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歌潋滟(276)

张口很自然地咬下,他脸上的表情晴朗了一些。放下手里的东西,打趣地道:“你这是想通了要讨好我了?”

潋滟轻咳一声,嘟囔道:“惹怒你对我又没好处。”

“识时务者为俊杰。”韩朔笑了,站起来欺身凑到她面前去,看着她想躲又强忍着的模样。心情格外地好。

“我的确是饿了,不过比起点心,韩某更想吃些其他的。”他伸了舌头轻舔嘴唇,分外魅惑地看着潋滟道:“不知你…能不能也送到韩某嘴边?”

潋滟脸上一红,心里默默骂了流氓一百遍,方才算镇定地回视他:“晚上东西还是不要吃太多为好,会撑死。”

韩朔没忍住,笑出了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明明是下流。”潋滟嘀咕出了声,脸上的红晕还没散去,很是像小女儿的娇嗔。

韩朔拉过她,在她脸上轻轻一吻,似笑非笑地道:“娘娘明鉴,臣从来只风流,不下流。”

恍惚记得,这句话在什么地方听过。潋滟迷茫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回神:“难得你还会称臣。”

渡河之后,大晋隔河而治,晋惠帝不承认洛阳一切官职。韩朔一方为避篡位之名,也是不再承认晋惠帝了的。他一直自称“我”。怎么又称了臣?

韩朔好似不怎么在意,放开她又坐了回去,淡淡地道:“随意说的一句话,你不必在意。”

潋滟摊手,她做什么要在意他说了什么?

站在旁边看了几眼沙盘上的布局,潋滟自然地回去床边,打了个呵欠,像是要睡了的模样。

“先别更衣。”韩朔的声音传过来,潋滟坐在床上,笑道:“我习惯和衣而睡。自然不会更衣。”

天色晚了,总是要就寝的,潋滟不会傻到觉得韩朔会像昨晚那么老实。正有些头疼该怎么避开那种事,哪里又会傻傻凑上去?

屏风外头的人好像走到帐子门口去吩咐了句什么,没一会儿华启就背着药箱子进来了。

潋滟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没生病。”

“不要说没用的话,手伸出来。”韩朔坐在床边,将华启的诊脉丝线绕在她的手腕上。

潋滟撇撇嘴,随他折腾了,最好折腾个什么毛病出来,告诉他不能同房。

华启诊了一会儿便转身去写方子,密密麻麻一大串儿,拿出去煎药了。整个过程都没敢抬头和潋滟说句话。

怎么了这是?潋滟摸摸自己的脸,她不是很可怕的吧?华启以前帮过她,她还以为不用这么生分。

韩朔没给她解释什么,转身跟着华启出去了。潋滟立起耳朵,听见他同门口的人吩咐,看住她,他片刻即回。

眼眸亮了,她看着他出去,连忙兔子似的蹿下床,鞋也没顾着穿,蹦到韩朔的桌子边拿起最上面的战报便看。

一边看一边注意着外头的动静。看了三册还不见人回来,她也不敢多看了,蹑手蹑脚走回去,缩回被子里。

下一刻,韩朔就端了药进来了,没声没响的,吓得潋滟心口直跳。

还好她没贪多。

“把药喝了。”一碗药递到面前,还冒着热气。潋滟眨眨眼,看着他问:

“这什么药?”

韩朔别开头,闷闷地道:“不用问太多,喝了就是。”

潋滟皱了皱?子:“闻着就苦,你还不告诉我是什么,要是毒药怎么办?”

韩朔恶狠狠地瞪她一眼,想说什么。又没能说出来。一咬牙,干脆自己喝了一小口,然后递到她面前去:“没有毒。”

潋滟傻了,接过碗来,没有再折腾。把药给喝了。韩朔向来最怕苦药啊,这样的东西都给她尝,那一定是没毒的了。

嘴里含了蜜饯,她躺下去,一双眼睛还是看向他。带着些戒备。

韩朔轻哼了一声,很是嫌弃她的模样,转头去看战报了。

有不吃腥改吃素的狐狸么?潋滟是不信的,所以闭着眼睛一直没睡着。

帐子里只有竹简翻动的声音,过了许久,久到她都有些困意了,帐子里的灯才熄了。身后有人褪了外袍,躺进了被子里。手从她的腰间穿过,依旧将她抱在了怀里。

潋滟身子有些僵硬,韩朔不由地叹了口气:“怎么还没睡着?”

天干物燥。防火防盗防大尾巴狼,能睡得着么?潋滟翻了个白眼,哼哼两声。

“我不会动你,把心塞回去放着吧。”韩朔微微不耐烦地说了一句:“不过你要是同昨晚一样一夜不睡,韩某就不敢保证了。”

潋滟软了,乖乖地闭上眼睛,身体放松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韩朔好歹是说话算话的。

这一觉睡得很好,早上起来的时候,韩朔已经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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