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歌潋滟(183)

“对了长歌,你以前在春风楼,是不是知道很多官员的名姓?“潋滟想起面前这两人的身份,眼眸突然一亮。

长歌收拾着药碗,老实地点头道:“是啊。春风楼迎来送往,却也是这洛阳有名的风流地儿。朝中官员,几乎都是去过的。风妈妈心里头的人名儿,怕是比太傅那里都齐全。”

潋滟听着,掩着嘴笑了。双眼笑得弯成月牙,看得长歌打了个寒战。

虽然陪伴娘娘还不久,但是她对这笑容也是相当熟悉了。一旦娘娘这样笑,总是有人要受累的。

“长歌啊,你也好久没出宫了,想不想回春风楼去看看?”潋滟笑眯眯地问。

长歌眨眨眼,退后一步缩到迟暮的身后去:“娘娘您…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好了,别这样笑,妾身害怕。”

潋滟摸了摸自己的脸,可怕么?不是挺温和的?

“那本宫便直说了,本宫想同风妈妈做个小生意,你可能帮本宫带一封信去春风楼啊?”

带信?长歌想了想,太傅只让她照顾娘娘吃药,可没说其他的事情不能做。娘娘有求于她,她也不好拒绝啊。

“可以…妾身就说想念风妈妈了,回去看看。宋渝副统领应该能放妾身出去。”长歌点头:“娘娘若是信写好了,过一会儿妾身便可以去送。”

“甚好!”潋滟很是开心地起身,跑去侧堂里捣鼓了什么东西出来,而后坐到书桌后头写了一阵子信,等信纸干透了,便连带着银票一起装进信封里,递给长歌。

“再带一句口信,告诉风妈妈,天机,不能泄露啊。”

语带三分笑,长歌也分不清娘娘这是认真的还是怎样。但是接过信,她便放在怀里,很认真地点了头。

看着长歌离开了,潋滟靠在椅背上看着对面眉头紧皱的迟暮,轻声问:“你可是对哪里有疑惑?”

她几乎是把迟暮当自己人了,也没避着她。倒不是多相信迟暮这个人。而是因为迟暮太恨韩朔,所以她格外放心。

“娘娘与素不相识的老鸨做交易,是不是太过冒险?万一她转身就将您出卖,您当如何?”

潋滟轻轻一笑,用方才的墨水。在纸上写了一个“笨”字,递给迟暮看。

迟暮一瞧便沉了脸,正要发作,却见那字随着墨汁渐渐干透,竟然慢慢消失了。

须臾之间。潋滟手里的纸,又变成了一张白纸。

“这是……”迟暮挑眉,深深地看了潋滟一眼。她刚刚,是用这种墨汁写的信么?

“本宫又不傻,怎么会做那么鲁莽的事情?”潋滟放下纸笑道:“能经营起洛阳第一大青楼的老鸨,应该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她若懂事,就该知道这药水要用水浸透了才看得见字。这是密信的惯用招数。反之,她若是不懂,便什么都看不见,银票自然也就不敢拿。本宫一点也不吃亏。若是她看见了字,又有二心……”

潋滟顿了顿,看着迟暮惊讶的脸道:“你以为本宫上头写了什么?不过是说听闻朝中重臣经常去春风楼,让风妈妈帮本宫求几位名士的墨宝。顺便,风妈妈的墨宝也不错,本宫问她可否写两个人名来给本宫瞧瞧?若是懂事,这事就成了,若是不懂,就算信流出去,她也中伤不了本宫什么。本宫这是风雅呐!”

迟暮微哂,目光幽深地看了潋滟一眼,舒展了眉。这位娘娘心思缜密,压根用不着她担心什么。江随流虽然看情人的眼光很差劲,寻明主的眼力劲儿却还是有的。

“如此,便是迟暮多心了。娘娘若是无事。迟暮便要下去了。”

“哎哎。”潋滟眼眸亮晶晶的,连忙起身叫住她,脸上带着的,又是方才对长歌的那种笑容。

淡定如迟暮,也生生地打了个寒战。

“本宫也有事相求于你。”潋滟讨好地将她拉到软榻上坐着,一双丹凤眼眨巴眨巴的,让迟暮想起了长安家里她喂的那只小狗。

“什么事?”迟暮淡淡地道:“若是太难,我可没有义务一定要帮您。”

潋滟摇头:“不难不难,对你来说只是惯常的事情。本宫就是想让你准备一支舞,估计这两天就能用上。”

舞?迟暮疑惑,难不成她还想让自己跳舞给皇帝看,然后进后宫么?念及此,迟暮的脸色很难看,抿着唇很是抗拒地看着潋滟:“我不想进后宫。”

“嗯?”潋滟被她这天外飞来的一句话弄得很是疑惑,让她跳舞,和进后宫有什么关系?

“啊呀呀,你误会了。”想到迟暮在想什么,潋滟哭笑不得地解释:“本宫只是想在宫里召开宴会,若是有你助兴,宾客会来得更齐更情愿些。不是要你去勾引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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