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口鼻,难为情地苦笑,“很多年没有感冒了,没想到淋了点雨,竟然抗不住。”
探身过来拭拭额头,确实有热度,“我给你找点药,吃了睡一觉就会好点。”一个人住,什么都会备一点,不然病了都没人知道。
“嗯!”他其实很感激这次感冒,最起码有理由可以和她多呆一会,再想到以前心碎的误会被澄清,心情更是大好。
看他扯了被单斜卧在沙发上,她指指卧室,“睡c黄上舒服点。”
“你呢?”口气里透出压制不住的狂喜。
明靓羞窘地低下眼帘,声音有点抖,“我个子小,睡沙发就行了。”
气氛突地沉静着,两颗心“怦怦”急跳。
“好!”他站起身,伸出手臂,温柔地轻揽住她,“盈盈,是这样叫吗?”
她眨着眼睛,全身处于僵直状态,久违的拥抱,令她情不自禁眼红心酸。“是,家人都这样叫。”
他轻拍着她的后背,一字一句,“我们之间,我想重新开始。”
一刻不停,赶在春节前处理好所有的事,飞到柏林陪她过年,却看到她笑意盈盈拿着花与别的男人站在伞下,他象疯了一样跑了出去,以为来迟了,再也没有机会了。失望的他在雨中没有方向地走到夜深,直到发现自已又来到了她的公寓前,他决心要亲口问问,如果她很幸福很快乐,他就不打扰她了。
幸好他上来了,又能把她拥在怀中。
明靓有些害怕,有些恐惧,碰碰心跳声震耳,她似乎无法负荷过多的未知。他不是有了女友吗?
“严浩,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她轻声问。很多人同情她的不幸,不知觉总偏爱着她。
她其实真的很好,不需要别人的偏袒。
“如果你不嫌我没什么经验,我想努力,让你爱上我!”他把她从前的告白反过来说了。
泪水泫然滚下,“呵,你看我好没用,居然哭了。”
贴紧怀中的身子,头埋进温暖的颈窝,“刚到牛津时,因为被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抛弃,我也流过泪。”
“对不起,”她含泪摇头,“我……我……”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他再次重复,把自已的决心坦白。
她像被烫灼似的挣脱开他的怀抱,泪眼看他,从前,他们两家之间就隔山阻海,现在她孤女一个,不更是天涯海角吗?她不觉得自已可怜,更恨别人可怜般的施舍。
“严浩,你这样对我说,我很开心,但是我不能回应你的关爱。我以后要去挪威、非洲,许多许多的地方。”
“我都陪着你。”他深深地看着她的眼,想要吻她脸上的泪。
她避开,“不用的,真的。”他好傻,何苦又把自已与她扯在一起,“你看到的,我一个人真的很好,我们不适合。”
“什么样子的适合你?”他急了,嗓音沙哑地叫着,“不管你如何讲,这次我绝对不听你的,我说了算。”
“不要,不要。”她哽咽不成声,心酸涩成一团。
“我会让你知道我适不适合。”他突然一把捧起她的头,呼吸重重地落在她的脸上,“我不是同情,更不是可怜,我在你初进B大时,就迷恋上你,很深,深到我非常害怕,深到我变得不象自已,然后,我才知道那叫爱,明靓,盈盈,我是爱,是爱,不是别的,你是想听我这样的肯定吗?”
伴随着他的声音落下的,还有他的唇。无比灼热,一点儿也不像严浩的风格,而像是一团火。
她迷迷糊糊地闭上眼,不能自已地陷在了那团火焰中。
[柏林童话:第三十七章]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呢?
当严浩带着热度的手抚过她的身子,炽热的唇滑过她的脸腮,一遍遍轻咬着她的唇瓣,每到一处,她全身就犹如着了火一般。思绪不听控制,身子站立不住,在他的怀中,感觉自已是如此的弱小。
她赫然发现他握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能产宰她的心跳、脉搏,令她又是心慌又是神迷,好象他们之间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闭上眼,靓!”严浩粗嘎地吼着,脸部的肌ròu痉挛地抖动,把她纤细的身子无一丝空隙慰贴在自已的身前,狂热的吻从脸腮开始下移,手徐徐解开了她胸前的衣扣。
明靓觉得一股热潮涌上脸颊,胸口涨满不知名的情愫,她有如快窒息般的喘气,全身乏力地依在他结实温暖的胸膛,他惑人的男性味道,窜进她的鼻息,她的体内,一切都在提醒着她和他亲昵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