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年级第一我都要(135)

“干什么?”司逸抓着她的手,声音有些低哑。

顾逸迩张了张嘴,有些心虚:“想看看你脸红了没。”

他低笑一声,轻叹着说:“长这么大第一次跟喜欢的女孩子告白,怎么会不脸红啊?”

顾逸迩抿着嘴,意味深长的拖长了音调:“哦?第一次啊?”

“你不信?”司逸挑眉。

她摇头:“你这么轻车熟路,我才不信。”

“冤枉死我了。”他叫冤,“我哪有轻车熟路?不信你听听我的心跳,快的都要休克了。”

顾逸迩撇嘴,勉强相信他了。

微凉的月光下,少年少女又陷入沉默。

司逸犹豫了很久,还是打破了这宁静的气氛:“耳朵,你到底答不答应啊?”

“答应什么?”

“装什么傻?”他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谈恋爱啊。”

顾逸迩没说话。

司逸又换了种说法:“耳朵,你喜不喜欢我?”

顾逸迩还是没说话。

这不行,要是等她说出口,那他半条腿都入土了。

司逸勾起她的下巴,坏笑一声:“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顾逸迩打开他的手,转身就要离开碧翠亭。

司逸下意识就追了过去,他腿长有优势,没几步就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按在了亭子旁的那颗大榕树下。

他用双手撑起一道壁垒,将她桎梏在自己和榕树之间,令她无处可逃。

“跑什么?嗯?”他语气霸道,不给她留下任何余地。

顾逸迩语气颤巍巍的:“腿长我自己身上,我想跑你管得着吗?”

都这种时候了她居然还能和他吵,司逸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一面知道她是害羞装傻,一面又无奈她铁石心肠,就是不愿给他一个答案。

看来只能逼了。

他弯腰,气息打在她的侧脸:“小嘴再吧啦吧啦,我就给它亲肿。”

顾逸迩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他轻笑一声,吻在了她的手背上。

顾逸迩浑身一颤,软软的唇贴上她的手背,像糯米糕一样,又甜又腻。

“你没躲。”他声音喑哑,又带着一丝欣喜,“把手放下好不好?”

她拼命摇头,司逸干脆自己动手将她的手挪开,紧紧握住不准她再挡着自己的唇。

“别咬着牙,让我进去。”他蛊惑她。

周围是清凉的树木香,和司逸身上的味道互相交缠,顾逸迩闭紧了眼睛,企图用视觉上的盲点来缓解自己快要溢出胸膛的心跳。

唇与唇之间的距离只在咫尺之间,温润的触感始终没有落下来。

顾逸迩闭着眼,只听他懊恼的又叹了一声:“别这么听话啊。”

影视剧中那大胆暧昧,又从善如流的亲吻,放在十六岁情窦初开的少年身上,并不是那么好实践的。

顾逸迩咬唇,总算知道自己看的那些言情小说里,女主角为什么被动的让人心急。

已是害羞到了极点,胆怯让人无法再迈进一步。

司逸蹲了下来,痛苦的抱住膝盖,大叫了一声:“啊!要昏过去了!”

话刚落音,某处草丛。

“兄弟们!逸哥要昏了!为了逸哥的幸福,一二三开吹!”

“嘀嘀嘀——得儿嘀嘀嘀——得儿得儿得儿嘀嘀嘀——”

高亢嘹亮,穿透力极强的唢呐声响起,在这静谧的夜里,如同老母鸡打鸣一般,震慑天际。

顾逸迩吓得靠在树上,眼神惊恐:“什么!”

司逸一个踉跄站了起来,脸涨得通红,目光凌厉的像是要吃人:“尔更绿你给我死出来!我今天不把你打得叫爷爷我他妈不姓司!!!!!”

可惜,叫的再大声也不如唢呐声大。

尔更绿爷爷是陕北籍贯,新中国建立后被国家安排到南方来任职,老爷子平时也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吹吹唢呐打打麻将,因为唢呐声太大,大院儿里的邻居都不愿意他吹,后来退休了买了处僻静的宅子养老,没人管着想怎么练就怎么练,尔更绿每年寒暑假去爷爷家玩儿,就跟着爷爷吹唢呐。

他音乐天赋好,中西乐器都掌握的快,唢呐的转音极考验气息,但他很完美的消化了。

学校里还有人,不少人听到了声儿,循着声音找过来了。

包括教导主任。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大晚上的魂都被你们吓出来!谁在吹!死出来!”

教导主任从业三十余年,嗓门嘹亮,可与唢呐声为之一战。

唢呐声败下阵来,停了,教导主任耳尖的找到了声音源头,一把将罪魁祸首揪了出来:“好啊是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不回家躲在这吹什么吹!还合奏呢你们当开音乐会啊,大晚上的你们挺热闹啊是不是又想写检讨了!”

二更像小鸡崽子似的被魁梧的教导主任提着衣领,脸上一个大写的生无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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