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听起来跟以前差不多，可夏小柚却觉得眼眶酸酸的。

没等她回答，龙齐又开口，“你回家了？”

“……嗯。”

“我在你家楼下。”

“……”

夏小柚僵了一下，觉得自己不该下去，可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听出了她的犹豫，龙齐又笑笑，“我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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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群么么╭(╯3╰)╮

老婆和面子，哪个重要（７）

三分钟后，夏小柚出现在自家楼下。

龙齐的车就停在单元门口，见她下来，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熟悉的笑。

“我还以为你会变胖。”

他揉揉她的发顶，声音轻松，看起来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喉咙像是被哽住，夏小柚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才这几天没见，跟师父就生疏了？”

“……没有。”

龙齐没再多问，站直身，“去花园走走吧。”

“……嗯。”

龙齐说的花园，就是夏小柚家楼下的那一小块绿化带。

当年龙齐在她家养伤的时候，夏小柚就经常在晚上陪他在这里散步。

月色依旧，微笑依旧，只是心事再不复以往。

两人沉默地在小花园里走着，快要转了一圈时，龙齐终于开口。

“小柚子，想问什么就问吧。”

“……”

她想问的有好多。

想问他是不是因为要负责才娶炎飞的妹妹，想问他跟炎飞的妹妹相处得怎么样，想问他们之间会不会有感情，想问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可这些问题都不太像是他该问的。

以她的身份，问什么都是尴尬。

龙齐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

之后他笑笑，像是看出她想知道什么。

“小柚子，你相信日久生情吗？”

“……相信。”

“我也相信。”

他再笑笑，“所以我希望我跟炎妍也会日久生情。”

摆摆手，阻止夏小柚开口，他拍拍她的头，“小柚子，别有罪恶感，现在这样很好。”

“……”

怎么会很好……

可她是不是配合师父的安慰，装做自己真的信了他的话？

忍下不停涌上眼眶的热气，她极力用最自然的表情看着他。

看出她没相信，龙齐叹了声气。

“小柚子，炎妍也有一个喜欢了很多年的人，我们约好要忘记心里那个人，爱上彼此。”

老婆和面子，哪个重要（８）

他顿了顿，“我早晚是要结婚的，现在这样，正好能逼我快点忘了你。”

他说了谎。

其实他从来没觉得结婚是他这辈子一定要做的事。

当年会那么急着求婚，是因为他很想把她娶回家。

如果娶不到……

那这辈子也就这么算了。

她叫他师父，那他就只是她的师父。

虽然做不到平心静气地恭喜齐御辰，可他还是能把自己的感情藏起来，别让她觉得有负担，就这样做她一辈子的师父。

而现在……

他也只是想让她安心，第一次说谎骗她。

两人已经走回夏小柚家楼下，龙齐张开手臂，笑着抱了她一下。

“小柚子，以后就不用不敢跟我联系了。”

有点告别过去意味的轻轻拥抱，龙齐却在放手的时候，听到了一声细细抽吸。

警觉地看向出声处，那个一闪而过的长发背影让他愣了一下。

“炎妍？”

……师父的未婚妻？

还没从他刚才那番话中缓过神来，夏小柚连忙催他。

“快去追，她一定误会了！”

“叫齐御辰来接你上楼。”

龙齐仓促地丢下一句交代，立即奔过去追炎妍。

看着龙齐的背影消失，夏小柚转身上楼，没打算叫齐御辰下来接她。

现在就在她家楼下，又不会有什么危险，刚才她也是一个人下来的。

轻轻叹气，她在想刚才师父说过的话。

听起来好像是真的……

如果师父和那位炎妍小姐真的能爱上彼此该有多好……

思绪突然止住，上楼的脚步也停下。

她整个人都僵住，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和她看不清，但清楚地感受得到的，指着自己额头的黑洞洞的枪口。

“别出声。”

持枪男人嘶声开口，声音像是吐信的蛇一样，听得人毛骨悚然。

夏小柚的眼神瞟到楼层号上。

这里是二楼，她家住在七楼。

老婆和面子，哪个重要（９）

如果出声求救，就算齐御辰他们动作再快，也快不过抵在她额头上的枪。

“……谁派你来的？”

她在阎帮呆了很久，不是第一次看到枪，不是第一次接触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