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的宠妻之道(224)

可她心里明白,如果不查清楚师父的死和傅明礼是否有关,她可能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傅明礼看了她一眼,见她依然没有主动与自己说话的意思,冷着脸进屏风后面沐浴了。

夏幼幼定定的看着床,犹豫许久后还是走到外间坐下,心绪复杂的思虑着今晚该怎么度过。

傅明礼洗完澡出来没有看见她,怔了一下后便朝外面冲去,夏幼幼见他脚步慌乱的朝外走,虽然不想搭理他,可还是忍不住问:“你做什么去?”

傅明礼一顿,转身看到她还在后缓了口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又回到里间。夏幼幼莫名其妙的看了眼他的背影,半晌才反应过来,他以为自己走了,所以着急去找她了?

想到他方才只着一件单衣、头发还湿漉漉的狼狈样,夏幼幼心头一颤,刚要再动摇一分,她及时用一杯凉茶将理智唤了回来。

喉间温良的液体划过,淡淡的涩味弥留在口齿之间,她双手紧握,决定尽早进宫一趟,确定了司礼监的兵器是否是师父的之后就先去找个客栈住。

傅明礼这个人,真的太危险了,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一点抵抗的办法都没有,每次筑起的长城都会被他一句话一个眼神给击溃。

不成,她夏幼幼不能这么狼狈。

“你打算在外面坐到什么时候?”傅明礼淡淡问道。

夏幼幼抿了抿唇,无意识的按住胃部:“你先睡吧,我想再坐会儿。”

“……”傅明礼气结,她自己食言而肥,现在还敢来跟他闹别扭?他不禁反思,难道是他太惯着她了,闹出一身的破脾气出来。

不管了,傅明礼躺到床上,冷着脸闭上眼。

夏幼幼坐在外间,额角渐渐的开始出汗,明明房间里放的有冰,她却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胃里也是一阵一阵如针扎般的疼痛。

不该吃那么多的……她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想。

桌子上的烛火越燃越矮,她的疼痛也越来越明显,只得慢慢的喝桌上的凉茶,可虽然喝下去时胃疼会缓解一些,喝完之后疼痛却变本加厉,加上肩伤还在隐隐作痛,夏幼幼轻哼一声,撇着嘴闭上眼睛。

傅明礼在床上躺了许久,脑子里一直是在外面坐着的夏幼幼,担心她坐得久了会腰疼、肩膀上的伤会被她粗心碰到,越是担忧便越是睡不着,尽管存心想给她一次教训,告诉她并非她发脾气自己就要让着,可最终还是坐了起来,冷着脸朝外间走去。

“你打算坐到什么时候?”傅明礼问完才想起这句话他方才已经问过,当即抿紧了薄唇。

夏幼幼却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仿佛将他的话置若罔闻。

……她不仅不接自己递过去的台阶,反而更加变本加厉是吧。傅明礼气笑了,沉着脸走了过去,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后脑勺:“起来,回去,睡觉。”

夏幼幼一动不动,他深吸一口气,伸手去扳她没受伤的那边肩膀,想要她坐起来,结果夏幼幼却软软的顺着他的胳膊倒了下去,若不是他的手快,可能就直接摔到了地上——

“阿幼!”他急忙抱住她,看到她通红的脸后第一时间去触碰她的额头。

已经明显发烫了,傅明礼绷着脸将她抱起来:“你发烧了。”

夏幼幼隐隐约约恢复了些意志,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喃喃的说了一句话。

傅明礼耳朵倾到她的唇边:“你说什么?”

“你、你头发没擦干,”夏幼幼迷迷糊糊中道,指尖传来他头发的湿意,“会生病……”

她呼出来的热气在耳边回旋,软软无力的声音像一只淋了大雨的猫,傅明礼顿了一下,随后叹了声气,将她放到床上道:“等着,我让人去叫大夫。”她就是一个小姑娘而已,不明白自己在跟她计较什么。

说完他便要离开,本已经被胃疼和发烧折磨得手脚无力的夏幼幼,察觉到他要走后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松手,我去给你找大夫。”傅明礼掰不开她的手,只得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夏幼幼迟钝的眨着眼睛,等意识到自己抓的这个人是谁后,无力的将手垂了下来。

傅明礼见她肯松手了,眼底泛柔道:“不怕,我去找个小厮,一刻钟便回来。”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夏幼幼迷迷糊糊的盯着床帏,突然觉得这个房间很陌生,好像她是第一次来一般。

傅明礼如他所说很快便回来了,回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握她的手,夏幼幼眉间一动,疲惫的闭上眼睛,下一秒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累。”她低声道。

她的反应和方才完全不同,傅明礼眼底一沉,没有再去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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