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的宠妻之道(165)

她皱眉上手贴了一下他的额头。嗯,可以煮鸡蛋了,靠得近了才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苦味,好像某种药材一样。

夏幼幼没有在意,叹了声气将他的衣衫解开,对大夫道:“可有什么办法?”

“这……老夫在没有确定所患病症之前,不敢轻易开药。”这个人是督主的上宾,他早在此人没来之前便被二皇子拎着训话了,因此虽然着急,却不敢乱开药。

夏幼幼斜了他一眼,见他坚持,只好道:“去寻几坛烈酒来。”实在不行,就只能先物理降温了,总比把人烧成傻子的好。

大夫大致知道她要做什么了,立刻着人去办,他见夏幼幼一直站着,便去外间搬了把椅子过来,夏幼幼道了声谢便坐下了。

“夫人,酒来了。”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夏幼幼太阳穴抽了抽,头疼的看向来人:“真是哪都少不了你。”

“夫人谬赞了,这是娇娇应该的。”周书郊笑嘻嘻道,他昨天就该凑到的热闹一直没看上,所以就很是不甘,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了,听到动静后便跑过来了。

他将酒放到地上,伸头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确定只是个好看的普通男人后,顿时就失望了:“什么啊,不过如此。”

“……所以你的设想是什么,三头六臂还是四只眼睛?”夏幼幼白他一眼。

周书郊耸耸肩,大概是满足了好奇心,他当即就打起了哈欠:“没什么的话我就先走了。”

“站住。”

“做什么?”周书郊懵着脸看着她。

夏幼幼闲闲道:“既然来了,就帮他擦身子吧。”

“……我一个女子,做这些不好吧?”周书郊眨眨眼睛。

夏幼幼嗤道:“难道还要我做?”外头有一群青壮年劳动力,她大可以不用他,但是一想到自己得在这里等到客人退烧,这人却舒舒服服的回去睡觉,她的心理立刻不平衡了。

她这是明整自己,周书郊气得哼了一声,将酒坛上的封揭了,从大夫手中接过毛巾,浸湿之后便糊到他身上。

夏幼幼看得直无语:“你能不能把毛巾拧干了再擦啊?”

“怎么,不满意就自己动手啊。”周书郊不屑道。

夏幼幼头疼的看他一眼:“滚远点,大夫,你来。”

“是。”大夫早就看得着急了,一听她让自己动手,忙从周书郊手里接过毛巾,开始给程宴擦拭起来。

酒精的效果不错,用过后短短半个时辰程宴便有了退烧的迹象,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时,外头的天已经透出一抹光亮。

“解秋……”他的眼睛看得不甚清楚,只能看得一个姑娘坐在他面前,哪怕理智告诉他不是那人,他还是忍不住开口唤她,一出声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哑得吓人。

“你叫谁?”夏幼幼没有听清,忍不住凑了过来。

程宴缓了缓,总算是看清眼前人了,微微失望后问:“我这是怎么了?”

“你昨夜突然发了高热,现下已经缓过来了,”夏幼幼打了个哈欠道,“你既然没事了,我便先回去了。”

“多谢夫人。”程宴咳着便要起身。

夏幼幼扫了他一眼,制止道:“行了,你有病在身,就不必客气了,有什么事就吩咐管事。”

“……好。”

夏幼幼想了想,似乎没什么好嘱咐的了,便打着哈欠回自己寝房了,睡觉前特意嘱咐下人,除非是屋顶着火或者谁死了,其他事都不准叫醒她。

守房丫鬟唯唯称是,夏幼幼这才扎进房里,抱着枕头大睡起来。这一觉果然没有人打扰,只不过这日后半夜,那位客人又开始发起热来。

还是宵禁,还是关城门,大夫还是看不出他患了什么病,那群护卫还是不敢担责任,于是又把她这个倒霉鬼给叫了过去。

夏幼幼无奈的走到别院,恼火道:“去拿酒,继续降温!”

“是!”这一招又笨又险,可是在目前没有头绪的时候也只能这样了,大夫一人不敢如此提议,有夫人提出,他便放心多了。

本着天塌下来夫人会顶着的思想,一行人都忍不住将她叫了过来。

这一次又是一夜。

一连如此重复了四日,夏幼幼终于爆发了,撸起袖子决心跟程宴讲个明白,另一边,从都城到汉中的两封信几乎同时到了傅明礼手中。

那日是七月初四,汉中的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点收尾工作,傅明礼正准备回去的事宜时,便拿到了来自徐延和夏幼幼的两封信。

刘成将信件送到他手中,只看到督主看完信后脸色大变,厉声道:“刘成,备马!”

刘成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惊慌的模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第一时间将马匹备好,还没多问什么,便看着傅明礼骑上马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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