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进去玩手机。”秦渡呛她:“别在这里碍事。”
许小师妹大笑,抱着零食和手机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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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渡自己一个人站在那老旧的客厅,趁着昏暗的节能灯,将抹布拧了出来。
抹布拧出的水都是黑的,这房子至少已经四五年没扫除过,导致整个房子就像废墟一般,没有半点人气儿——可是谁都知道,这里曾经有一个老人和她的孙女,在这里相依为命地生活。
这里怎么会没有人气呢。
分明到处都是她们的味道,就算被灰尘掩埋,也能看出当时的温柔与和煦。
秦渡将沙发拖出来扫沙发底时,在沙发后看见了小星洲在墙上乱涂乱画的太阳和房子;他擦电视的时候在电视机下找到了许星洲的四十分数学卷,还是奥数班的,鸡咕咕和兔兔同笼的题错得全是叉——小学时的许星洲厚颜无耻地把这卷子叠了又叠,掖进了电视机下头。
太可爱了吧,秦渡看着那张卷子憋着笑想。
如果那时候就认识许星洲的话该有多好——就算对小混蛋没什么实际的好处,但是至少不会放任这小女孩奥数十道题错六道。
非得给她补到全对不可。
——他的星洲,那时候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秦渡望向墙角的老人相框。
那是许星洲从来没有撤过的灵位,是她奶奶为数不多的照片之一。
秦渡放下那张卷子,擦干净了相框,直视那老人慈祥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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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
第108章 番外:豌豆上的小公主
那天夜里淅淅沥沥地下着雨, 灯管昏白,那是乡下老房子特有的节能灯, 将老旧的相框映得影影绰绰。
秦渡看着那老照片——相框中的老人眉目间慈祥又悍然, 与许星洲极其相似。
其实要说的话, 许星洲五官长得应该更像爸爸一些, 可是不知为什么秦渡就是觉得她爸爸和星洲长得不像——尽管他们五官都很相似, 可是他就是觉得他的星洲像河又像风, 像河渡口聚起的一抔灵气, 没有半分她父亲的模样。
秦渡只当他的星洲是基因突变,毕竟全家居然没有一个与她相像的——可是当他看到这老人时,甚至不用说, 都能发现这是许星洲的亲人。
秦渡那一刹那眼眶发红,不知在想什么,急匆匆地拿着抹布走了。
……
他那天晚上大扫除到近十点, 洗完澡推门进去的时候许星洲已经换了家居短裤和小吊带,在台灯的光里一身清新的鹅黄, 趴在自己的床上晃着腿, 用iPad玩OPUS。
而且估计是闲着无聊, 将他买的零食全部吃光了。
秦渡:“不准吃。”
许星洲笑眯眯地喊他:“师兄——”
秦渡不爽地说:“毕业论文交上了?就这么浪?”
许星洲被怼也不往心里去,笑眯眯的要他抱抱,秦渡酸得打翻了五斤山西老陈醋, 想怼小混蛋两句, 更想和她吵一架——结果, 许星洲乖乖地蹭到了他的怀里去了。
“……”
许星洲拍他马屁:“师兄最勤劳惹。”
秦渡吧唧一声弹了许星洲的脑袋, 低下头就和她接吻,一边亲一边熟门熟路地将女孩儿推倒在了床上。
许星洲被推到床上,一呆:“诶?今、今晚师兄你不累吗……?”
“——还行。”
秦渡说完,又低下头与她接吻。
许星洲呆呆的,被秦师兄按着揉捏腰肢,在昏暗的灯光中,被反复摩挲,又发出柔软的呜咽声。
外面传来滂沱雨声,敲击着屋顶的黑瓦,犹如儿时的夜晚。秦渡那天晚上极其温柔。
这房间里,全都是她的气息。
——这是许星洲从小生长的地方,渗入雨水的窗台上装着弹珠的荷叶盘,她从小到大的课程表,头发被扎得千奇百怪的娃娃,书架上摞着的教辅书……秦渡把许星洲抱起时,许星洲朦朦胧胧地生出一种,她好像已经被秦渡彻底占据的感觉。
“师兄没了你可怎么办……”他一边亲一边说。
“……嗯?粥粥。”
许星洲被欺负得朦朦胧胧昏昏沉沉,将吊带衣摆咬在嘴里忍着不喊,过了一会儿发出近乎崩溃的抽噎,秦渡从后面抱着许星洲温柔亲吻,犹如大地亲吻岛屿,乞丐亲吻繁星。
夜里雨打青瓦叮叮作响,喘息融在其中,极其温柔缠绻,令人想起荷叶接天万里长江,春花秋月百年之后,阴雨润风和仅存在于人间的耳鬓厮磨。
……
一个多小时后,夜里十二点多,秦师兄餍足地摸了摸盒子,嚣张道:“套子带少了,明天再去买。”
他出了一身的汗,抱着许星洲不松手,惬意地眯着眼睛——许星洲连体婴似的被他抱在怀里,听到套子用完了气得牙痒痒:“我们回来才几天?你带的还是五个一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