的睫毛微翘,眸子里专注的神情令人痴迷,猫儿看着看着,竟然失神了。

银钩将臭袜子补好,塞给猫儿时,就看见猫儿直勾勾地望着,唇边还有隐约的口水痕迹,不由得上挑一分桃花眼,想摆个更加风情的姿势,却因猫儿的一句话,险些掉床底下去。()

猫儿说:“银钩,你别挤眼睛了,都出眼屎了。”

银钩一头倒入被褥中,蒙头哀嚎道:“呜呼,奴家的……娇颜啊……”

其实,猫儿还是挺向着银钩的,在去换月事袋时还不忘从袋子里揪出一块棉花,塞到银钩手中,说:“这个给你,等你流鼻血时,用上。”

银钩感动得颤巍巍的,竟将那棉花咬在了牙齿间,两口,咽下了。

结果,猫儿傻了。

银钩眯着靡丽纷飞的桃花眼冲猫儿眨了两下,然后从猫儿的嫁妆里取出新衣裙,拿到猫儿面前比量着,总为那清透灵韵却毫不娇柔做作的容颜所悸动。

猫儿见银钩比量着女装,不由得咂舌道:“银钩,你穿女装一定很美。”

银钩微愣,竟将那红艳的女装往自己身上比量着,还对着镜子摆了个仙女散花的造型,冲着猫儿飞记媚眼,嗲音道:“怎样,奴家美吗?”

猫儿狂点头颅,认真赞美道:“美,比我家院子里的花母鸡还美。”

银钩的动作僵硬在半空,却又是勾唇一笑,问:“比那白衣美人美吗?”

猫儿第一次认真思考起来,白衣美人和银钩都是美人,可还是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她说不出来。但若说谁最美,猫儿还是觉得白衣美人最美,当下回道:“白衣美人最美。”

银钩收了姿势,将那新衣服往地上一扔,转身就出了屋子。

猫儿忙追了出去,扯住银钩的袖口,也不说话,就这么眼巴巴地望着,猫儿这是委屈了,明明是银钩问的,她说实话,银钩却又生气。

银钩仰望浮云,伸手将猫儿抱在怀里,霸道道:“这次我不生你气,若有人问起我和白衣美人谁美,你一定要说银钩最美,可记得了?”

猫儿点头应了。

银钩勾起唇角,笑得一脸奸诈,他就不信,那曲陌有天不会问到这个问题!

风 流钩月妩媚吟(一)

两个人若顽童般打打闹闹地吃完饭后,老管家带领所有奴仆来拜见少夫人时,猫儿正穿着银钩的大衣袍,蹲在椅子上扯着银钩的头发玩得高兴呢,而银钩则依靠在椅子一侧,拿着针线给猫儿缝补着一不小心挣开的女装。

这一景儿,何止是诡异?

不过,想起少夫人的……行径,这也并无出奇。

只是……这少夫人已经出嫁,怎么还梳着男子发髻?还……穿着男子衣服?难道昨天是自己眼花?或者……从楚家嫁过来的就是一……男子?

这一吓可不小,老管家的心里翻江倒海起漫天悔意,叫他怎么去见地下有灵的老将军?无言地拖动着两条灌铅大腿,泪眼婆娑地摇晃回了自己屋子,开始……闭门思过,细寻端由。

猫儿闲不住,若非睡觉,她一定东窜西捣动,这回玩着银钩头发,过一会就开始研究银钩的腰带,银钩懒洋洋地依靠在椅子上,半眯着风情万种的桃花眼,任猫儿上下其手。

别看猫儿时常淘气,但却有手绝活,无论怎样普通的菜色拿在猫儿手里,那都能变成了美味佳肴。

银钩任着猫儿性子摆弄自己身体,也每天变着法地让猫儿做好吃的美味来,亦从来不吝啬对猫儿的赞美。二人结婚这两天以来,相处颇为和谐,虽说有因一言不合大动干戈时,例如猫儿抽菜刀、银钩掐猫脸,但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

第三天,本是回门的日子,猫儿虽然不晓得,但却有些呆不住了,眼巴巴望着银钩,想走吧,却有些担心,怕银钩闹起别扭来当真不理自己了。

小鱼大心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