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艳妾(117)

陆霁斐敞着衣襟,靠到马车壁上,瘫的没有一点形状。他身上穿的衣裳不多,苏芩能清晰的看到他白皙胸膛之上被她不经意划出来的血痕。虽细密,又浅,但因着纵横交错如外野乡间羊肠小道,所以看着便有些可怖。

男人的目光往苏芩胸前逡巡一圈,然后突然抽出腰间挂着的汗巾子扔给苏芩。“系上。”

“啊?”苏芩捧着那薄薄一件汗巾子,神色懵懂。

“用来束胸。”男人轻启薄唇,声音沉稳。

苏芩低头一看,自己的小衣带子被扯了,露出香肩。她手忙脚乱的整理好,一张小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难道她方才就是这样跟这厮说了这么久的话的?真是羞耻……

“谁要你的臭巾子。”苏芩将汗巾子甩还给陆霁斐,却不防马车一颠,她猛地一下朝人扑过去,把人压了个结结实实。

温香软玉在怀,陆霁斐按着苏芩的小细腰,帮她把衫子穿好。

“爷,到客栈了。”马车外,传来青山小心翼翼的试探声。

陆霁斐低应一声,垂眸看一眼还赖在自己怀里的苏芩。

“我的头发都被你给弄散了。”苏芩伸手,胡乱的将一头青丝往上扎,但无奈,她根本就不会梳男子的发髻,只将那头发弄得越来越乱。

苏芩噘着嘴,一脸懊恼,憋红了小脸,越来越烦躁。那头青丝被她抓在手里,可怜兮兮的蜷缩着发尾,四处飞散。

陆霁斐拔下自己玉冠上的青玉簪,替苏芩将那头被她自个儿揉乱的头发用手梳理好,然后简单束起来,左右掰着人的脸端详一番后,满意的点头,拢袖下马车。

苏芩摸了摸头顶上的束发,转身看一眼那块汗巾子,鬼使神差的拿了起来放进宽袖里,然后也跟着下了马车。

皇城外的客栈不算多好,再加上流民颇多,更显鱼龙混杂。

青山定下两间上房。

陆霁斐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柄洒金扇,摇摇晃晃的往前走,活像个啃老的纨绔。苏芩低着脑袋跟在后头,含胸驼背的像只小鹌鹑。

身形俊朗的男人一副风流富贵态,身后跟着一个粉雕玉啄的小厮,一路惹眼,穿过大堂往二楼去。

嘈杂的大堂有一瞬静谧,待人上了二楼,进了房间,才轰然一声炸开,就像是六月里的惊雷。一群大老爷们,谈论的口沫横飞,活像市井八卦妇。

青山已进厢房打扫,将随车带着的被褥铺好,然后又点了熏香去味,最后将陆霁斐惯用的洗漱用具一一摆置好,这才躬身退出去准备晚膳。

苏芩探着脑袋在房内转一圈,觉得还过得去。

“睡地上。”陆霁斐拎着苏芩的后领子,把人从榻上拎起来。

“我不要睡地上。”苏芩跺脚。

男人一扬洒金扇,撩袍坐到榻上,神色懒散道:“阿狗啊,你看过主子跟奴才睡一个被窝的吗?”

苏芩气得瞪圆了眼,恨恨往地上一看。客栈年代久远,地面用木板铺就,再加上近几日梅雨季,到处潮嗒嗒的,哪里能睡人。

“你欺负人。”苏芩红着双眼,小嗓子糯叽叽的满是委屈。

陆霁斐慢条斯理的扇着洒金扇,拍了拍宽袖,“就是欺负你。”

苏芩气急,“嗷”的一声扑上去,将陆霁斐压进被褥里。

“阿狗,以下犯上可是要受家法的。”陆霁斐一手握住苏芩两手箍在头顶,手里的洒金扇“啪”的一下往苏芩臀部一拍,然后猛地一翻身,就把人给压到了身下。

“你,你放开我……”苏芩使劲挣扎,小细腿蹬得起劲。

陆霁斐长腿一勾,把苏芩那两条小细腿压住,夹在双腿间。

苏芩活像条被困住的小蛇,左扭右扭的挣扎不得,反而将男人扭的火起。

小蛇被褪了皮,变成了小白蛇。滑溜溜,软绵绵的还带着香。

“爷。”厢房门口,青山提着自带的象牙镂雕提食盒上来,话刚说完便听到里头的动静,赶紧闭上了嘴。

苏芩被陆霁斐压着,浑身泛粉,男人身上的汗珠子顺着劲瘦身躯贴到她身上,烫的苏芩一个哆嗦,下意识收紧了力道。

陆霁斐只觉身子一麻,卸了力道,他垂眸,一双眼暗沉如黑夜,死死盯住面前的苏芩,然后猛地一下叼住她的脖子肉啃。

哪里学的阴招。

“吃,吃饭吧……”苏芩喘不过气,嘤嘤嘤道。

“不吃饭,只吃肉。”男人的嗓音沙哑的厉害,满是沉念。

……

牺牲了色相的苏芩终于睡了一晚上的床榻,只是这代价有些大。直到翌日,陆霁斐带着她从陆路转水路,她还迷迷瞪瞪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阿狗,旁人都是奴才伺候主子,怎么轮到你这,就是主子伺候奴才了呢?”陆霁斐摇着洒金扇坐在船舱内,垂眸看一眼睡得香甜的苏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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