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艳妾(202)

苏芩无处可去,迈着小碎步跟那士兵进了外宅耳房。

耳房很小,也很简陋,只有一套桌凳,外加两张床铺,一看就知是平日里看门的门房休憩的地方。

原本满是臭男人的耳房内突兀进来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士兵有些不知所措的将衣物胡乱往床底下的木盆里一塞,然后抓着脑袋道:“我先去外头看门了,你坐会吧,桌子上有热茶。”

话刚说完,那士兵看一眼黑乌乌缺了个角的茶碗,又是一阵抓耳挠腮。

“不必麻烦了。”苏芩站片刻,声音沙哑哑的开口,小嗓子软绵绵的,吐出的话不像是话,反而像是珠玉般的细腻圆滑。

“我这就走了。”

“哎……”士兵不敢拦人,只觉自个儿这粗糙的手连碰一下人都是亵渎。

苏芩提裙跨出耳房,心中一阵懊恼,也不知自个儿怎么就跟着这士兵进了门。她立在外宅内,仰头看一眼天。

天幕黑沉,星辰闪烁,一弯月牙小小挂在天际一角,晕黄氤氲,散着朦胧雾色。皎洁的月光倾斜而下,小姑娘踩着那月色,翩翩然的走,就似要奔月而去。

士兵急急上前,想去抓人,却不防身后的人更快,直接上去一把就将人给揽进了怀里,然后拉着胳膊扛上了肩。

苏芩正惶然惆怅间,突然被人头朝下的跟麻袋似得扛在了肩上,立时吓得惊声尖叫起来。

士兵大惊失色,举着长枪欲上前救人。

男人站定,斜睨一眼那士兵。目光黑沉如雾,透着深潭暗色,就似匿藏在黑暗里的兽类,挣扎着露出锋利牙齿,只待出匣,便能将人撕的粉碎。

“世,世子爷……”士兵是看门的,自然认识斐济。他耷拉着脑袋,蔫蔫的放下长枪,去看门了。

院内只剩下两人,苏芩使劲蹬腿,身上的外衫滑落,搭在男人臂弯上,丝滑滑的就跟斐济肖想了许久的玉肌般令人神往。

裙裾翻飞,小姑娘只穿一条缎面绸裤,被男人按着膝盖后方,蹬腿时裤脚向上滑,露出一截纤细脚踝,骨节分明的透着凝脂色,在淡墨色的绸裤映衬下,白的晃花人眼。

“混蛋,你放我下来!”苏芩咬牙厉喊。粉拳使劲的往男人背上捶。

男人根本就不将小姑娘这点子力气放在眼里。他慢吞吞的扛着人转身上房廊,衣冠楚楚的往自个儿的院子里头去,轻启薄唇道:“我凭自己本事抢的人,凭什么放你下来。”

……

苏芩被“抢”进了男人的屋子。

她坐在榻上,蜷缩着身子,纤细膝盖并拢起来,裙裾如花般散开。小细腿被藕臂圈住,小脑袋搁在膝盖上,歪歪斜着,青丝披散,小嘴噘起,神色蔫蔫。

斐济端了碗温奶过来,放到苏芩面前。

苏芩看一眼那奶,鼻息间散出一股子熟悉的奶香味。她的眉蹙的更深,这奶香味让苏芩不停的想起宝儿。

“拿开。”小姑娘把头埋进膝盖里,声音闷闷的从里头传出来。

斐济撩袍上榻,端着那碗被嫌弃的温奶一饮而尽。

屋子里很静,只有男人吃奶的声音。

苏芩咽了咽喉咙,哭的有些渴了。她眨了眨眼,悄悄露出半头,看到男人正巧将那空奶碗放到梅花式的洋漆小几上。

苏芩的喉咙又干又涩,她想吃水。

看出小姑娘的意图,男人故意端了一碗水过来,放在她面前,“怎么不出水了?我拿这水,与你换。”

男人凑上来,贴着苏芩的耳畔,声音低哑暗沉,透着邪性。

苏芩瞪他一眼,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奶猫似得。明明爪子软绵绵的没点子力气,还一定要亮出来吓唬人。哪里知道这人没有被吓到,反倒将敌人撩拨的不能自己。

“我来尝尝。”男人腆着脸凑上来。想着大半夜的能有这等艳福,实在是不吃白不吃。

苏芩娇哼一声,矮着身子往榻内挪了挪,却不防摸到一样湿漉漉的东西。她从榻上的被褥内拎出一条绸裤。那绸裤是靛青色的,因此中间裆部的濡湿痕迹便格外明显。

鼻息间钻进一股浓郁的膻腥气,苏芩一瞬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立时嫌弃的扔给斐济,然后使劲擦着手,直将一双小嫩手都给搓红了。

“嫌弃什么,又不是没见过。”男人单手拿住那条绸裤,抛到木施上,毫无廉耻之心。

绸裤晃晃悠悠的落下,安稳的挂在木施上,挡住榻旁的大片灯光。

榻上一下昏暗下来,气氛陡然暧昧。

苏芩看一眼越凑越近的男人,伸手抵住他的脸往旁边掰,“我不想瞧见你。”

男人伸手,一把攥住苏芩的手捏在掌心,轻轻的揉搓。

“姀姀若不想瞧见我,那何必三更半夜的跑过来找我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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